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古宋天野
“您好,请问是温晚小姐吗?”
“是的,请问您是?”
“宋天野。”
本来以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温晚顺手便接了,结果温晚却接到了沈濯清对手的电话……
“宋总您好,当前这种局面,我与您私下联系确实不妥。您要是有什么事找我,还等这风波过去我再去拜访您,您看行吗?”
“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是要干什么?话说的也太早了吧。”
“不管您找我有什么事,当下,都不应该私自联系。”
“明天下午,会有一个叫齐湛的人去接你,跟他走。”说完,宋天野就挂掉了电话。
“喂,不是……”温晚这下彻底懵了,怎么宋天野还会直接联系她呢,而且还是在瑾逸和北古对立的时候。
“谁给你打的电话?”
“啊?”呆滞的温晚被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愣了,一看是方濂洲。
“北古宋天野。”
“他怎么会私下联系你?”
“我感觉我的电话号码好多人都知道。”
“你是怀疑谁了吗?”
“没有。”
方濂洲觉得今天的温晚很奇怪,因为她深知,即使沈濯清多次向她坦白心意,但是温晚始终觉得,普通人面对爱情和利益还需要做出选择,更何况是一个商人……而且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么平日里对她再好、再喜欢她……他都绝不会原谅她。
这一夜,她惴惴不安。
也又一次注视着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你今天气色怎么怎么不好?又熬夜了?我都和你说了瑾逸没事,你放心。”
“你可真有自信。”温晚连正眼都没有给他,放下自己的包,侧身坐入自己的工位。
“那什么,今天上午给你放个假,下午你再来吧。”沈濯清还是心疼她的。
“不用。”
“你这样心不在焉的能工作啊?”
“我问你啊,你觉得宋天野……是什么样的人?”
“和我一样啊,是商人。”
“不不不,嗯……怎么说呢?”
“我明白,是不是他找你了呀?”沈濯清听到她这样问必然猜得到。
“嗯……”
“去吧,听听他跟你说什么?”
“你没病吧,他这时候找我肯定没好事儿啊。”温晚惊讶的沿着沈濯清,但他不再说话了。
“把我当枪使啊?”
“哈哈,不会的。”沈濯清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转头的功夫,接温晚的人已经来到了楼下。
“你,去跟着他们这辆车,有什么消息赶快告诉我。”
“好的,那要不要温晚知道。”
“不用,告诉她干嘛。”沈濯清坐在落地窗前注视着温晚上车离开,并对着电话里的人说。
“好的老板。”
他怎么能不担心她呢,这是她第一次脱离了他的保护。
在宋天野的车上,她紧张得十分不自在。
“小姑娘不用紧张,我们老板找你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会送你回来的。”
“问什么非得去北古呢?”
“当然是关于沈濯清的事了。至于瑾逸嘛,我们不感兴趣的。”
“原来如此。”温晚惊诧的看着倒车镜里的男人。
半个小时的车程过去了,昏昏沉沉的温晚被叫醒了,
“小姑娘,我们到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这么多梧桐树?”
“是啊,这是宋先生为妻子种下的。”
“那宋夫人一定很幸福。”
“嗯,当年很幸福的。”
从下车之后的每一步都令温晚十分惊讶,除了满目的梧桐树,还有长长的石板路。
“姑娘,这儿,咱们先上楼,宋先生在楼上等您呢。”
“哦,好的。”
跟着管家先生上楼之后,有一面很高很高的白墙,上面悬挂着无数获奖证书,壁橱里也都是奖杯。靠墙边有一个温馨的沙发,铺着一条长长的丝巾。
“先生,温晚小姐到了。”
“噢!快请进。”
宋天野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他身形高大表情严肃,看起来却很有书生气息。
“宋先生好,我是温晚,您有什么要问的?”
“坐下说啊。”
“还是不坐了,您问吧。”
“那喝口水吧,这一路也累了。”
“我不喝,谢谢。”
虽然两人一开始相见时的谈话充满了尴尬,但是后来两人相谈甚欢,以至于他对温晚谈起了他二十年的禁忌:蓝闵。
蓝闵,宋天野的夫人,是一位舞蹈家。二十年前的一个误会,让他永远失去了妻子。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蓝闵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这个人是法国舞团的指导师,他告诉蓝闵: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名额,希望她能来。蓝闵再三思考过后答应了那个人,并与他保持着联系。
但是,好事不易。正巧宋天野刚刚与法国的负责人交流好项目的合作细节,本次欧洲的宣传还要借助当地最著名的舞团在当地进行广告宣传并且借用人气增添卖点,这个舞团也就是蓝闵加入的舞团。
这件事,蓝闵没有告诉宋天野,宋天野也没有告诉蓝闵。
就这样,二人在同一天乘坐不同的航班飞往法国。不幸的是,蓝闵乘坐的航班坠毁与法国与西班牙交界处的比利牛斯珀杜山脉……
两人终究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