这是什么道理?
……
宋胭回了A大。
一回去就听见了些不该听的话。
“宋胭?她还敢回来?”
“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脸,居然还肖想别人未婚夫,不愧是没人教没人养的,就是没教养!”
“看上去高冷,私底下还指不定什么样呢,我可是听说她心机特别重,小心被她听见,她报复你!”
“切,就她?”女生虽然满脸不屑,但好歹听说过宋胭之前给几个女生当众泼水的传言,当下收了口。
却还是有不怕的,“上次办公室放过她,她真以为自己能耐了不成?敢肖想顾宁远,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除了桑拾,谁能配得上顾宁远?”
这句话是放开了声音说的。
宋枝停下脚步,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路边的女生。
几个女生有的掩嘴讥笑,有的直接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
宋胭的眼神如冰,几个人纷纷噤了声。
只剩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对她的眼神有点畏惧,后退一步,却好似想到了什么,毫不客气地大声回应,“看什么看!说你了吗?”
“原来不是说我。”宋胭没有生气反而冲她微笑,笑意微凉,“那你心虚什么呢?”
明明是笑着,却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你是一个被她锁定的猎物一样,毒蛇吐信,死神挥镰,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
女生一刹那觉得浑身发凉,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有这么恐怖的眼神!
她跌坐在地。
见没有人说话。
宋胭轻轻抬手,却是将一缕流海撩到耳后,眼神带着淡淡轻慢,“不敢,就不要招惹。”
一直到她走远,站着的几个才回过神。
她们刚刚是被那个无权无势的宋胭给嘲讽了吗?!
几人想要骂人,开口几个字却觉得嗓子干涩。
她们转身去扶跌坐在地的女生。
却发现她一身冷汗,根本扶不起来。
眼睛闭着,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东西。
一个女生气急,“她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她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桑拾。
桑拾是顾宁远的未婚妻,她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贱人!
她们没有注意到,桑拾就站在百米外的桃树下,对这一切看的很清楚。
一群没用的东西。
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接不住。
丢人现眼。
桑拾接通电话,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地向她诉苦。
她语气轻慢,“不用管她,贱人自有天收。”
最后一人战战兢兢地问她,“那我父亲的职位……”
桑拾掐断电话,转身离开。
事情都没办成。
还好意思找她讨赏?
**
宋胭先去了一趟宿舍。
她的离宿申请在学期过半的时候,学校没有给她退宿舍费,也保留了她的床位。
而此时,宋胭看着面前的狼藉,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显然是动了真怒。
寝室几个女生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玩着手机。
宋胭环视一圈,微微冷笑。
单凭那几个人根本不敢,这背后一定有其他人。
背后的,为她们撑腰的人。
她拿出手机,拍了照片,随后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寝室泼水的女生很紧张。
其他人纷纷用微信安慰她:“你做的很好,别怕,你忘了那人给我们的承诺了?”
“没事的微微,她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那个人呀。”
想起那个人,几个女生才心里算是有了点底。
“就是不知道这次宋胭会怎么处理……我们做的确实是有点点过分了吧?”
随后群里漫长的沉默。
叶微咬了咬唇,知道她们肯定是背着她还有群,当即也不再发了。
五分钟后,辅导员来了。
她看见宋胭床上的一片水渍和凌乱的被褥,脸色罕见地阴沉了起来,“谁干的?!”
她来之前就查过这个宿舍几个人,知道她们都是没背景的,所以敢在寝室直接发问。
几个人没人敢说话。
辅导员脸色一肃,指着上铺,“下来!站成一排!”
几个人都被唬住了,连忙下床站成一排。
辅导员恨铁不成钢地发问,“这是谁干的?”
叶微心底一乱。
虽然几个人在群里都承诺过不会说出去,可保不齐呢?
她站出来,低着头,“我们下午去聚餐,一回来就这样了。”
几个人附和着开口:“是啊是啊,我们一回来就这样了。”
辅导员有些犹豫,“真的?那这是谁干的?”
“鬼知道呢,说不定是她在外面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学校有人要报复她呢!”
一个女生开口。
“就是啊,学校里面风言风语全都在传她,还有说她被人包养,所以才一直不回来住的……”
说话的那个女生捂住嘴,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是欲盖弥彰。
辅导员转头看向门口。
宋胭缓缓步入,清冷的眸子扫过她们的脸上。
几个人都露出的心虚的表情。
宋胭似笑非笑,“所以,这事情还要怪我不检点?”
几个人不说话了。
辅导员出来打圆场,“你看啊,学校里面你的传言确实不少。遇到这种事,大家也没办法,你平时也注意不要树敌太多,你看这……”
“既然您测不出来,那我可以报警吧?警察可以调取学校监控,看看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胭不慌不忙,漫不经心地看了床铺一眼,“一杯水,经过谁的手,水里有谁的唾液,床单上有谁的手印,甚至是,一些细小皮屑……”
宋胭越说,宿舍的几个人脸色就越苍白。
叶微没忍住打断她,“都是学生之间的事,你又没什么损失,报什么警啊。”
辅导员看了说话的那个学生一眼,为难道:“是啊,你在外面住那么久了,这里怎么样了,对你也影响不了什么,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宋胭冷笑一声,“就因为我不在这里住,所以就可以随意折腾我的床?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是记得,我三千块的住宿费没退吧?那她们怎么有资格动我的床?我好像记得,上个星期,许芊芊的床只是乱了一点,差点闹得宿舍几个人都被记过?”
“她不是也不在学校住吗?”
辅导员被她问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