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晴了,万物如洗,空气似乎比往常更清新,太阳似乎比往常更明亮。
赵大鹏天一亮便醒了,起床后扭了扭僵硬的腰,拉开窗帘,尔后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赵大鹏忙从卫生间内冲出来,冲进房内,抓起手机一看,是小白打来的,知道肯肯有事。
小白用略带忧伤和失落的口气说:昨晚雷雨太大了。
赵大鹏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小白昂起头,两眼透过窗户望着院内,由于昨晚狂风暴雨,地上飘着厚厚一层树叶,低洼还积着泥水,院墙角栀子花被风卷了下来,花瓣掉在地上,加上拆断的树枝,一片狼藉,这时若兰穿着短裙,拿着扫帚开始打扫起院子来。
小白把幽怨的目光从院内慢慢的收回来:不是怕。
赵大鹏带着几分不解不安的问:那是什么?
小白说:雷雨中我透过窗户看见张洋家的客厅,楼上都亮着灯,随后灯关了,只有张洋房内灯还亮着,这么夜还亮着灯,还能有什么好事?
赵大鹏说:是不是张洋起来关窗户?
小白说:有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若兰也起来关窗户,俩人齐心协力把窗户关好,张洋就趁势将若兰掳进房内,在暴风骤雨夜晚,在雷呜闪电中要了若兰。
赵大鹏说:也不见得吧?
小白卷了一下头眉头,幽幽说:赵哥,我有感应,姐妹之间的感应,每当雷鸣声在我房顶响声,我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不是怕,我从不怕雷呜闪电,紧接着身子有了化应,像触了电似的,皮肤开始灼热,嘴唇火烧火燎似的,脑后长发飞扬起来,面部的肌肉神经质痉挛起来,我忽儿感到灵魂像白云一样飘浮,周围盛开大朵大朵的鲜花,随后传来万鸟齐鸣声,赵哥,我知道这个时侯张洋肯定将若兰搂在怀中,用一个大男人的柔情蜜意款待了若兰,我脑海中不由得浮出若兰那娇羞的面容,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以及吐气如兰的样子,我虽然在若兰面前说过,我再也不管她了,但内心还在惦记着她,特别是在这个暴风骤雨的晚上。
后来雨停了风住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轻轻的开了门,悄悄的走了出来,躲在院内的树后面,朝楼上一看,完全和我预料中一样,张洋房内还点灯。
不一会儿房内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袅娜的身影从房内飘了出来。是若兰,我心中有一种东西在此时轰然倒塌了。
等若兰进了房间,等张洋房内的灯关了。我才从树后面移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走到门边。
进房后我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好像自己身子被人控制了似的。
沉默了半晌,赵大鹏问:你确信你没看花了眼?
小白说:我真的希望我看花了眼,我真的希望昨晚是个梦,第二天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我看到院内满地落叶树枝残花时,我确信昨晚不是梦。
我没有勇气当面去质问若兰,我心中那个妹妹若兰,随着昨晚狂风暴一下子消失了。
赵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去勇敢的面对,还是怯懦的回避?可是住在一个院内,抬头不见低头见,叫我怎么能避免得了?
赵哥,我内心好痛苦,好失落,好迷茫呀!
赵大鹏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剪不断,理还乱。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不晚上出来,我陪你四处走走,发泄发泄,散散心,这样对你有帮助。
小白说:到了下班的时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