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可没有想到,龚绪竟然为了那笔钱,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
“姨丈,话您不能这么说。当初看到您陷入困境,我好心想拉您一把。可是,您……”
“闭嘴!任你说破了嘴皮子,也休想我拿出一分钱来。你早点走。”
龚绪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将时可可拒之门外。
“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跟我斗,还嫩着呢?”
“你欠人家多少啊?”
“没多少!”龚绪一副丑陋的嘴脸。
“没多少是多少?”那个女人想,肯定不是笔小数目。
“就五百万!”
“我的妈呀,你欠了人家这么多的钱呀?”那个女人尖叫着。
“大惊小怪地做什么?”
“这么大一笔钱,亲爱的,你当然不能。”
那个女人乐滋滋地看着自己的美甲。
龚绪笑了:“宝贝儿,你真聪明。”
“可是,她一个小丫头,从哪儿来那么多的钱?”
龚绪讥笑:“有人觊觎她的美色,想要讨她欢心呗!”
那个女人若有所思:“那就是了,她背后一定是个大金主。”
时可可讨债未遂,气愤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无赖。是别人就算了,还是龚如的老爸,她也不好翻脸。
她懊恼不已,回到了大厅里。
龚如看到她没精打采地问:“你这像霜打的茄子,怎么了?”
时可可叹气:“也没什么,遇到一个借钱不还的无赖了。”
“啊,他借你多少钱啊?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私房钱。”
龚如啧啧称奇。
时可可回房间生闷气了,一整晚都没有理睬龚如。
第二天,龚如起得老早,煮了一大碗鸡蛋面。
时可可故意视而不见。
“喂,今天是周末,你上哪儿去呀?”
龚如在她身后,大声叫着。
“什么人嘛!又不是我欠你的钱?在我面前摆起谱来,也别想我理睬你。”龚如自言自语。
时可可想起时温与关平对她说的话,她决定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凭着她的记忆,一家一家地上门去求证。
刘奎是个直心肠的人。他十分为难:“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毕竟人命关天,我不会人云亦云。
凭我对任霓行的了解,他应该不屑于干这种无耻的事情。”
时可可听了,沉默了许久,才说话。
“谢谢刘叔叔!”
“可可,刘叔可是一直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
你的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追根究底了。
你一个女孩子,本就孤立无援,好好地过你的日子。不要再做一些无益的事情。对自己不利,何苦呢?”
刘奎出自肺腑之言。
“也许刘叔您说得对。但是,每个人都有他的立场与想法。
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我知道了,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我的爹一个交。”
时可可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来。
刘奎知道劝说无用,有些心疼。
“可可,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如果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刘叔,只要能办到的,刘叔一定帮你,好吗?”
时可可走了出来。看来这几个人当中,就只有刘奎对她真心实意的。
其他人虽然口头上说对她好,但听到她问及此事与任霓行有关没有,他们全都闭口不言。
看来对任霓行有些忌惮。
时可可一边想,一边走着,冷不防,从旁边跑来一群人。拿着一根木棒,冲她围了过来。
时可可一惊,撒腿就跑。
身后那些人穷追不舍。
任霓行从一家大型的商场出来,手里拎着一只袋子。
时可可一路飞奔着。她猛地看到任霓行,顾不得许多。
“救我!”
任霓行一把将她拉着,飞快地朝着车子跑去。
“快上车!”任霓行催促。
时可可钻进了车子。
任霓行猛地一踩油门:“怎么回事?他们可是一帮混混,你怎么招惹到他们?”
时可可沉默着。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任霓行。
任霓行担忧地看着时可可,他伸出一只手来,在时可可肩上拍了拍,温和地问:“可可,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时可可听到他焦急的声音,这才看向任霓行。
“我没事,谢谢你了,任总。能不能把车停一下,我要下车。”
车子慢慢地停下。
“可可,你小心点。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任霓行难得真诚。
“好!”时可可敷衍着。
她推开了车门,冲任霓行挥了挥手,脸上泛着迷人的笑容。
时可可想着自己刚才惊险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任霓行让胡成去查,究竟什么原因,那些人围堵时可可。
经打听,原来时可可欠他们老大一笔不少的数目。
任霓行看着文件,问着:“多少?”
“一千万!不过,听说她还了极少数。”胡成轻声说。
这数目虽然对任霓行来说,九牛一毛。但对时可可那就不一样了。
“难道她吸毒或是赌博了,欠这么多?
胡成急忙说:“要不,我再去打听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用了!”任霓行猛吸了几口烟。
“去,把这个洞给补了。一个女孩子整天被人拿着棍子追,像什么样?
这件事情,只有你知,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任霓行开口了。
胡成答应了。
时可可回到家里,龚如不在,肯定又是去看房了。
时可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为什么自己如此软弱无能,催债,别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自己却被人追着跑。”
她苦恼着,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龚如一阵似地跑了进来,欢笑着。四处打电话,炫耀着,她买了海边别墅。
时可可早就被吵醒了。她一直闭着眼睛,佯装着睡着了。
不然,若是龚如知道她醒了,那就没完没了地兴奋地跟她聊许多关于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