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的话难住了任霓行,他一时无法回答。他叮嘱阿文,如果一旦有可可的消息,马上告诉他。
不等他的话说完,阿文已经挂上了电话。
任霓行一阵失望与恼怒,但又无从发泄。
路依依端着一碗汤,走上前来,十分殷勤。
“霓行,来,喝碗汤好好补补。”
任霓行一抬手,把那碗汤给打翻了,怒目圆睁。
“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路依依吓得尖叫一声,随即捂了嘴。
汤撒了一地,连路依依的衣服上也溅到了油点。
幸亏汤不是很烫,不然,可有得她受了。
她惊魂未定,被任霓行给吓坏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回过神来,委屈万分。看到任太太时,伤心地落着泪。
“他又期负你了?”
“嗯!”路依依哽咽着。
任太太一生气,准备找任霓行兴师问罪。
路依依担心这样做会更加引起任霓行的不满,急忙拉住任太太。
“妈妈,算了!他只是一时生气而已。过些日子就会心平气和了。”
“委屈你了。依依。”任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为了霓行,我受的所有苦都值得。”
路依依立即展露笑颜,一副温婉贤惠的样子,让任太太更加确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路依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卸下了伪装,一张脸冷如寒冰。
“走着瞧,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路依依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人出门去了。
管家立刻把这件事情禀告了任太太。
“让胡成盯着一点,不要出什么意外。以免丢了我们任家的脸面。”
管家立即找到了胡成,把任太太的话说了一遍。
“让太太放心,我会看着少奶奶的。”
路依依越想越气愤,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嫁进了任家,以为任霓行对他的冷漠,到此为止。
可没想到的是,任霓行依然对她不理不睬,这让她觉得脸上无光。
于是她拿出了电话,把她的那平时自以为感情很好的姐妹们挨个打了一遍,哭诉着心中的烦闷。
她约到了有四五姐妹,到酒吧里面喝酒。
几个人好久没有见面,一见面就寒暄着。
她们都十分羡慕路依依能够这么幸运的嫁进任家,这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愿望。
路依依听着他们各种的羡慕与吹捧,不由得悲从中来。竟然一下子抽泣了起来。
把那些人给吓坏了。她们纷纷在劝说着路依依。
路依依大声叫喊着:“嫁进任家有什么好?那是外人看了觉得表面风光,而实际上过着守活寡的日子。
打从结婚以后,他从来就没有与我主动地说过一句话。就连大喜的日子,他也是在书房里过的。
他根本不屑与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依然心心念念的想着那个狐狸精。这样的日子有何意义?”
路依依的叫喊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任采妮接到胡成的电话,匆匆赶来。
她听到路依依满口的胡言乱语,竟然大放厥词。
胡成在一旁担忧地说道:“估计她再这样下去就会醉了。大小姐,要不要您出面把她给接回去?”
“这样的人,留在任家也是丢人现眼,接她回去做什么?”
任采妮对她全无好感。
“可是,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这么多的人,她能出什么事?不必大惊小怪。”
任采妮嗤之以鼻。
路依依哭完了,端着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有个姐妹好心地去夺她手中的酒杯,被路依依打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货色?本姑奶奶想喝就喝,岂是你干涉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路依依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出口伤人,一点愧意都没有。
那个人被路依依打了一巴掌,心里好委屈,捂着脸跑了出去。
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路依依大喊大叫道:“来,今天不醉不归。如果谁不跟我喝酒的,就不是姐妹,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那几个人心里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听了路依依的话,端起酒杯来几个人狂饮起来。
一瓶白酒下肚,那些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
路依依嘴里嚷着要去跳舞,可是没有一个人陪她的。
她嘴里骂骂咧咧的,一个人踉跄着走到人群中,尽情地跳起舞来。
任采妮摇了摇头,叫了胡成,一起离开了酒吧。
“大小姐,可是太太叮嘱了,一定不能让少奶奶出事儿,万一……”
“没有什么好万一的。就她那样,也不知道妈咪是怎么想的,怎么挑了这种一个货色?”
任采妮对路依依十分鄙视。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霓行?”
胡成征询任采妮的意见。
“不用!他现在的心情极不好,难道你想惹他大发雷霆吗?”
“可是,万一他知道了,发脾气怎么办?”
“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有问题我顶着。”
任采妮有一些不耐烦,她打心眼里厌恶那个女人,甚至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在酒吧的某一个角落,时温与几个狐朋狗友喝着酒。
“哥,有没有找到嫂子?”
时温的神情沮丧。
他知道,想要时可可喜欢上自己,恐怕比登天还难。每次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他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唯有借酒才能消愁。
“哥,要不我们再次对任家那小子出手。只要他一死,嫂子的心肯定都会在你身上?”
有人出了馊主意。
“闭嘴!还嫌惹的事不够大吗?我都差点赔上一条腿,一条命了,都没有挽回她对我的真心。
在她的眼里,我始终就是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时温一双猩红的眼。
“没错,我们的确对付不了任家那小子,可是我们可以从侧面来打击他呀。”
有人提议。
“什么意思?”时温问道。
有人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舞池中的路依依。
“任家的大少奶奶不就在眼前吗?就看你们是不是怂货?”
时温沉默着,虽然有些酒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很清楚,虽然路依依不是任霓行的至爱,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女人。
若是谁胆敢动了她,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他的头轻轻地摇了一下:“不可。她若出了事,不光是任家,连路家也会扒了我的皮。
况且,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反而促成了时可可与那小子的好事?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