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小白睡了个懒觉,到九点多钟才起来。
十点钟她来到院子内。这己是初夏了,院内的墙角的栀子花开了,白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便弥漫着一股股浓郁的花香。
小白慢慢的走过去,弯下腰,摘下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尖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精神为之振奋。
这时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小白把花别在头发上,缓缓的转过身来。
是房东。
房东张洋慢慢的走过来问:你喜欢栀子花吗?
小白点点头:小时侯特别喜欢,我老家的房前屋后都栽满了栀子花,一到夏天,白色的栀子花盛开了,周围空气弥散着了浓郁的花香,微风吹过,花香便飘荡在整个小镇的大街小巷,不过比起小时侯的感觉,现在好像是喝过的浓茶,淡了许多。
张洋说:你要是喜欢栀子花多摘一些,用盆放清水养着,不但美观,而且净化房内的空气。
小白问:张哥,那你房内有没有养呀?
张洋说:养了,钟点工小王,每天都摘几朵放在房间里的盆内。
小白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妻子病好了吗?”
小白来这儿租房时,他妻子己经住院了。
张洋叹了一口气,把投向花上目光撤回来,泊在小白的脸上,用略带忧伤的囗气说:“她得的是癌症,而且是晚期,怎么可能会好呢?”
说完又补了一句:“她活不长了,这是命,年轻时跟我打拼,从小商小贩干起,好不容易有了点钱儿,买了这个院子这幢二层楼房子,还有商场的股份,原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
说到这儿张洋把泊在小白脸上目光慢慢的移开,慢慢的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小白呀,人说到底还是拗不过命,我老婆程程就是个苦命女人,老天有时真的瞎了眼。
小白望着白色的栀子花,花蕊忽儿颤栗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张洋说:下午我去医院,一时半天不能回来,我晾在外面的衣服收一下,今天钟点工休息,来不了,等过了中午,帮忙浇一下花草水儿。
顿了一下说:小白妹妹,我会付你钟点工费的,不会让你白干的。
小白把目光从花朵上慢慢的收回来,淡淡的说:张哥,举手之劳,干吗要付费?以后我在这儿还请你多多关照。
张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天你回来晚点了,我不该说你,你这个年龄真是玩耍的年纪,疯狂的年纪,也是寻找刺激冒险年纪。
小白说:张哥,你说并非不无道理,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在外面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
张洋说:我那是信口说说而己,你别介意。
小白说:张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我有时要加班,所以有时难免回来晚一些,这不能怪我?
张洋说:小白妹妹,以后我不会怪你的。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串钥匙递给小白。
小白一愣,满脸惊讶的问:“张哥,你这是干什么呀?”
小白并没有接,张洋手一下子僵在那儿。
“小白妹妹,这是我家大门房门的钥匙,你拿着,我有时不在家,钟点工来了,我若不在,她就没法进屋,所以我把钥交给你,你收下吧。”
小白连连退了几步,说:“张哥,万万不可,这是你家钥匙,我怎么能拿?再者我除了星期天在房内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上班。”
张洋说:小白呀,不瞒你说,自从你来我这儿后,我从不把你当外人,我相信你,所以才这样,如果你不接,就是不相信我。
张洋说完两眼充满期待。
小白坚决摇摇头,说:不,张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钥匙的份量太重了,恕我不能。
张洋笑道:小白妹妹,你放心吧,空房内除了几件家具外,还有几台电脑电视外,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白妹妹,你说这还有什么份量?没有金银首饰,没有玉器字画。
小白说:张哥,谢谢你信任我,但我还是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