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到年末了。寒风凛冽,令人觉得手脚冰凉。
任雨对时可可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的人一直在监控那个人。可他平常循规蹈矩的,没有半点可疑的行踪。实在是无懈可击啊。
想想,这个案子已经快有一年了。依然没有进展,让人十分头疼。
时可可笑了笑,极有耐性地说:“估计快了。快到年关了,如果他们手中有货,一定会趁这关头,全部售出去。不然,哪来的钱让下面那些人安心地过年关?其实他们比我们更焦急。”
任雨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两人喝完了咖啡,走了出来。
大雪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这时,有一辆抢眼的跑车开到了她们跟前。
“小七。”有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
时可可一抬头,一个身着风衣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是你。”时可可微笑着。
麦子来到她跟前,将时可可一把揽入怀里。
“喂,你干嘛呀?放开我。”
时可可抗议道。
“我不放。一放开,你就不见了。”
麦子霸道地说道。
“有人在呢?”时可可无比娇羞。
任雨笑了笑:“你们随意!”
麦子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时可可。
“雨姐!”时可可叫了一声,满脸通红。
突然从不远处传一阵枪声。
仨人立即跑上前去。
在白雪皑皑中,有一滩鲜红的血,是那么触目惊心。
时可可说道:“我们分头追!”
于是,他们朝着三个方向追了出去。
时可可远远地看到一个女人,钻进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任雨与麦子无功而返。而时可可异常地沉默。
“小七,你在想什么?”
麦子握了她的手,问道。
“我看到一个人了。”
“谁?”任雨追问。
“她有点像小寒的母亲。但是离得太远,没看仔细。”
“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死。说不定在谋划什么行动呢?”
任雨下了定论。
麦子摇了摇时可可的肩膀。“难道你对她心有余悸?”
时可可立即恢复了状态:“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害怕她?
我只是有些惋惜,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陷入深渊,也太不值得了。”
麦子却不赞同她的说法。
“小七,有的人或许本身就是魔鬼,只是不轻易被人发觉而已。你说的原因,很可能只是其中之一。在这之前,或许就已经是魔鬼了。”
时可可惊异地看着他。
“你大老远地来做什么?”
麦子笑了笑,故作神秘:“你猜!”
时可可懒得搭理他。
“我妈咪要见你。”
时可可被麦子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惊呆了。
“你,你该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妈咪真的要见你。”麦子解释道。
“她为什么要见我?”时可可反问。
“啊?那个,我,我跟她说了,你是我女朋友。所以,她一直期盼要见你。”
麦子涨红了脸。
时可可猛地甩开麦子的手,招了一辆车子。
麦子跟着车子跑了一段距离,没追上。
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任雨笑道:“你之前有跟她表白过吗?”
麦子摇了摇头。
“没有正式表白过。不过,我以为她都明白的。”
“难怪她会被你吓跑。你们都不是男女朋友,你一下子冒出这句话来,不觉得有些唐突吗?”
任雨帮他找到了根本的原因。
麦子恍然大悟。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要她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一步步来。”
麦子兴冲冲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任局。”
麦子去了时可可的家里。
马婶告诉他,时可可并没有回家。并且打过电话来,说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来。
麦子心急如焚。
马婶建议他去问问龚如。
龚如与雷申夫妇都表示没有见到时可可。
麦子几乎有些绝望了,看来,时可可存心对他避而不见。
幽没想到时可可来找她,喜出望外。
“小七,你怎么想着来见我了?”
灵魂二人也迎上前来。
“我想在你这儿待上一些日子,不知你介意吗?”
时可可难为情地开口。
“求之不得。你爱在这里待多久都行。”
幽高兴地说。
“如果有人找我,千万别说我在你这里。”
时可可放心不下,叮嘱了两句。
“你是在躲避什么人吧?”幽问道。
“没有。”
时可可回答得很快,表明了心虚。
时可可想起了路依依来。细思极恐。
她的再次出现,难道是为了想要复仇?
她拿起了电话,给陈文打了电话。
“小七,你如今人在哪儿?”
陈文一开口便问。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姐,你听我说。很有可能,那个女人又回来了,你要当心。”
“小七,小寒他不见了。”
陈文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可可微微一愣:“你不用担心。如果真是被她带走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毕竟,她是小寒的亲生母亲。”
“你倒是淡定。可霓行他急得快要疯了。让人帮忙找呢?”
“姐,这样盲目地找,也是徒劳无益。如果对方有目的,迟早会有电话上门来的。你们再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就可以确保小寒的平安。”
时可可说得很通透。
“好吧,我把你的话传达给他。听与不听,我就不能做主了。”
时可可挂上了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小寒是时温的儿子,她不能睁睁睁地看着他出事,而坐视不管。但她决定多等待几日,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果然没出几日,陈文打电话给她,说小寒回来了。但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摇头。
“既然小寒平安回来,你们就不要再逼问他了。如果可以说,他应该早就对你们说了。”
时可可想到,一定是小寒想要保护他母亲,才决定不回答的。
看来,这孩子真的懂事了,懂得保护自己的母亲了。
她心情复杂地放下了电话。
在一旁的幽问道:“怎么了?”
“一个小屁孩,失踪了几天,又回来了。可是,别人问他什么话,他都不回答。”
“或许,他受到了某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