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跟清颜并没有对外公布两人的恋情,《人生几何》拍摄结束了,可这剧的知名度不够,迟迟没有播出,难为林导投了大半身家进去,琪姐给林导提了个建议,先出书,让书火起来,烧高知名度,再播剧。
这条路可行,就是得公司帮忙,出版这块现在已归闫菲负责,这大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大早,清颜便同林导去公司,约见闫菲,到底林导还是长辈,闫菲不敢不卖这个人情。
“林叔叔,您放心,这书,我肯定给您出。细节方面,我跟顾小姐谈便可”,闫菲这心思,又不知道想唱哪出了。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细节你们俩聊。”林导先忙去了,剩下清颜与闫菲两人。
“顾清颜,这小脸,长得倒是干干净净的”,闫菲仔细观察了一下清颜,“可别学了这圈里女人的手段,成了卖弄风情的货色。”
平白无故遭人这般冷嘲热讽,清颜待不住了,“闫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集,也不知道您哪听来的这些话,但是做人最起码的尊重,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行了,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攀上高枝就不舍得甩手,不就想脱离阶级,一步登天嘛,但是我警告你,我的人,你想都别想!”闫菲蛮横的个性彻底暴露出来,含着金汤勺端着琉璃碗长大的人,总是自觉得高人一等。
“闫小姐,请您放尊重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这种人?哪种人?你又是哪种人?你的言行举止可配不上你这自诩的高贵,就连你眼中的我们这种人,都比不上”,反驳不需要任何刻薄的言语,就能把对方怼个哑口无言。
“你!很好,我欣赏你的个性,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季晟希,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他是我的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闫菲从来欺软怕硬,不喜欢唯命是从的人,清颜这不忍让的个性,道是着了她的胃口。
季晟希听说清颜过来公司,便随着过来瞧瞧,没想到就遇上了这女人PK一幕。看着闫菲这样欺辱清颜,季晟希怎么看得下去,推门而入,“菲儿,你做什么?尽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这几年,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晟希哥哥,我逗她玩呢”
“一天到晚,没点正经,我跟清颜是同事,也是朋友。”
“那我也是听外面的人在传,就多问了几句而已,你别生气嘛。”闫菲拉着季晟希撒起娇来。
清颜可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走,季晟希后脚跟了出去,气的闫菲直跺脚
“清颜,你等等我,清颜,”季晟希拉住了清颜,“刚刚菲儿的话,你别放心上,她就是个孩子,不懂事。”
“没事,她说的也对,以后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省得麻烦,还有,管好你的女人。”吃了这哑巴亏,可真够倒霉的。
“什么女人,她不是我的女人,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墨痕收工后就去了清颜家,买菜做饭,当起了居然好男人,“怎么了,不开心啊?”,墨痕看出了清颜的心事。
“墨痕,你不知道,今天去谈出书的事,那个闫菲,太刁蛮了。”
“你说闫菲啊,出了名的刁钻,遇上她,算你倒霉喽!”
“她太无理了,上来就说我跟季晟希怎么怎么样,无中生有。算了,不跟这种人生气。”
“肯定说你跟晟希那些绯闻吧,你不知道,这闫菲呢,跟晟希一起长大的,小晟希两岁,一直粘着晟希,可是晟希只把她当妹妹,但她心里不这样想,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得纠个清楚明白,还别说,这晟希也是个拈花惹草的性子,一堆迷妹呢。老实说,你,有没有,对他起意”,墨痕说了一堆,最后竟问出这话。
“什么跟什么,就他季晟希,我能看得上眼吗?真是的,你也跟着瞎起哄”,清颜狠狠打了一下墨痕的脑袋。
“这要给晟希听到,指不定要吐一口老血。”
“他就是吐血身亡我也看不上他。”
“那是自然,我的清颜,自然是只喜欢我的。来,尝尝我的厨艺”,墨痕这厨艺,堪比五星级酒店大厨。
“好厉害啊,墨痕,你新东方出身的嚒?厨艺这么厉害”!
“新东方,还蓝翔呢。以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跟雨柔一起在一个酒店做过兼职,学了一段时间。”墨痕不假思索,又提起了时雨柔。
“哦,原来是那段时间。”
“是,以前是做给时雨柔吃,可是以后,我只属于顾清颜的,专用厨师。”
“谁稀罕呢!”嘴上功夫硬,可这心里,可甜着呢。
饭刚吃完,墨痕电话就响了,故意避开清颜,到走廊听,时雨柔的电话,墨痕挂了电话,便找了有急事的借口,离开了。
清颜嘴上说没关系,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在,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相信墨痕,相信他是深思熟虑后才选择了自己。
时氏家族原是业界最大的影视集团,时雨柔的父亲时秦早年离异,育有一子时羽凛,后娶了雨柔母亲林氏,生了雨柔。时秦封建传统,只愿儿子继承家业,从不让雨柔插手生意。岂料那时羽凛顽劣成性,除了正经事,别的啥都干,争大头好面子,白白将时氏生意断送,亏空时氏大半资金。
时氏本属意时雨柔与刘家结亲之后,刘氏资金入驻,能缓时氏危机。岂料那刘家独子刘思扬早就与人在国外结了婚,孩子都生了。
刘家老太爷刘幕峰便断了刘思扬一切资金来源,硬是逼着刘思扬与时雨柔订婚,好促成刘时两大企业联合,借着时氏在业界的影响力,并购其它公司,构建企业蓝图,而最终的目的,便是成为唯一的龙头企业,这也包括吞并时氏。
时雨柔脑子灵光,怎么会受这种骗,早早派人查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骗了刘思扬的老婆孩子回了国,当众揭穿刘家的家丑,这亲,也就散了。
可时秦依旧不愿把公司大权交给女儿,时雨柔也做了放弃的打算,回了英国创自己的事业,终究是天命所归,时羽凛不知悔改,竟愚蠢至极,把企业当赌注,眼看着就要拱手送与刘氏,时氏陷入了困境。
时雨柔闻讯回国,力挽狂澜,才救了时氏一命,此后时秦便彻底把企业交到时雨柔手上。
时氏这些年被时羽凛弄得乌烟瘴气,好在时雨柔是个管事的料,接管时氏后雷厉风行,整治了企业内的腐朽,外接了多个风投,时氏危机得到解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家翻脸无情,背地里偷偷挖走时氏的人,抢走时氏生意,伙同时氏股东,意图逼时雨柔下台,瓜分时氏。
墨痕得知这一切,对时雨柔施以援手,依仗墨家的势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准备一举击垮刘家,便也有了与时雨柔独处的机会。
“新到的法国红酒,试下。这是企划书,刘家背地里收买时氏股东,如果这次时氏竞标失败,那他们就有了借口,所以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雨柔拿出一堆企划资料,还有收集回来的信息。
“你放心,这两个月来,我们已经收购回很多零散户的股份,他们以为收买了企划经理,就能破坏我们的竞标,可我们替换了方案,别担心,会成功的”,墨痕拍了拍雨柔的肩膀,给了她些安慰与力量。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没有墨家的支持,时氏早就成了他们的囊中物了。我很开心,今时今日,你还能这样帮我。”时雨柔疲惫的眼神,让墨痕生了无数的怜惜,眼前的这个女人,本该在他的呵护下开心快乐,可如今却背负着一整个家族责任。
“当初受你父亲所逼,为了时氏,你刻意与刘思扬订婚,舍我而去,我虽怨你狠心,却也忽略了你背后所承受的一切,当年爷爷病重,我被迫回国,只知你与刘家订了婚,却不知你竟独自承受了这许多。”墨痕悔恨当初对时雨柔的不信任,更恨自己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她。
“都过去了,时氏迈过这一步,就会有康庄大道,一切都会变得值得。现在的我们都很好,不是吗?你有了新生活,我也在时氏忙碌,各自安好,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时雨柔知道现在的墨痕,已经有了顾清颜,失之交臂的时间与爱,没有人能够重来。
“柔儿,对不起……”墨痕饱含泪水,恨不得此刻把时雨柔拥入怀里,但他还是抑制住了他的冲动……
竞标开始了,刘家早早来到了会场,料定了时氏的失败,注定要成为囊中之物,得意忘形。
“刘叔叔,您真早!今天的竞标,还望手下留情。”时雨柔特地过去打了个招呼。
“哪里的话,时氏在你的管理下,蒸蒸日上。你的心思何等缜密,我这老头子可是领教过的,”刘幕峰话里有话,叱咤商界几十年,这毛头娃娃,自不量力。
竞标开始,果然,刘幕峰窃取了时氏的创意,并抢在时氏之前展示,“刘叔叔,您这企划,做的可真好!”时雨柔话里带刺。
企划经理赵利假装慌慌张张,凑到时雨柔跟前说道,“时总,刘氏的企划案跟我们一模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雨柔,出什么事了,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开口”,刘幕峰假仁假义。
“多谢刘叔叔,不急,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企划案被剽窃了,没想到,真的发生了。”时雨柔暗讽刘幕峰剽窃创意。
“剽窃?谁,那么大胆,说出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老狐狸戏演的可真好。
“能够做出这种事的,当然是卑鄙无耻之徒,想来也是不入流之辈。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重新制定了一份。”时雨柔这会底气足了,一切尽在掌握中。
“时总,有新的企划案?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赵利一听有新的企划案,慌了神。
“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要事事向你赵利汇报了?”时雨柔一个犀利的眼神,吓得赵利直发抖,“不不不,时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儿可真热闹!我错过了什么吗?”墨痕一身亮色西装,步履稳健,有备而来。
“墨痕,你来的刚刚好,现在就麻烦你把我们最新的企划案介绍给大家。”刘幕峰看到来的是墨痕,心慌了起来。
墨痕有条不紊,详细讲解了新的企划,气压一切方案,得到了风投的一致认可。没想到时氏竟暗地里联合墨家,将企划案偷天换日,刘幕峰的手下刚收到风,“刘董,刚刚收到消息,墨家暗地里收购了许多小股东的股份,远远超过我们所能收集的全部股份。”
气得刘幕峰差点掀翻了桌子,这戏可是演不下去了,甩手而去。时氏顺利竞标,内鬼一揪到底,清扫了蛀虫,时氏回到轨道。墨痕才算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样,他对雨柔的亏欠才得到了一些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