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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不羁少年突发状况

我以为我们十年 Rorela 9131 2024-07-06 16:15

  因为赵云磊的一句玩笑话,我下定决心去健身房。不是因为我真得很胖,只是希望能再见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从前的模样。

  我拉着秦歆一起办了健身卡,一来可以有人陪,不至于健身那么枯燥,二来也常能和她联络感情。秦歆二话不说,舍命陪君子,尽管她最不喜运动。

  如今的秦歆可和当年的秦歆是天差地别,她已经接管家族酒店好几年,不仅筹备新开五星级大酒店,还收购了好几个度假村的项目,可足见其女强人的英姿绰然。

  只要和秦歆在一块,她定会向我传授那一身无比绝伦的公关本领,也少不了八卦身边的人和事。我极少能有和她分享的,毕竟我的工作环境相较简单许多,没她那么多的波澜壮阔和惊心动魄,但当她好不容易从我口中得知赵云磊这个人后,突然好像为我发现了终极大陆,不仅不问详尽,还表现出强烈的认同感和极大的兴趣。

  我想不会只是因为他是赵云磊,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可能认识,至少见过面,就这么轻易想把我推销出去吧?要不然赵云磊怎么有好差事不干,非到我这儿来受苦,就成了她口中不断发出的,“有戏!有戏!有戏!”

  “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和我扯上关系,你先把自己给解决了,一大龄女青年,整天泡在女人堆里!”

  “没办法,我对男人免疫。”

  “我也是,以后就请你省省力,我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更何况是比我还小一岁的男人。”

  “小又怎么了?现在流行姐弟恋,不知道啊?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土巴拉机的。要你跟我过,你也是这也不答应,那也不答应,真难伺候!”

  “又来,我现在一个人就挺好,无忧无虑。”

  “对了,那个,那个叫‘旭哥’的呢,他可是跟着你好多年,你们就没有那什么?”

  “你说小旭啊,别瞎扯了,他和‘小橙子’是一对,我和他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明天还要一起去黄云县呢。”

  “干什么呀?约会呀?”

  “秦歆!!!”我尖叫起来,“赶紧把烟给我灭了!再抽,再抽,看我..….”

  我追着她满健身房跑,健身房便成了我们的游乐场。

  天微亮,我从床上坐起来,昨晚和秦歆在健身房打闹时被人排挤的目光仍深深地印在脑中,我猛力地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下了床。

  今天是周末,“四季暖阳”团队要向黄云县进发了,主要是给贫困学子送生活和学习物资,陪伴他们成长。

  “旭哥”的车已经装满了物资,我让他载着“小橙子”先走,我等崔西过来。原本以前都是崔西开车陪我前往,但今天迟迟没见她身影。正准备电话联系她,突然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在我面前来了个急刹,差点没把我撞倒,手机就在那一刹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

  我气恼地抬起来,正准备开战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开车如此猖狂,就只见赵云磊坐在车上仰天大笑。

  我见了他头就痛,这个关键时候怎么又是他?

  他见我蹙眉瞪着他,也不着急,也不解释,只是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哎呀,啧啧……命真大,毫发未损,想给你赔个新的都难。”

  “还给我!”

  “给你,给你,哈哈哈,走吧!”

  “去哪?”

  “不是约了崔西去送东西吗?”

  “我?你?那你?”

  “什么我的,你的,崔西今天有事来不了,我替他跑一趟,你还不快千恩万谢,随便怎么谢都行,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好!哈哈哈……”

  “滚!再敢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不……”我抬起手做出打人的姿势,赵云磊机灵地向后一闪,接着说:“你知道我最会滚了,真要我……”

  “好了,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前面几台车早就走了,我赶时间,谢谢你,行了吧!”

  “这感谢的怨气有点重,不好,不好,笑一笑……笑一个,多笑笑,我们在路上才会一帆风顺嘛!”

  “赵云磊!!!”

  “好,好,走、走、走!我们走!”

  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街边店铺前的一堆货物,“喏,赶紧抬上车。”

  “啊!什么?这么多东西,那你等一下,我打电话找个搬运来。”

  我一刻也无法再忍受这位小爷的矫情,便自己动手起来。他一边拦我还一边不住地劝解:“别抬了,不用这么麻烦,找人很快的。”

  “让开!”我埋下头绕开他,要知道这堆货物已是所剩无几了,大部分的都被前面几台车运走了。

  赵云磊见劝不住我,也过来帮忙搭手,只不过才干了些体力活,他就显得有些喘不上气。

  车在郊野飞快地行驶,我的头靠在车窗上,双眼望着窗外,大片大片的田野已经开始渐渐泛黄,眼见秋天近了,一年的尽头也就不远了。

  “刚刚,你是不是叫我以前的名字了?”

  “难道你不是叫赵云磊吗?”

  “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那我以后也叫你苏暎勤了?暎勤?好吗?”

  “随便!”

  “这怎么能随便,以前你可不这样,有一次我叫你…….”

  “从你口中叫出来的,能有什么好听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谁啊?还有人比我叫得好听?”

  “比方说,我的家人会叫我勤勤;好友和亲密的人会叫我暎勤;同事叫我Cynthia,小苏、勤姐;网友叫我辛雅。你说,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称呼?”

  “对!就是!以前读书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如果对方叫你不同的称呼,就代表着你和对方不同的亲密程度。”

  “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记得了。”

  “怎么会忘?记的以前你老喜欢把马尾辫扎得像根葱似的,高高立在头顶上,我就喜欢管你叫‘葱头’。你很不爽,对我大叫大嚷说,‘如果对方叫你不同的称呼,就代表着你和对方不同的亲密程度,我和你很熟吗?’我当时就懵了,臭你几句哪还那么多规矩,现在我像是懂了…….”

  后面赵云磊还在说些什么,我已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听不太清了,只是清楚地记得,那声极具磁性的“暎勤”的呼唤声,已经很多年没听见了。

  离目的地不远处的一段乡道实在难行,一路颠簸,等我被颠醒过来,发觉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搭着件衣服,我们已经到了,虽是最后一辆出发的车,但却不是最晚到达的那台。

  赵云磊的开车技术着实让我吃惊,不仅打破了以往崔西行进的艰难,而且更加说明了条件虽受限,但技术的重要性。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再加上是农村,空气尤为新鲜。贫困郊县的孩子们早已翘首以盼我们的到来。

  “群主”一行人已经和校长接上了头,一群孩子们们正欢天喜地围着大伙儿蹦蹦跳跳,见我过来,为首的一个女生飞扑着冲过来,“辛雅姐姐来了!辛雅姐姐来了!”

  顿时,一群孩子向我这边冲过来,我和赵云磊被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蹲下身,拥抱了为首的那个小女生琦琦,用食指勾了勾另外一个男生帅帅的小脏鼻,“告诉辛雅姐姐,你们最近有没有好好念书呀?”

  “有!”大家异口同声。

  “辛雅姐姐,上次你教我们的唐诗,我们都背熟了,还有,数学乘法口诀表也会背了。”

  “琦琦好棒呀!”

  “辛雅姐姐,小西姐姐怎么没来?你们好久没来了,我们都好想你们啊!”帅帅的小嘴最甜。

  “小西姐姐今天有事来不了,姐姐答应你们,有时间一定来看你们。”

  “那个大哥哥是谁呀?”

  “他是姐姐的朋友,叫他磊哥哥就好了。”我抬头望向赵云磊,见他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很是滑稽,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抓耳,一会儿向孩子们挥手,手不知道往哪放自在,以前见他的时候,总是一幅大大咧咧不得了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不知是其中哪个小调皮喊了一嗓子:“磊哥哥笑起来好帅啊,是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呀?”旁边的孩子也跟着起哄,“是呀!男朋友!哈哈哈!”他们笑作一团,我竟被这群小家伙们给戏弄了,显得有些尴尬,不经意偷偷瞥了眼赵云磊,他却笑地哈哈合不拢嘴。

  不过还是赵云磊机灵,忙解围说:“想不想知道今天给大家带了什么礼物?”

  “想!!!“

  “那就跟我来!”

  孩子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麻雀欢呼跳跃,跟着赵云磊向停车的地方奔去。我站起身,“大力”和“斑鸠”迎面向我挥着手,我也朝他们挥过去。此时,我一扭头,目光移到一旁树下,“小橙子”看着我笑,“旭哥”和她并排站在那里。原来,他俩一直站在那儿有好一会儿了。

  我小跑过去,开心地和他们打招呼,可“旭哥”显得有些反常,板着一张脸,好像对我有一肚子的意见。

  我对“旭哥”的反常很是莫名,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对他的性格非常了解,并不像秦歆说的我和他会有什么,相反是他和“小橙子”才是合适的一对。很明显啊,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他看“小橙子”的目光里尽是火花,而对我只有尊敬。

  中午,我们一行人给孩子们包饺子,赵云磊哪是做这事的料,弄得满身都是面粉不说,还不顾自毁形象继续给大家讲段子。围观的人都咯咯大笑,只有“旭哥”沉默不言,“小橙子”的反应也随之不对劲,那护士常挂脸上的温馨笑容突然少了不少。

  “苏暎勤!不对,是辛雅!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在一旁的赵云磊突然发问。

  没想“旭哥”今天第一次开口便是接话:“这个叫‘训诫石’,不是人人都会有的,做错了事戴着它用来惩罚,时刻告诫自己不准再犯!”

  “哇喁,这么有趣?给我也戴戴!”

  “我逗他玩的,这个叫‘日月相随’,就是一款普通项链。”

  “是情侣项链吧?”“斑鸠”说话一向只抓重点。

  “哈哈哈!情侣项链?我看取这名的人脑子进水了吧!日和月压根就不打照面,日在白天,月在晚上,他们轮守,怎么个相伴相随啊?哈哈哈!哈哈哈!”

  赵云磊自顾自乐得大笑,其他人只是默笑,我就只能装,装什么?装不在乎呗!这时我去反驳,不就印证我脑子也进了水。只有“旭哥”,不加隐藏他的一丝不满,低着头边包饺子边嘀咕道:“胡说八道!”

  赵云磊是我带来的人,开场介绍时还是不忘给大家解释过一番,是同事,因为另外一个同事有事,就换了一个同事过来帮忙,主要是有车,可以给团队提供协助。

  大伙儿面上都只是听着,但是那种隐晦的笑还是没掩没藏的,毕竟都是成年人,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最欢腾的时刻还是陪孩子们玩耍时光。下午阳光收敛了一些,风渐渐大起来,“旭哥”的风筝飞了一半被挂在了树上,“斑鸠”带着几个孩子跑了几圈,风筝总是悻悻地栽倒在地,只有赵云磊的风筝迎着风飞得老高,跟着他的孩子犹如大获全胜一般,高声喊着:“磊哥哥,好厉害!再飞高一点!还要再高一点!”

  “旭哥”有些不服气,邀请“大力”和赵云磊带着一群孩子们打起了扑克,他们玩得是抓“黑桃五”。

  抓“黑桃五”的游戏规则看似简单,却又暗藏杀机。几个孩子们围着各自的偶像,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三个大人的角逐。

  “哈哈哈,信不信,他手上剩得两张牌一张是‘黑桃五’,一张是‘小二’。”

  “磊哥哥,你怎么可能知道?”

  “哈哈哈......磊哥哥有超能力,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果不其然,“旭哥”最后剩的两张牌被赵云磊出的“对子”截杀住了,“大力”连出‘对子’接上,“旭哥”急得束手无策。每次小旭是黑桃五,定会被抓个现形,但每次赵云磊是黑桃五,却被他统收两家。

  远远望着他们一派鸡飞狗跳的追打场景,我就不由会心地笑。坐在我身旁的“群主”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赵云磊很不错,人开朗又阳光,关键是够聪明,年轻人潜力无限。我只是认真地听着,点了下头,没有作答。

  帅帅朝我跑过来,叫我去“小橙子”那儿教他画画。我牵着他的小手跟着他跑到教室。“小橙子”身边已经围着好多孩子,桌上摆满了各种彩笔,原来“小橙子”可是绘画达人,帅帅个子小,挤不进去就来找我帮忙。

  可惜我画画的艺术天赋确实不高,信手涂鸭也赶不上“小橙子”随手画的一个苹果。小橙子微笑着说:“我总得有过人之处吧?”

  “白衣天使的高洁世上无人可及!”

  “是吗?但有人可不这么认为。”

  她依旧微笑,但却总能感觉得出什么不对劲,我不好当着一群孩子面去解释,只能等我忙完站起身,摸着她的肩膀说:“别想多了!”然后才转身出去。

  天空越来越暗,被一群乌云压住势不可挡,风越刮越大,卷起地上一堆堆枯黄的落叶狠命地向空中砸。时间总会带走短暂的欢乐,天色有些晚了,孩子们也该回家了。

  离开的时候,孩子们依依不舍的不是我,而是赵云磊,这一天的时光他就成了孩子王。

  临行前,我找“旭哥”单独聊了会儿,暗含的意思是“小橙子”人很好,不要辜负了人家。他平时总是看着我傻笑,今天显得有些沮丧,只是不住地摸头,“姐,我知道的!”

  我刚转过身,他又开口叫住了我,“姐,要不坐我的车回去?我们一起走。”

  “不用啦!别人是专程来帮忙的,总不能事做完了事,就把人给抛下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路上和‘小橙子’好好聊!走了!”

  “姐,姐……”

  “旭哥”还在叫我,我头也没回地上了赵云磊的车。

  “走吧!”

  车很快发动起来,赵云磊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看你很感动啊!怎么,不会是真想谢我了吧?”

  “谢谢是肯定了,只是,只是今天人多、嘴杂——怕你误会——不好意思啊,别放心上!”

  “误会?哈哈哈!求之不得!哈哈哈......”

  这种无厘头的话对他我早已习以为常,见他好像没多想什么,就索性不再多说什么了。

  天气就喜阴晴不定,大早上还红日当头,到了傍晚就黑云翻墨了,大风吹过后,气温开始骤降。赵云磊开着车,脸色越来越白,不住的咳嗽。我让他停下来,下车喘喘气,感觉他很闷的样子,我就把车窗开了个口子。

  谁知,忽然一阵狂风刮进来,赵云磊来了个急刹车,幸好系了安全带,要不然真会被甩出去。这时见他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我吓呆了,赶忙按下双闪,二话不说跳下车,拉开了他的车门,“赵云磊,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我的……药……”

  “什么药?在哪?”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颤抖着去掏衣服的口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把他全身上下的口袋都翻了个遍,可是衣服和裤子里都空空如也,我急得要跳起来。

  “药呢?在哪儿?”

  “关…..门,快,风、风。”

  我飞速地关上车门,跑回了副驾驶室,他的咳嗽越来越急促。

  “给耿…..言打……电话,S……teven。”

  “好,好,打电话话,电话。”我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显示,正好是耿言的名字,我直接回拨过去。

  “简贤,你去哪了,找了你一整天了啦。”一阵娇嗔的声音传来。

  “喂,是……我,苏暎勤。”

  “谁?”

  “我,我…..是Cynthia。”

  “Cynthia,怎么是你啦?发生什么事了啦?简贤呢?”

  “他咳得很厉害,都快喘不上气了,怎么回事?”

  “他的药呢?快给他喷上了啦!”

  “药没有找到!”

  “他有哮喘,很危险的啦,没药就要输氧了啦,你们现在在哪儿了啦?”他的声音尖刺无比,我就更急。

  “在高速上,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哦,对了,对了,我们是在从黄云县回昌城的方向,怎么办啊?”心急时泪水会被催出来,基本上我说话都是带的哭腔。

  “我马上叫救护车啦,你等等啦。”

  Steven的紧张程度不亚于我,电话盲音后我极度恐慌,只想到了Steven说输氧,就立马想到急救培训时学过的人工呼吸。

  顾不上有没用,死马也要当活马医。我速度极快,立马将驾驶室的椅背放平,双手紧紧捧住他的脸,深吸一口气后,对嘴赵云磊的嘴就往里吹。

  登时,赵云磊的双眼瞪得圆滚滚,他一把推开我,捂住胸口猛力地一通咳,双颊赤红。

  “赵云磊,你干什么呀?给你输氧,你还要不要命了,你再敢乱动,我就真不管你了!”

  我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他按在身下,再次把他的脸紧紧捧住,每分钟帮他吹十来下,这样持续5分钟下来,我已是额尖渗汗,心跳加速。赵云磊这次没再反抗,只是一直紧闭双眼,显得很痛苦的样子,面部肌肉拧成了一团,但整体比刚刚稍平静些,只是间歇着咳。

  赵云磊的手机又响了,我飞快地接通,Steven问我手机有没导航,我说不知道。他就让我用赵云磊的手机查,可是我没用过,不会,再加上我压根就是路盲,在电话里差点没把他给急死。最后他说他在赶过来的路上,救护车只能多叫几辆了,要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赶过来。

  赵云磊的状态没有持续好转,咳嗽很快再次加剧。这时我心一横,非得想办法急救不可。

  站在高速上拦车,不是情非得已,恐怕谁也干不出这么危险的事来。我在车上找了块应急标识,不断向过往的车辆挥舞,终于有辆车肯停下来。

  他是位退伍军官,听我说明情况后二话没说便扶着赵云磊上了他的车,如果不是我不会开车,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危险境地,只得把车扔高速上了。

  我和Steven通了电话,告诉他现在我们的情况,要他立刻往黄云县中心医院赶。

  车开着双闪一路狂飙。在车上,我不停地拍着赵云磊的背想帮他顺顺气,但不论怎么努力,他的症状一点也没减轻,我扶着他,整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四十分钟后,赵云磊被送进了急症室,我已经精疲力竭地瘫坐到椅子上。那位军官说有事要先走,我还没来得及留下对方的电话,方便以后酬谢,此人已走得老远。

  一个钟头后,Steven赶到医院,赵云磊也正好从急症室被推出来。谢天谢地,幸好来得急时。赵云磊戴着氧气罩,还在昏睡,我和Steven守在床前,一步也不敢离开。

  我趴在赵云磊的床边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好像有几只手指触摸着我的脸庞,感到一阵阵冰凉,这才迷糊地睁开了眼睛。

  赵云磊已经靠在床头,像正常人一样看着我,不正常的是他没有笑。

  “你好些了吗?没事了吧?”我一看见他活过来,就想哭,再哭眼睛都快肿得睁不开。

  “啊……啊……你趁人之危!”他用一指禅指着我,眯起一只眼盯着我。

  “什么呀?”

  “老实交待,你对我做什么了?”

  “什么,什么呀?你是说人工呼吸吗?”

  “什么?人工呼吸!!!”

  这句话恰巧被刚进病房的Steven听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此时的他手里正拎着一袋水和吃的东西,附和这句话时险些把东西掉地上。

  “啊!啊!哎呀,简贤,简贤,你完了啦!”Steven接着说,还不忘面带一脸的悲悯。

  我一头雾水,赵云磊接着问:“苏暎勤,你为什么要给我做人工呼吸?”

  “不是说输氧可以的吗?我这不是急吗?”

  “哈哈哈!还没听说输氧能用人工呼吸的,哈哈哈!你有才!”

  “但确实是有缓解啊!”

  “那是被你吓的啦,吓得他都不敢咳了啦!”Steven的补刀真是又毒又狠,兰花指一次比一次翘得高。他递给赵云磊一瓶拧开盖的果汁,赵云磊刚喝了一口,却被自己止不住的笑声噎住,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Steven忙扶起他,帮他喷药,抚顺他的背,动作又轻又柔。

  “苏暎勤,你别愣那儿啊,赶紧吃点东西。”赵云磊指了指一旁的塑料袋。

  “我不饿!”

  Steven继续说道:“简贤,你先顾好自己了啦,还有空管别人。随身带的药去哪里了啦?”

  “不知道,可能是掉哪了。”

  看着赵云磊和Steven的样子,我不再想着哭鼻子,而是转悲为气。

  “药怎么能掉了呢?医生说过啊,你不能剧烈运动啦,不能在户外粘惹花粉啦,不能吹大风啦,气温聚变都会对你有影响,你怎么就这么不注意了啦?”

  Steven说的话好像句句都是在针对我,早知道就不和他交待那么清楚了。

  “好了,耿言,我没事!”

  “没事,谁说你没事啦,真有事......你叫我…..怎么......怎么办了啦。”

  “你还有完没完?”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啦,你把这瓶药收好啦,不要再弄丢了啦!”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赵云磊很明显有些紧张起来,他小声地向Steven嘀咕:“邢印涛怎么来了?”

  “简贤啊,你好些了没有啊?没事了吗?”

  “哟,邢主任,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我没事,一切都好。”

  Steven忙接过话:“是我通知的邢主任了啦,你的车还在高速上啦。”

  “车的事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邢印涛忽然转过头看到了我,“小苏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哦,邢主任,我……”

  “我们一起办点事,不巧出了点状况。”赵云磊说完微微低了低了头。

  “好,好,没事就好!简贤啊,今晚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安排人过来接你,行吗?”

  “啊…….”

  “小苏要不要先跟我回去?”

  “我先跟您回去吧,明早还要上班。”

  “等我,苏暎勤,我和你们一起走!”赵云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Steven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简贤,你就在这住一晚了啦,明天再走啦!”

  “我没事,不行,不行,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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