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蜷曲在麻袋内,感到有些窒息。
双手双脚被紧紧的捆绑起来,不能动弹,嘴上塞了毛巾,使他叫不出声来。他隐约感到出了大门,来到街上,他听见汽车的行驶声,行人脚步声说话声咳嗽声,对面音响店传来高亢嘹亮的歌声。
很快到了车边,哐当一声车门打开,俩人抬着麻袋把赵生塞进车内,随即又哐当一声关上门,车子呜呼一声开了。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子进了小区大门,拐了几个弯后,车子停在大门口的草坪上。随即车门打开,俩人吭哧吭哧抬着他进了屋,上了电梯。
不一会儿,又吭哧吭哧抬着他,从电梯内出来,进了房间,通地一下把他扔在地上,赵生感到身子一阵疼痛。
很快麻袋被拿掉了,手脚上的绳子被解开,嘴上毛巾扯下来。
赵生先扭了一下僵硬麻木的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忽地摇晃一下,差点儿摔倒了。
高个子冲里间说:少主,人我给你弄来了,我走了。
听到声音,少主从里间缓缓的走出来,面无表情看了赵生一眼。
赵生站稳后,揉了揉双眼,打量了一下,显然这是一个带套间豪华气派办公室。
赵生两眼盯着少主,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少主嘴角拧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我本来想抓住你后,扒你的皮,抽你筋,割你的肉,这样一来,血肉模糊不但瘆人,而且弄脏我的办公室。
赵生跳了起来,瞪大双眼说:你敢,你没这个胆量。
少主说:你还嘴硬,来人哪,掌嘴。话音刚落,从外面闯进一个三大五粗,满脸横肉的家伙。
抡起巴掌就要动手。少主又喊:慢,你下去。那汉子退了出去。
少主在房内踱了几步,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冷冷的停泊在赵生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既不打你,也不骂人,而且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赵生身子一抖,满脸不解问:你想干什么?
少主走到办公桌边,缓缓的坐下,办公桌上几台电脑闪着荧光,他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轻轻的放下,缓缓的说:我有个表姐,今年三十二岁,是个老姑娘,我让她来侍候你。
赵生大声说:你想干什么?想软禁我?
少主眉头紧了一下,声音不大的说:这不是软禁你,这是成全你。
说完冲着门外喊:来人哪,把他带下去。
莫忧从表妹家回来后,己是半夜了。第二天早上莫忧先发了个信息给赵生没回,又发了个语音还是没回。
莫忧心头一紧,预感到有什么事儿,便打赵生手机,手机仍无法接通。她马上明白了,赵生有可能被少主劫走了,她后悔不该催赵生走,如果赵生留在婚礼现场,也许不会发生。
莫忧又打电话给老同学,少主的夫人晴晴。晴晴一口否定了。又说:这事儿我们早忘了,一个出租车司机值得这样做吗?
莫忧当然不相信,下班后,决定去找少主。
半个小时后,莫忧来到少主办公室内。少主先是一愣,笑着问:小仙女,你今儿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来这儿?你不会找我来聊天的吧?
莫忧亭亭玉立在办公室中央,白皙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她细喘了一口气,沉着脸,瞪着眼,大声说:你把赵哥弄到那儿去了,赵哥离开婚礼现场就失踪了。
少主缓缓的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微张着嘴巴说:赵哥是从你表妹婚礼现场失踪的,又不是在我这儿失踪,小仙女,你不觉得你来找我是无理取闹吗?
莫忧竖起眉头,锐声说:好一个无理取闹?赵哥几乎每天都被那几个打手跟踪,在咖啡厅大楼上,在小巷内,几个人像幽灵一样,你还好意思的无理取闹?你赶紧放人,这事儿一笔勾销,不然的话我马上报警。
少主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吗?
莫忧咬着唇儿说:人失踪了,这就是证据。
少主手轻抚了一下桌面,说:万一他跟那个女孩子私奔了吧?
莫忧暴跳起来,手指着少主那像少女一样白嫩的脸,恶狠狠的说:你胡扯。
少主嘴角歪拧了一下:我胡扯吗?你没有证据,你也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