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有些吃惊。以前龚如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连让她做出卖时可可的事情,也丝亳不犹豫。
如今似乎变了一个人,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自己?
“霓行,龚小姐不配合,我们要怎么打探时小姐的下落?”
胡成一脸的忧虑。
“无妨!凭我们的人脉,还担心找不到那个丫头吗?”
任霓行胸有成竹。
任冬感情受挫,一直闷闷不乐。对家人更是爱理不理,一副颓废的样子。
任采妮问道:“阿冬,你怎么了?整个人病恹恹的,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这里不舒服。”任冬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谁又伤了你的心?”
任冬垂头丧气。
“我都放低姿态去找她,可她仍然对我不理不睬的。甚至在我面前炫耀她的订婚戒指,就怕我不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试着放手呢?这样,对大家都好。”
任采妮劝说着。
“你,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没有喜欢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的。”
任冬冲着任采妮大声嚷嚷道。
“臭小子,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是活腻了?”
任采妮生气了,一瞪眼。
若是平时,任冬早就认错了。可今天,他心情烦躁,只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更没有心思顾及到别人的想法。
任太太忍不住数落着任冬。
任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出来。
龚如正忙得不可开交。有秘书过来,告诉她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以为是任冬来了,不假思索地让秘书将那人赶走。
秘书颇感为难。
“龚总,她是鼎鼎有名的任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你真的确定不见吗?”
龚如不知道任太太来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任冬?她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来见任太太。
“哟,龚小姐,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啊!想要见你一面都难。若不是当初你从我们任家拿走一笔分手费,这个公司能不能开,还真不好说。”
任太太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儿子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怎么着,她也要冷嘲热讽一番,出出气,不然,她心里憋得慌。
龚如二话没说,从桌上拿出一本资料来,放在任太太面前。
“或许吧!不过,您看看,这可不是您所说的那点钱。九牛一毛,一点也不为过。”
任太太随意地瞄了一眼,其实她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对于龚如公司的规模,她可以估计到多少。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
“哟,看来,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离开我们家阿冬,这么快就傍到一个大金主了。真是替你高兴。”
龚如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任太太,您一大早地来到我的公司,就是为了跟我说说话吗?如果真是这样,恕我不奉陪了。我还忙着呢?您自便!”
任太太没想到龚如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龚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的家教呢?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任太太倚老卖老。
“任太太,其实您应该感到庆幸,您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跟我说话。如果我一不小心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可别怨我。”龚如只得恐吓她。
任太太闻言,脸色立即变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既然你拿了钱,就应该遵守约一定,不要再试图迷惑阿冬。他涉世未深,不能分辨是是非非,也不会看人。我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任太太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龚如抿了一下嘴唇:“行了,我知道。您也得好好地看住他。别让他有事没事朝我这里跑。”
“如此最好。”任太太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龚如气得拿了一只杯子,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秘书吓坏了,急忙弯下腰去拾碎片。
任太太出了龚如的公司,徘徊了一会儿,打发了司机离开。
她准备去就近的商场去看看,顺便购购物。
可就在此时,一辆车子飞快地从跑道上驶了出来。冲着任太太撞了过去。
任太太躲闪不及,被撞倒在地上。
车子迅速地调头,急驰而去。车里有一个人脸上冷笑着。似乎与全世界为敌。
当任霓行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迅速地奔往医院。
任采妮一!双眼睛红红的。她看到任霓行~
任霓行摸了她的头一下:“怎么回事?”
任采妮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匆匆地赶来,说起了大概的情况。
任霓行紧皱眉头:与姓龚的有关系了?”
“大少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弄得水落石出。绝不放过伤害太太的人。”
龚如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
没想到,任霓行早就在院子前候着她了。
龚如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决定不会与你们再狼狈为奸的。”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任霓行提高了声音。这种气势,不怒而威。
龚如问道:“任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吧2?”
“我母亲住院了。”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也会生病?”龚如狐疑地看了看任霓行。
从任霓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她今天来找过你?”任霓行单刀直入。
“是来过。不过,被我轰走了。”龚如毫无畏惧之心。她满以为任霓行会大发雷霆的,可没想到,任霓行竟然沉默了。
“她跟你说些什么?”
龚如没好气地说道:“能说什么?如果你想了解清楚,最好去问她自己。”
“你们发生争执了?”
“没有!不过双方的态度也算不上友好。”龚如补充道。
“那你恨她吗?”
“拆散我与阿冬的罪魁祸首是你,而不是你母亲。所以,谈不上恨,但也谈不上喜欢。你问这么多的问题,不嫌麻烦?”龚如反问。
“我母亲出事了。就在出你家公司后发生的。”!出其不意地说道。
龚如啊了一声,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她伤得重吗?”龚如着急地问道。
任霓行断定,他母亲被人驾车故意撞了,绝对不是龚如所为。龚如没有那个胆,而且也没有那个坏心思。看来,一定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