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你就说吧!”时可可首先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其实小寒他挺喜欢你的。”任霓行不痛不痒说了一句话。
“这孩子蛮可爱的。只是可惜,父母都不在了。不过,幸好有你们照顾他,能够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可,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让你带着他生活。”
任霓行飘来一句话,让时可可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一直曾自私地想过,这件事情,要隐瞒下去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
任霓行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秘密?跟我有关吗?”
时可可忍不住问道。
“嗯。是有关于小寒的身世。”
时可可心里一惊。她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小寒不是阿冬的儿子?”
任霓行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你说对了。他根本就不是我们任家的血脉。这也是在小寒一次生病的时候,需要输血,无意间得知的。难怪,连他自己的母亲都不想养他。”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霓行望了时可可一眼,低沉地说道:
“他是时温的儿子。我仔细地查过了,千真万确。
不过,这比我当初预想的要好,至少,还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可想而知,路依依为何变得这么惨无人道。这件事情,至少对她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毕竟,她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嫁进任家来。”
时可可的内心突然激动起来。想想时温虽然死了,但还有一个儿子活在这个世上,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这件事情,小寒他知道吗?”时可可问。
任霓行摇了摇头。
“孩子也是挺可怜的,我不打算告诉他。只是,你的身份不同,所以,我才想告诉你这一切真相。”
“如果你们不想要小寒,我可以带他走。”时可可下定了决心。
“可可,你听我说,我不是嫌弃他,我真的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我只是想要让你高兴高兴。毕竟,时温他是你的哥哥。”
任霓行解释着。
“嗯,不管怎么样,我要谢谢你。”时可可诚恳地说。
“正是因为当时,我突然得知了小寒的身世后,我几乎绝望了。
没想到,上天竟然给我们开了一个这大的玩笑。
想想可怜的阿冬,再想想时温的可恶。又联想着你对我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我只有麻木自己。一个人醉酒。
陈文想要安慰我,于是,陪我一起醉酒,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我真后悔,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一辈子不要醒过来。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任霓行幽怨地说着。
时可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霓行,一切都过去了。你如今应该感到安慰与幸福。姐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比任何人都会体贴人。你要好好地待她。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情了。我们都应该开始各自的生活。”
任霓行脸上痛苦的表情,让时可可不忍直视。
“要抓住眼前的幸福,不要让它成为下一个遗憾。如果你想明白了,能够坦然面对小寒的时候,再来带走他。”
时可可站起身来,叫了小寒。
小寒欢快地跑了出来。
“阿姨,你要走了吗?”他很不舍。
“小寒,阿姨带你去玩,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好不好?”
小寒高兴万分:“爸爸,真的可以吗?”
任霓行的声音有些哽咽:“当然可以。到时,爸爸一定去接你。“
“太好了。”小寒举起了双手。
任霓行起身送他们出来,一再对小寒叮嘱着。要他听话,阿姨手痛,不要老让阿姨抱抱。
看着时可可与小寒上了车,任霓行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自己与时可可已经彻底地完了。
“阿姨,其实爸爸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你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一起?那样,小寒就会很幸福。”
小寒仰起小脸,认真地问道。
“大人们的事情,你是不懂的。”时可可笑了。
“你们大人的感情也太复杂了。”小寒感慨道。
马婶看到时可可带了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回来,十分惊讶。
“小姐,他是?”
“小寒,任霓行的儿子。”
马婶这才醒悟过来。
“以后,他就在我们家住下来。马婶你要多费心了。”
时可可交待着。
“老婆子知道了。”
马婶很高兴,这样,家里就有气氛了。
时可可带了小寒,到处游玩。
小寒对时可可更是形影不离了。
“阿姨,要是,你是我妈咪,该有多好啊?”
时可可看着他一张稚嫩的脸,谆谆教诲:“小寒,每个人的妈妈都会很心疼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她没有来见你,那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但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
还有,就算有再多的人说你妈妈的坏话,但你记住,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不能人云亦云。要永远地记得,十月怀胎的艰辛,这世上,母爱是伟大的。”
小寒点了点头:“阿姨,小寒记住了。”
时可可接到了任雨的电话,说有要事找她。
时可可有些犯难,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有些舍不得小寒。
任霓行来接小寒回去。并告诉时可可,阿文生了一个男孩子。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笑容刺痛了时可可的神经。
在这一刻,时可可意识到,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心里早就产生了变化。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基于这个道理,任霓行才会对她执着,难以割舍。
小寒在上车那一刻,恋恋不舍地问道:“阿姨,你会常来看我吗?”
时可可扬起了笑容:“会的,当然会。”
小寒欢喜地走了。
看着小寒离开,时可可的心情无比失落。
“小姐,如果当初,你不拒绝任少,说不定,你们早就有了幸福的小家庭。”
“我们没有未来!”时可可说完,上楼去了。
马婶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以此来警示自己不能随便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