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的婚礼结束后萧百强带着萧安去了法国,他和安诺夕商量要带着萧安在法国待半年,送萧安去法国的幼儿园,培养萧安应用法语的交流能力,然后再回宣城送萧安去宣城的幼儿园。
三个月后的一天,萧百强接到安诺夕的电话,说陆德福住院了,原因是因为大笑引发了心绞痛。萧佰强接到消息便立刻带着萧安回到宣城照看陆德福,陆德福出院后被陆薄修接到别墅静养。
一天早晨,全家人正在吃早餐,萧佰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人发来视频。萧安滴溜滑下椅子跑去取手机。就见萧安看了一眼手机便拿着手机悻悻的朝着萧百强走来,她把手机用力的塞到萧佰强的手中慵懒嫌弃的说:
“是你宝贝侄儿臭萧遥。”
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女儿笑着划开手机,萧遥帅气的冒泡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他无比兴奋的大声说:
“四叔,早上好。”
看到精力无比充沛的侄儿萧百强的脸上浮上愉快的笑容,他轻挑眉梢学着女儿萧安刚才的表情对萧遥说道:
“早上好啊,萧总。”
“呵呵,萧老头儿,我可是给您报喜的,您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呵呵,好点,可以啊。”
萧百强的口气立刻温柔的非常夸张。
“遥遥,吃饭了没?我给你爷爷做了几道小菜,你过来吃啊。”
萧百强说完立刻恢复正常的口气说:
“怎么样?对你够好了吧。”
“萧老头儿,咱们家添丁进口了,我要当爹地了,是三个孩子的爹地。”
萧遥把‘三’字咬的非常重。听到萧遥的话,所有人都无比惊讶。萧佰强的神情立刻明亮了起来,萧遥看到萧佰强的变化立刻调侃道:
“萧老头,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呀,见到我你就没精打采,一提到我的孩子你就立刻来了精神,不要忘了是我创造了他们。”
“臭不要脸滴,你一个人能创造的出来吗?”
安诺夕伸手抢过萧佰强的手机对萧遥大声道:
“哈哈,小夕夕,你是不羡慕了?要不你和你家三驴子合计合计也计划三个出来。”
“呵呵,你呀,别臭得瑟了,拿出证据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哈哈,当然是真的了。小夕夕,这种事怎么可以吹牛啊,千真万确,你看。”
手机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彩照单子,安诺夕仔细看了一会说:
“都四个月了,萧遥,你才结婚三月不到,你是未婚先孕呀,臭流氓。”
“哈哈,小夕夕,这是我的魅力和能力,快把手机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一定非常想看到我。”
“萧遥这是要美疯了的节奏呀。”
安诺夕说着把手机交到刘桂云的手里,陆德福也伸头看向手机屏幕,四十多岁的萧遥此刻就像一个帅气的大男孩,笑的一脸灿烂明媚。陆德福一见萧遥一双小单眼皮立刻笑成两弯月牙,他对着屏幕上的萧遥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
“臭小子,干的漂亮!”
刘桂云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德福一眼,陆德福神情一怔,扫视了一眼孩子们,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仍然保留着无比愉悦的笑容。袁青和安子瑜、萧安也愉快的送上他们的祝福,便去上学了。
早饭后安诺夕来到咖啡屋,她打理好今天的事宜便在咖啡屋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她手托着下巴对着空旷的咖啡屋发起呆来。她在想,如果再要一个小东西也不错,儿子子瑜跟了自己的姓,本来回到宣城之后就要给安子瑜改性陆,可是老爸老妈都不同意。不如再生一个性陆的小家伙,想到此她轻挑眉头愉快的拿起手机给陆薄修发消息。
“嗨,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萧遥的媳妇怀孕了,三胞胎。”
陆薄修在哈萨克斯坦刚刚和工程师看完高铁图纸准备休息,看到安诺夕发来的消息,他那张黑瘦坚硬的长脸立刻浮上一层温柔的笑容。
“真的吗?”
“真的,我都看到彩超单子了,千真万确。”
“哈哈,这回萧遥又该得瑟了。”
“嗯嗯,今天一早就给我们一顿显摆加得瑟。”
“等我回去咱们去美国度假看看悦悦。”
“好滴呀,修修,你说要是有一个小宝宝应该挺好玩的哈。”
“是啊,子瑜和安安小时候都很好玩,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好舒服呵呵。”
“哎!修修,子瑜和袁青马上就要考大学滚蛋了,家里只剩安安一个孩子会显得冷清,不如咱们也再生一个吧。”
“停!快给我打住,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岁数了还想入非非。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好,你就不要再折腾了,给哥消停点吧哈。”
“嘁!”
陆薄修见安诺夕发来一个白眼的表情包就不吱声了,他清笑了一声道:
“诺夕,哥晚上八点五十到宣城,去机场接哥好吧。”
没想到安诺夕飞快的回到:
“好滴呀。”
陆薄修刚下飞机,手机刚刚开机就接到了房高亮的电话,房高亮传来了两个叫陆薄修无比震惊的消息,一个消息是在昨天隋东的父亲,领导隋长权被停职接受调查;另一个消息是于洋的父亲今天下午被调查,他是在下午开会的会场被监察机构人员带走的。
陆薄修接听完房高亮的电话后神情瞬间变得沉重,安诺夕满眼询问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搂过安诺夕的肩膀一边朝着车子走去一边说:
“于洋和隋东的父亲出事了。”
安诺夕惊讶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同时出事?”
“一会儿再说。”
陆薄修和安诺夕直接来到房高亮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只有房高亮夫妇和于洋,于洋坐在沙发里沉默不语。陆薄修和安诺夕坐到沙发上,单慧敏给陆薄修和安诺夕到了茶。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最终于洋打破了沉静。
“呵呵,这是迟早的事,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陆薄修等人的目光一起聚到于洋的脸上,于洋自嘲的继续说:
“我那个老爸纯属罪有应得,有今天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担心我妈是否会受到牵连。”
于洋常常的呼出一口气,似是说给房间里的四个人听,又似自言自语的继续说:
“在我10岁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闹别扭争吵,我爸常常不回家,我妈总是偷偷的哭,那时他们吵架都尽量背着我。后来在我12岁以后,他们的争吵便从地下转到地上,我也知道了他们争吵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我曾经焦虑迷茫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我妈和我爸是大学同学,他们可谓男才女貌,是众人眼中的绝配,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们,可是,最终我爸还是移情别恋。
看着我妈伤心流泪,看着他们恶语相向,无休无止的争吵我很烦躁。我不喜欢这个家,放学也不想回家,经常在外面滞留玩耍。开始我妈和我爸一同寻找我,到后来就只有我妈无比担心的四处找我。
后来我对我妈说跟我爸离婚吧,咱们娘俩过。可是我妈不甘心,不甘心她苦心经营的家就这样散了,这个家就在他们的吵吵闹闹中维系着。后来我就麻木了,我讨厌我的家,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去住校了,周末也很少回家,每月的生活费常常是我妈送到我学校。那时候,我罪讨厌暑假和寒假。
我眼睁睁看着我爸背叛了我妈和我们的这个家,我爸给我妈和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就在那时起我便不相信爱情了。当时我就决定,我不要结婚,不要成家,我只要立业。
之后我便发奋读书,考入这所不错的大学,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我本来不想回到宣城,我要走的很远很远,我要远离那个家。可是,我妈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又见我选择去外地就业明显是要远离她,她便感到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在一个周末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
我妈命不该绝,那天我爸要出国考察,回家取签证,因为没有找到签证便去找我妈问,结果,怎么也叫不醒,我爸看到药瓶空了,猜到我妈吃药了,于是把我妈送去医院。
当时我妈昏睡不醒,我爸便通知了我,我便急匆匆的飞了回来。我妈的命保住了,最终诊断更年期综合征,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导致昏迷。医生跟我讲,我妈的更年期综合症很严重,已经完全可以确诊为抑郁症了,如果不抓紧治疗后果会不堪设想。医生对我讲,抑郁症自杀率达到百分之五十,是精神病中自杀率最高的一个分支。
于是我便在家陪我妈,半年后,我看到我妈的精神状态好些了,就想出去工作,可是我妈一听说我要走就眼泪汪汪,唉声叹气。
我又去找了我妈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我妈依然不能接受刺激,这样的病需要长期的治疗,甚至要七八年。我于是决定留在宣城,我妈听说我要留在宣城就叫我爸给我安排工作,我跟我妈说我不用他给我安排工作,我要自己创业。
我妈听了后什么也没有说,她转身回到她的卧室取了她所有的银行卡交给我说,拿去吧,就用这些钱做本钱,不够就再用房子抵押贷款。我于是就拿了这些钱开了公司。
公司开的比较顺利,这种顺利当然和我爸有关,好多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我行方便。而且我妈在业界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我妈通过她的人脉竭尽全力的帮助我,还在我爸那里挖出了很多钱。这些年来我的确利用我爸的权势做了些事情,的确有违规行为,但没有严重的违法行为,我愿意接受调查。”
“你爸能有多大的事情?”
“他的事情应该不小,他的工资卡在我妈手上,他在外面又有了家,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而且他除了这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女人,他养孩子和这些女人的钱都是来路不明的钱,他肯定是要坐牢的了。”
安诺夕同情的看向于洋:
“于洋,相关部门很有可能会约谈你,你要有思想准备。而且你还要多陪陪你妈,这个时候你妈非常需要你的陪伴和安慰。”
“是呀于洋,无论怎样你都要挺起脊梁,你妈需要你为她撑起一片天。这次事情要引以为戒,以后做事情要记得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