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鹏从客厅内出来,直奔小白出租房,小白正在厨房内洗开水,准备下面条,见赵大鹏从外面走了进来,说:现在你都看到了,听到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大鹏颓然的垂下头,神情像个战败犯。小白看了一眼,心儿一软,低声:我给你下点面条吃?
赵大鹏慢慢的抬起头,慢慢的说:不吃了,我去店里了。
小白说:那你快去店里吧,吵归吵,闹归闹,首先还是要安安心心的把店里生意搞好,其余都是次要的,如果你一个忙不过来,请个帮工。
赵大鹏说:不用了,巴掌大的门面,我一个人足够了,请个帮工我也付不起工资。
说完用歉疚不安的眼神看了小白,然后慢慢的转过身。
小白冲着他背影说:下午我有空过去看看你。
赵大鹏说:好的。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身来,冲进厨房,紧紧的抱住小白,喘着粗气喃喃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狂吻小白,小白感到脸儿被他下巴上嘴上粗硬的胡子扎着生疼,一边挣扎一边说:赵哥,赵哥,你疯了,大白天的,我妹妹马上要过来,看见你不羞我还羞呀?
赵大鹏停了下来,说:若兰在干家务,二,三个小时也干不完。
小白双手轻轻的环住赵大鹏腰说:赵哥,你变得越来越放肆了,好了,够了,走吧。
小白说着松开环在他腰上的双手,轻轻的推了一把。赵大鹏不情愿的转过身,不情愿的走了。
小白整理了一下凌乱衣服和头发。手下意识一摸,脸儿还在发烧,心儿突突突直跳,胸脯急促的起伏着。
她站在狭小的厨房内发一会儿怔,煤灶水己烧开了,冒着袅袅的热气。
半个小时后小白从房出来,她肩上挎了个黑包。
这时张洋也从客厅内出来,见了她好像早己忘了刚才不快,大声说:小白妹妹,我也去商场,正好顺道。
小白仍赌气似的说:张老板,张总,张哥,不劳你的驾了,我去搭公交车了。
张洋一个箭步窜过来,拦住小白的去路,嘻皮笑脸道:你还在生气呀?我早就忘了。
小白横了他一眼,嘟起粉嫩的小嘴,说:你忘了,我恐怕这辈子也忘不了,男人是健忘的动物,女人是记恨的动物。
张洋说:小白妹妹,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句酒话吗?不会记一辈子吧?
小白头一昂,脑后长发轻轻的划了一道弧线,阳光穿过身后树枝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她身上脸上,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小白小嘴抽了一下:那要看什么话儿?
张洋说:酒话,疯子话,糊涂话,猪脑子,驴脑子说的话,小白妹妹,够了吗?我己经把自己损得猪狗不如了,你还生气,那我也没办法了,再说这事儿也不怪全怪我一个人,你心上人,赵大鹏就没有责任吗?
小白说:他当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己经骂了他一千遍蠢驴了,再骂他还是那头蠢驴。算了,得饶处且饶人吧。
张洋小心谨慎的问:那你也饶了我了?
小白叹了一口气,抬头朝天空中望了望,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悠悠的飘过,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院内的花草树木都在点头致意。
张洋走到车边,殷勤的打开车门,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小白妹妹,请上车。
这一切都被站在二楼上若兰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忽儿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
她猛地将一桶脏水从二楼哗啦一声倒下来,落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水花。
小白尖了一下眉头,不由得想这丫头难道疯了?
上了车张洋说:女孩子吗,都有点小任性,爱耍小脾气,有时还得让着她。
小白说:看来这些坏脾气都是你惯的宠的?
张洋说:不惯她不宠她,怎么行?她动不动就摔脸子,罢工。
顿了一下,又无奈说:谁叫她是你妹妹?我惯她宠她,等于是惯你宠你。
小白听了这话,立即恼了,瞪圆双眼,锐声说:你再胡扯八道,我马上下车。
车子己出了院子,拐上了大街,张洋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炯炯的盯着前方说:好了,好了,刚才是个开个玩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