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叫了管家过来,低声吩咐着他。
管家匆匆地离开了。
路依依每天都来得很早,总会陪任太太一两个时辰,然后就离开了。
苏云彩揶揄道:“早知她如此有孝心,霓行你当初就不应该动了休她的念头。”
“这是你的真心话?”任霓行问。
苏云彩讪讪地笑了。
“是不是真心话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我又不是某人。”
兰馨听了,立即问道:
“这么久了,都没有她的消息。你们俩真的完了?”
任霓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可能!放心,就算她跑到天边,我也要把她追回来。”
“哟,这次,看来是动真情了。”兰馨与苏云彩异口同声地说道。
“她傻乎乎的,我担心她若是喜欢上别人,会吃亏的。”
任霓行解释着。
苏云彩哑然失笑。
“平心而论,若时可可是一个傻子,那天底下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行了,既然你认清楚了自己的内心,那你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呢?”兰馨好奇。
任太太突然凑了过来:“你们在说谁?”
“舅妈,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苏云彩回答着。
任太太童心未泯:“我来猜,不是你,就是她!”
她指了兰馨。
仨人无奈地看了任太太。
任太太看到大家都没说话,跑到一旁去弄花瓶里的花。
这时,任霓行的电话响了。他走到窗户跟前,看到胡成在向他招手。
任霓行交代了她们几句,下楼去了。
“有什么新的线索?”
胡成说道:“关于时小姐的下落,暂时还没有任何的进展。不过,我让人打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前几天,有人把那辆黑色车子开进了废旧站。把那车子当成废品卖。
不过,废品站的老板看到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舍不行拆卸,所以,至今还保留在那里。”
任霓行一挑眉,拉开了车门。
“走,带我去看看!”
胡成开了车,去那个废旧车场。
可不巧的是,他们到的时候,在这之前,已经有人把那辆车子给买走了。
胡成后悔不迭。
“有没有那个人的联系地址?”任霓行冷着一张脸,问那个老板。
老板看到任霓行穿着不凡,一脸的戾气,吓得有些不敢说话。
任霓行有些不耐烦。
“问你话呢?如实说,不然,你很有可能有牢狱之灾。因为那辆车涉及到一桩车祸。”
老板听了任霓行的话,吓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我,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哭丧着一张脸。
胡成问道:“买车那个人长相是怎么样的?你应该说得出来吧?”
老板这才冷静下来,想着买车之人的外貌特征来。
两人出了废旧车场。
胡成一脸懊悔:“霓行,我真没有想到,前后不过半个多钟头,就错过了。真的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不过,也是因为你的不严谨,才有人跟踪至此。你呀,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都忘记了应有的警惕性了。”
任霓行难得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得胡成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
他从来都没有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幸好对方没有要他的性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任霓行冲他挥了挥手,快速地离开了。
胡成不甘心,又折身返回废旧车场。
老板看到他一个人回来的,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先生,您还需要问什么吗?”
胡成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个老板的衣领。
他凶神恶煞地说道:“你说呢?”
那个老板惊得想要挣扎,被胡成一把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胡成厉声道:“你到底说不说真话?”
“我已经说了啊!”
胡成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
那个老板吓得浑身发抖。
“先生,饶,饶过我吧!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胡成这才收起了刀。
可冷不防,从身后有人给了他一闷棒,把胡成给打晕了。
“老板,这个人怎么处置?”
一个皮肤黝黑的矮子问道。
“把他绑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离开此地。”
于是,胡成被绑了起来。
车老板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叫了那个矮子。
“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再不走,难道等别人找上门来?”
矮子一犹豫,打燃了火机,扔向了旁边的油桶。顿时,火光冲天。
“你,你不想活了?”车老板惊魂未定地叫道。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任霓行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召开一个会议。他的电话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发疯一般,跑了出去。留下一帮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任采妮看到任霓行来了,擦着眼泪,难过地说道:“胡成,他死了。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死得面目全非。”
任霓行一拳打在了门上。门板被击破了。但他的手也流血了。可他浑然不觉得疼痛。
“哥,你的手?”任采妮惊呼着。
“不要紧!我去看看胡成。”
任霓行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胡成没有亲人,只有任霓行与他最亲近。
所有的事宜,都是由任霓行亲力亲为。送走了胡成,任霓行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双眼通红。
俗话说,男儿流血不流泪。
任霓行心里在滴着血。他连续好些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哥,你要挺住。如今妈咪神志不清,每天要哄着。
阿冬整日里,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
唯一能为你分担的胡成,也走了。
我们任家,指望着你来支撑呢?”
“阿成本来就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我才收留了他。我对不起阿成。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人害了。”
任霓行喃喃自语。
“哥,都过去了。”任采妮安慰着他。
龚如看着报纸,一脸惶恐。
“胡成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就被一场大火不明不白地烧死了呢?”
龚绪摇了摇头:“什么不明不白?难道你没有看清楚,这场火是在一个废旧的车场吗?”
“那有什么不同?”
“你仔细想想,好端端的,他去那里做什么?这里大有文章!”
龚绪提示道。
龚如一下子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原来,他在查那桩车祸。或许知道了那辆车的下落才赶过去的。难道凶手就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