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说:我昨晚梦见生父生母了。
赵大鹏问:是吗?他们在那儿,现在干什么?
盈盈苦涩一笑,面泛凄凉:他们能在那儿?市井中,寻常百姓家。一条深深的小巷,一间破旧门面房,幽暗的房内火光四溅,里面传来砰砰砰打铁声。
赵大鹏说:你父亲是铁匠。
盈盈说:是,市井中人,除了打铁,做豆腐,买小吃,开茶楼,经营小生意,还能有什么?
赵大鹏问:你母亲。
盈盈说:普通的良家妇女,她一共生了七个女儿,父亲是个十分传统男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没有后人继续他伟大的事业:打铁。
最后父母不得不把我偷偷送到城东,也就是生父家门口。
赵大鹏说:如果你父母不把你送走,那你是第八个女儿,七仙女成了八仙女。
盈盈说:仙女不敢当,普通人家女孩子命是菜籽,撒到肥处是菜,落到瘦处是草。
赵大鹏说:这只是一个梦,不一定是真的。
盈盈一笑:人生如梦,什么是真假,什么又是假?赵哥,你说我们的情究竟是真还是假?你能说得清吗?
赵大鹏点点头:盈盈小妹妹,我确实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除了网络断了,我俩每晚几乎都在一起聊天,挑情,逗乐,唱歌,甚至跳舞,笑中有泪,泪中有欢,有时我也分不清楚,这究竟是真还是假?是现实还是虚幻?
盈盈眉梢弯了几弯,说:赵哥,你不知道,我对你有依赖,比如说今晚,从下午到晚上,由于你欠费断网,急得我差点儿疯了,如果你再晚了一二人回我,我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赵大鹏说:我也一样,每次出摊时,都要刷一下手机,走到半途中,拿出手机来看看,只要几个小时听不到你语音,看不到你笑脸和柔情似水的双眸,我心里像千万只虫子在爬在咬。
盈盈缠绵叫了一声:赵哥,我好爱你。
赵大鹏说:我也爱你,爱你粉嘟嘟的小嘴,爱你白里透红的两颊,爱你一头乌亮的长发,爱你袅娜多姿的身材,爱你哭起来悲摧的眼泪,粒粒如珍珠,我多么想把你眼泪收集起来,但我无法做到,这是我的遗憾,也是你的无奈,我们就像牛郎织女,牛郎织女隔着银河,我俩隔着屏幕相看,相看两不厌……
………………
下午小程去院内,浇了一下花草,弄出一身汗来。她从外面进来后,立即上楼拿了衣服和毛巾,下了楼进了卫生间,虚掩上门,脱了衣服,打开水龙头,用如注的热水冲洗满身汗水,微微闭上双眼,一脸专注享受的样子。
正哗哗的洗着,忽儿门外传来汽车声,接着是沉沉的脚步声,马致远回来,她身子一抖,本能伸出手,重新锁上门。
这时脚步声到了门口戛然而止,随之是粗重喘息声,马致远在外面低声喊:小程妹妹,你在洗澡吗?
小程说:马哥,我在洗澡。
马致远说:你快点洗,我也要洗,对了,我刚才在客厅中央发现了一条粉红色的内裤,大约是你刚才拿时,不小心从手中溜掉了,你没内裤怎么出来,要不你把门开了一条缝,我把内裤递进去。
小程红着脸儿说:这,这,这能……行吗?
马致远说:行,为什么不行?你没内裤,你难道光着下身出来,这多不雅呀!
小程轻轻的说:好的,马哥。说着小程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打开门,心忽儿扑扑扑跳了起来。
她身子抖得厉害,脑海中立即闪出可怕的一幕,一个男人从外面恶狠狠的扑过来,恶狠狠的把他扑倒在光滑的地上,挣扎,反抗,最后到无助……
不,不,不,小程手像触了电似,一下子缩了回来。颤声说:马哥,我不能开,不能,要不麻烦你上楼叫晴姐下来递给我,毕竟你是男人,这不妥,不妥呀。
马致远叹了一口气,说:小程妹妹,你想多了,好吧,我去叫晴芳,你快洗吧,我也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