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晴芳的丈夫马致远忽儿从外面回来了,由于晴芳只顾控诉,并不知道马致远己站在房门外偷听。
赵大鹏忽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啪地一声响,像一记清脆的耳光,接着听到马致远雷鸣般的咆哮声:你这个小贱人,趁我不在向你前男友告状,你告呀,告呀,小贱人,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随后是晴芳压似的呜咽声…
再随后手机关了。
赵大鹏两眼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仿佛盯出一个黑洞来,他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暴打的场面:
一个虚弱的女人被一个男人一手狠狠揪住长发,使劲的往地上拖,一手挥动拳头,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女人的身子,女人无助的挣扎着,躲闪着,两眼闪着惊恐绝望的光,偶尔反抗一下,反而更激起了男人更加疯狂的殴打。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背着我和前和前男友调情,你调呀,怎么不调了?小贱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才松了你皮肉,还不到二三个小时,皮儿又作胀了,好,我再来松松你的皮,说完拿起床头柜上的升级版电鞭,电棒,电棍,电锤,电锯,电夹子,顿时幽暗的房间内电光闪闪,皮鞭扬起又落下,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赵大鹏的耳畔仿佛听到女人痛苦而微弱的呻吟声,渐渐的呻吟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是死一般的静。
这时天己经黑了,赵大鹏似乎忘了时间,呆呆的站在巴掌大半个高的水果摊前,来去的行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如果不是手机中的铃声惊醒了他,他似乎永远这样呆呆的茫然的站立下去。
赵大鹏打开手机,是任盈盈。任盈盈说:赵哥,你在干吗?
赵大鹏低声说:我还在外面。任盈盈问:是不是和小白在一起散步,还是吃饭,或者喝咖啡,赵哥,我是不是打扰了你。
赵大鹏说:不是,我准备收摊时,接到第二任女友晴芳的电话,她遭家暴了,向我诉苦,这经常遭家暴,我让她向妇联,或消协,不,我说错了,向公安或派出所报案,她死要面子,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正在她诉苦时,他丈夫马致远从外面回来,她还不知道,接着又继续遭到马致远的第二次暴打,先是拳脚,后是电鞭,电棒,电棍,电夹子,总之幽暗的房内电光闪闪…………
晴芳,作为我的第二任女友,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顿接一顿的暴打,而且暴打的系统开始升级了,马致远用升级的方式款待了晴芳,盈盈小妹妹,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仿佛暴打的不是晴芳,而是我,我感到皮肤一阵阵发紧,心儿一阵阵的抽疼…………
我想如果不是我和她聊天,至少晴芳第二次暴打完全可以避免,盈盈小妹妹,今天是我害了她,害她再次暴打。
盈盈有些不解的问:赵哥,我不明白,难道家暴也升级了。
赵大鹏一边收摊一边对着屏幕说:这叫与时俱进,什么都升级,手机从四季升到五季,难道家暴就不升级吗?没这个道理呀?
任盈盈充满好奇的问:赵哥,那升级版的家暴又是什么?
赵大鹏咬着厚实的唇儿,一字一句的说:电鞭,电棒,电棍,电夹子,电锤子,电锯子,都是带电的家伙。
任盈盈眉头立即尖了一下,两眼圆睁,小嘴拉开,近乎夸张的叫道:赵哥,这太可怕了,太恐怖了,还有电锯子,赵哥,晴芳的男人,不会把晴芳锯成两半吧?
赵大鹏说:这个他倒不敢。
任盈盈仰起小脸,眉毛绕了绕,说:万一晴芳男人打红了双眼,失去了理智,说不定真的把晴芳一锯两断。
赵大鹏说:盈盈小妹妹,没那么恐怖,他不会的,毕竟晴芳是她老婆,不是他的奴仆。
任盈盈叹了一口气,说:也不见得,这种暴男渣男社会上太多了,在他眼中女人就是他奴仆。
赵大鹏收好摊,说:盈盈小妹妹,好了,我回家了,晚上有空再聊。
任盈盈说:好的,赵哥,路上车多人多,小心一点。
赵大鹏想她怎么比小白还要关心在意我?
这不是鸠占鹊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