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说头也不回的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小程慢慢的走过来,靠在阳台栏杆上,看了张洋一眼,见他神情落寞,低声问:晴姐还没醒吗?
张洋说:没有。
小程不安说:安眠药是不是吃多了吧?会不会出事的吗?
马致远淡淡的说:不会的。过了一会儿又道: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小程说:辛苦是应该的。然后转过身对张洋的脸说:我还是进去看看,我不放心。
小程快步进了房内,快步走到床边,晴芳躺在床上,身子成弓形,头歪着,传来均匀呼吸,嘴角紧紧的闭着,一头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小程用手摸了晴芳的额头,微微的热,这是人正常体温,她又把手放在胸脯下,那是心脏的位置。
马致远从外面走进来,用低沉的说:小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回去睡吧。
小程点点头,慢慢的缩回手直起腰,吁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晴芳醒来,张洋己经出去了。做完家务事儿,小程来到阳台上,睛芳在阳台上玩。
听到脚步声,晴芳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慢慢的收回来。小程到了她面前说:晴姐昨晚把我吓坏了。
晴芳淡然一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吃安眠药,死不了。又开玩笑道:如果我死了,马致远会不会娶你?
小程说:晴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小保姆,你为什么要取笑我?
晴芳说:傻丫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干吗生气,原先有个小保姆,仗着自己年轻,好看,和马致远搞小暧昧,被我知道了,我立即叫她卷卷行李滚蛋。
小程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说:晴姐,你这是提醒我还是警告我?你也看到了这些日子,我和马哥始终保持着距离,我生怕走错一步引起不必要误会。
晴芳笑了:我随口说说而己,你不必介意。
说完走到鸟笼边,打开鸟笼,一把抓起笼中的金丝鸟,眉头一卷,嘴角浮出一丝阴冷的笑,用力一攥,金丝鸟发出一声惨叫,头一歪,一缕鲜血从它嘴中溅了出来,差点儿溅在小程身上。
然后把鸟扔进旁边垃圾桶内。
小程忙拿起放在衣架抹布,蹲下身子去擦掉在地上血。
擦干净后,小程直起身子,走到阳台的靠墙的水池边,哗哗的洗起抺布来。
晴芳说:小程呀,你天天这样清洗,是不是有点烦我呀?
小程说:晴姐,你多心了,举手之劳。晴芳僵硬笑了一下:是吗?我刚才看到你眉头皱了一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太惨无鸟道了,每天都掐死鸟儿,鲜血,羽毛,鸟粪搞了一阳台,让你每天都清诜。
小程说:晴姐,这是那里的话,我是保姆,搞好卫生是我应有责任,我岂敢烦你?
晴芳说:好了,不说这个,说说昨晚吧。
小程一愣,睁大双眼问:昨晚?晴姐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晴芳说:我是说马致远趁我睡着了,有没有非礼你,骚扰你?
小程叹了一口气,说:没有。
晴芳说:没有就好,有,千万别瞒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程说:这个我知道。
晴芳从兜里取出手机,打开后轻轻的点了一下,说:我刚才发了个红包给你,你收下吧。
小程说:晴姐,你干吗要发红包给我。
晴芳说:这些日子你每天都要清洗阳台,算是我犒劳你的,收下吧,钱不多,区区几百元,买件裙子穿,这身上这套裙子颜色不好看,样式陈旧,该换新的了。像你这年纪,该好好儿打扮自己,别亏待自己,否则辜负自己的大好时光,花儿不常开,月儿不常圆,青春只有一次。
小程从兜里拿出来手机,打开收了红包,说:谢谢晴姐,我明白了。
晴芳说:别谢我,我还得感谢你,如果我没有你陪伴,说不定我真的会发疯的。
小程说:原先我一直认为有钱人过得都是神仙生活,没想到不是这样的,穷人有穷人的苦恼,富人有富人的忧愁,这个世上几乎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