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乔简寒家。
“啊!!”
“啊!!鬼啊!”
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邱桉邱憬和乔简寒正在沙发上看电影,谁知道刚开场没多久就被认证播出的是恐怖片,顿时吓得兄妹俩毛骨悚然。
就在电影十分钟后开始逐渐恐怖起来,越到后面的情景就越诡异,吓得邱桉和邱憬接连着大喊大叫,这个小区不得安宁。有的时候楼层已熄灭的灯都还会再亮几次
而乔简寒面无表情地淡定看电影,他将邱桉抱在怀中安慰着情绪,着急的眼神总能透露出半分怜悯。
“乖,电影是假的世界上没有鬼。”他轻轻地拍着邱桉的背柔和地说。
“还不是你,播个电影都能播错,本来好好的看个喜剧都变悲剧了!”邱桉爬在他的肩上赌气道,一脸稚气。
“我也想抱抱!”一旁的邱憬都害怕得不成个样。
“滚!”
他的瞳眸凛冷,直煞地瞥了他一眼喊。
过了一会,他平息了语气挑起眉:“我家木安是吓到了,你又不是有神经病,抱你干嘛?”
“我也被吓到了啊!”
“原来神经病会传染。”他又俯下身轻声对邱桉说,“木安,下次离他远远的,神经病会传染。”
还当邱桉满脸疑惑的时候,乔简寒的一个暖心的吻慢慢落到她的额头上,眉间微微颤了颤。
看到这,邱憬的恐惧瞬间没有了,反而是心酸不少,他冷着脸迅速走回客房。接着房门一关,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邱桉看了一眼房门小心翼翼地问。
乔简寒摇摇头:“这叫弃权,也就表明我争宠成功了。”
“大男人就是幼稚,比小孩还幼稚!”她小声嘟囔道。
乔简寒看着她的闷气嘟囔完,又看向被摁暂停键看到一半的恐怖片:“还看吗?”
“想看,但是怕…”
“我抱着你,拉着手,我们一起看。”
她听了后点点头,笑得满眼星光:“好。”
那一个晚上,客厅开着灯火通明的灯,沙发上有一对特别恩爱的准夫妇,他们手拉着手,其中的那个十分怕但是也好奇想看恐怖片的女生正紧紧地抱着身旁对她很好的男生的手肘。
她笑得满眼星光,他一看到女生的身影乐得堪比小孩。
而客房内的另一个男生则戴着蓝牙耳机,十分安静地横跨坐在飘窗的垫子上看书,飘窗外的夜晚天空没有星星,只有微薄微灰的云雾在漆黑的夜空里密布。
而天空下的城市又是那么的明晃晃,多少束从高楼下闪出的彩灯夺人眼球,让城市绚丽多彩起来。房间里安静又舒适的环境衬得书别有一番韵味。
客房门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惊扰了房间里看书的男生:“请进。”
开门进来的是邱桉,她自然地垂着手臂走进来,第一眼就落在正在看书的他,有些惊讶。
“有事?”他没有抬头,冷冷地翻阅着图书问。
“明天去看干爹。”
“不去。”
“你这态度信不信我再送你去坐牢!”邱桉走到他面前一把抽开他的书喊。
“小时候又不是没坐过,况且监狱都标我名儿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邱憬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她怒火不平的瞳眸淡定地说。
“行!监狱坐够了不怕…那地狱去吗?我亲自送你。”此时的她根本压制不住自己化戾后的情绪,可以说是完全不受控制。
“小心走火入魔,清晰点邱桉!”他的眼神察觉到了,试图用双手轻轻摇曳着她的身体。
“我特别清醒。”她的瞳眸一垂过几秒,再次抬起头时已然没有刚才的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质。
邱桉抬起眸看了看他那不情愿而犹豫的神情,无奈地说:“不想去就不去吧,不勉强!”她说完,直走出房间门。
房间内,站在飘窗前的男生目送着离开的女生的身影,十分傲娇不受限。他放下想挑开耳机的左手,转过身再次久久沉浸起夜幕下辉煌的城市。
正房里的乔简寒也在床上撸着桉树,还时不时地往对面客房瞥了几眼,生怕他们兄妹俩聊着聊着忘了时间,然后结果就直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房间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邱桉。乔简寒顿时把桉树晾到一边,神情有些不耐烦:“聊了什么,这么久?”
“家常。”她的语气比以往冷了许多,一看就是刚才聊出问题了。
“胆子直接骑我头上了啊,这么高冷。”
“明天去派出所。”她无奈地爬到床上说了句。
“派出所?干嘛。”乔简寒的眼睛转了转,“我一没强暴二没非法联姻三没偷没抢,为什么去派出所?”
“去派出所不一定是坐牢,万一是去喝茶呢?”
“那的茶能随便喝的吗?喝一次还了得?”
他感觉到自己语气的冲动,缓和了会:“我错了木安,明天我陪你去,即便坐牢也不怕。”
“好。”她只是弱弱地笑着应了声后就没再开口。
第二天清晨,自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后,空气逐渐变得清新起来。不过平时勤奋的太阳也还是没有迟到过半秒,还是每天早上傻傻地在厨房等候着,尽管昨天男生是如何再度变回高冷的,一概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知道。
这次,撕票的也跟到厨房里监督起来。
她眯着眼:“越看越不顺眼……”
“要不然装个遮阳帘?”
“我看可以。”
“我觉得不可以。那遮阳帘拉上帘子以后黑就算了还要开灯,浪费电又浪费钱。”这时厨房内传来一声邱憬的声音,那声音慵懒又有理。
“又不花你的钱,你管我。”她靠着门框转过身瞥了他一眼嫌弃地说。
“我就管你,谁让我辈分压你呢!”邱憬说到最后一句话后变得小声,小声得乔简寒都听不清。
“怎么哪都有你,赶紧滚回客房去!”乔简寒一见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内心不由地发酸。
他笑了笑,不紧不慢地理完头发:“行。”
早餐后的公安局。
“你好,我想找一下严靖伦总警,请问他在吗?”邱桉用着戾化的丹凤眼看着前台问。
“嗯女士,请问您是来报案的吗?如果是您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我不是来报案的。”
“那您是……”前台的小姐姐诧异地看着她,神情有些惊讶。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嘴角上扬,语气平缓:“我是来看亲戚的。”
“看,看亲戚?不好意思女士,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医院,您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走错。麻烦您叫一下严靖伦总警出来,谢谢。”她再次重复起这句话,嘴都有些不耐烦。
“不好意思女士,如果您真的不是来报案的还是请您离开,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
前台小姐姐的话音刚落,邱桉的身后就传来两个人交谈的声音,那声音特别的熟悉。
“小傅,你去把这个案子的资料整理一下,然后明天交到我那我再仔细看看!”
“好的严总警。”那名叫小傅的警员从局内奔出去。
刚才那名男子一转头的瞬间,他也看到邱桉熟悉的身影。待她转过头时更加激动地叫了声。
“小桉!”
严靖伦是邱桉的干爹,有白有黑的头发,笑时两条八字的皱纹躺在鼻子的两侧,显得满脸慈祥。
正还当乔简寒都一脸懵的时候,邱桉也跟着喊叫起来:“干爹!”
下一秒,女生就被紧紧抱在严靖伦的怀里,懵没弄清楚就已经知道:新情敌又来了。
他们温暖地拥抱一会后,严靖伦看了一眼她身边问:“小憬没来吗?”
“他呀!八成是怕了干爹的‘监狱’了!睹人思物呢!”邱桉乐呵呵地回答。
“那是,你说说干爹什么时候对你不比对小憬好啊?他小时候14岁以下的童年生活起码有一半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那是,干爹最好了!”她附议着。
“对了,他是?”严靖伦无意间才注意到站在一旁已久的乔简寒,他的神情像在思考很严重的问题,好像就是这时的事。
“他是我的未婚夫。”
“乔简寒。”他绅士地伸出手说。
“乔简寒…你,你是网上那个钢琴知名音乐家?”听到乔简寒的话后严靖伦顿时惊呆了。
“是的,荣幸。”乔简寒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严靖伦又转头看向邱桉:“可以啊小桉,以前我看着你长大的,现在都快要嫁人了。”
她嘟起嘴说:“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啦。再说您那的雪糕棒都已经到25根了吧?”
“对对对,这个是最好估算你年龄的方法。以前你小时候生日放学时总爱来公安局让我请你一根雪糕,舍去幼儿园前的年龄段,够25根了!”他依旧笑得慈祥。
“好了别站着了,上楼上办公室坐去吧!”严靖伦站到一边,让出前往楼上的楼梯口。
“干娘也在上面的吧?”邱桉朝着楼梯口往上望。
“嗯,她在整理文件。”严靖伦点点头轻声回答道。
乔简寒和邱桉跟着严靖伦走上楼梯,来到办公室。
一开门,办公室里邱桉的干娘青楚倢正在整理他桌面上乱得一团糟的文件,各种各样的姿态摆弄在桌子上。让本来有强迫症的青楚倢勤奋地整理一番。
青楚倢听到门声抬起头,目光一亮慈笑喊:“小桉呐!”
“干娘!是我。”
俩干母女近距离拥抱在一起后,一股难以形容的亲情好似春光般温暖。
两年了,多少风风雨雨都挡不住暖流般的思念,自邱桉毕业后就和他们夫妇俩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的团聚。
青楚倢看着邱桉成熟却仍稚气未脱的脸蛋,欣慰地笑起来:“两年了,我们的小桉长大了,懂事得学会来看干爹干娘了!”
“干娘,我好想你!这两年冰棍都少吃两根了!”邱桉委屈地苦着脸说。
“傻丫头,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吃这么多冰的了,小心吃坏肚子!”青楚倢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又将目光落到跟严靖伦一块站着的乔简寒身上,“丫头,那个是你的未婚夫吧?”
听到这,邱桉的脸颊有些羞涩地灼红:“干娘都知道了啊?”
“就算你妈妈不通知我也知道,你长大后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生喜欢呢!”
待她们说完,乔简寒才走上前微声:“干娘,我是邱桉的未婚夫乔简寒。”
这下的乔简寒自信心就强了,在遇到干爹干娘前他总以为单单只有双方父母同意也低压不过家里那位“妾室”的野心。
可从今天起这以后就不一样了,乔简寒既有双方父母同意,又有干爹干娘还有本人的支持,足够让他消散和他争“正室”的念头。
不过这一切,才是游戏的开始而已……
“小憬这次不会来的了吧?”青楚倢点点头往门外看了看,神情并不惊讶地问。
“嗯,睹人思物嘛,他就是怕干爹的监狱了!”
“丫头,有些事不能乱说的。”
“本来就是,我今天早上叫了他好多次他都不去,肯定就是怕了不敢来!”邱桉这个声音可谓是大声,连楼下都隐约能听到。
“嗯好,我们小桉最懂事了!”
青楚倢的话不过一会,楼下原本喧杂声像被按暂停键般的霎时间安静起来,这动静让他们都觉得特别奇怪。
这时邱桉恐慌起来:“我是不是太大声吵到他们工作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不会上来找我算账?”
“有干爹干娘在局里他们不敢放肆!就算要处罚也是我们说得算。”青楚倢皱着眉严肃地说。
“就是,想造反也要看看局里有谁。”严靖伦突然在一旁开口道。
听他们二老一说,乔简寒立即走到邱桉身前,替邱桉挡住这些破门而入的“煞气”。他们的手紧紧地拉着。
时间慢慢过去了,楼下依旧是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开始从楼梯口一直传上来,脚步声越来越大,距离也将越来越近。顿时四人站了起来,谨慎地将目光投向办公室门外——那个即将有人上来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