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眼皮直跳,脸色有些憔悴,她预感到有什么事儿,马上打了赵大鹏的手机,先问了醉酒事儿。见他口气冰冷,神情异样。
又问:是不是张洋说了什么坏话?
赵大鹏极力控制自己情绪,但囗气依旧十分冰冷:张洋跟我说,你跟她滚了床单,否则他不会轻而易举把十八万借给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我反反复复想了一晚上,头都想大了。
小白说:怪不得大清早这副嘴脸,这种神情,我猜肯定是他从中作梗,果真如此,赵大鹏。你究竟相信我还是相信张洋,你这头蠢驴,他在处心积虑的两头使坏,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明白,你要是不相信,赶紧打车过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你快过来,迟了张洋走了。我不跟你说了,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居然想方设法的污辱我,想方设法的害你我。
说完气势汹汹的挂了手机,气势汹汹的从房内出来,气势汹汹的穿过院子,气势汹汹的披头散发的闯进客厅,张洋从楼上缓缓的下来,一看小白的脸色,马上明白了。
他假装一脸淡定从容迎了过来。小白气势汹汹的到了张洋面前,气势汹汹的朝张洋脸上,恶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星子细似的溅了张洋一脸,眉头竖起,眼珠子鼓突出来,锐声质问道:张洋,你昨晚跟赵大鹏说我跟你滚了床单,在那儿滚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洋用手抹了一下脸上唾沫,十分平静的说:昨晚喝多了酒,那纯粹是酒话,酒话你也相信吗?
小白说:你没喝多,这个我妹妹可以作证。
张洋说:我回来时你妹妹还没有睡,我在卫生间呕吐,她也看到了,她还问我是不是喝多了?我说这洒有后劲,当时还不觉得,我今天起来,根本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头脑是一片浆糊。
这时赵大鹏己赶到了,他站在门口,俩人说话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小白见赵大鹏站在门边,整个人瘦脱了形,脸色蜡黄,两眼像两个坑,头发枯干蓬乱,胡子拉碴。心中隐隐作疼。
赵大鹏,你过来,你过来呀,有什么话你来问张洋,来呀。小白大声命令道。
赵大鹏一步一步的从门口走过来,走到张洋面前,咬着唇儿问:张老板,你在车上亲口对我说的,有所得就有所失,你还说小白为了我才滚床单,咋了,现在又不敢承认了?
张洋说:昨晚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既便我承认了那又怎么样?那是酒话,酒话你们也相信吗?今天早上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白两眼紧紧盯着赵大鹏说:赵大鹏,你现在听明白了没有?弄明白了没有?你这头蠢驴,不要动不动生气,愤怒,凡事先要想一想,有人想处心积虑的拆散我俩,你难道一点儿看不出吗?而这个人却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
说完一扭身走了。
若兰从院内浇好花草水回来,见小白从客厅内气势汹汹的出来,为了缓和气氛,若兰说:姐,干吗急着走?我给你泡茶喝。
小白尖声说:我肺都气炸了,还待在干什么?
若兰耷拉着眉毛,轻轻的说:大清早的吵什么?有什么疙瘩解开了不就算了?
张洋说:若兰,给你姐夫泡杯茶。
赵大鹏说:张老板,既然你承认是酒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别泡茶了,我走了。
张洋不由得仰天长叹道:难道我借钱还借出怨恨来?若兰妹妹,你来评个理?
若兰小嘴一抽,头一昂,两眼微睁,身子一扭说:张哥,赵哥,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给你们评理,你看看,楼上楼下,厨房,卫生间,衣服,毛巾,被单,玻璃窗,玻璃门,还有一大堆家务等着我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