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看到马婶心疼的样子,随声附和:“是啊。泡面吃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行。”
时可可吃完了一碗泡面,意犹未尽。
“姐,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让马婶为你做。”
陈文笑道:“算了,不用麻烦,我一会儿要回去的。不然,你干妈要暴跳如雷了。”
“干妈她的脾气挺好的。哪有姐你说的夸张?”
陈文悄悄地问道:“刚才,你从老三身上,看到的就是那些吗?”
“我目前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片断而已。如果再去想,便会头痛欲裂。”
时可可如实地说。
陈文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一向尊敬老三的时可可会如此大声说话,原来是因为当时疼痛难忍。
“为难你了。我回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陈文拍了拍时可可的肩膀。
自陈文离开后,时可可躺在床上,晕晕欲睡。连马婶敲门叫她,都没有听见。
马婶一脸抱歉地对任霓行说道:“任先生,时小姐她刚回来不久,可能太累了,睡着了。不如,你改天再来吧。”
“不碍事,我等她吧。”
任霓行索性坐在沙发上。
马婶笑得合不拢嘴,忙着做自己的活。
时可可一觉醒来,已是清晨。
她伸了伸懒腰,打开了房门,找了一只茶杯,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得个精光。
“早啊!”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可可惊得杯子从手中滑落。
任霓行手疾眼快,双手接住了时可可的茶杯,放在桌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时可可质问道。
任霓行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我昨晚就来了。一直等着你醒来,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你找我有事情?”
“没事。”
任霓行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马婶端了早餐出来,大厅里已经没人了。
时可可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她闻到浓香的奶酪味,欢喜不已。
“任先生人呢?”
“走了。别管他。”
“时小姐,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多嘴。任先生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昨天来,看到你累得睡着了,都没忍心叫醒你。一直等到今早。
你呀,好好地珍惜。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马婶的语重心长,让时可可犹豫了一下,快步跑了出去。
任霓行并没有离开,而是倚在车旁,吸着烟,神情有些寂寥。
“马婶做好了早餐,没找着你,心里着急呢?”
时可可脸微红。
任霓行抬头看了她:“如果你特意出来传达这句话的,那就算了。”
“喂,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如此没有气度?”
她上前,一把夺过任霓行的手中的烟头给摁灭,扔进了垃圾桶。
“你……”
任霓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烟被扔掉了。
“吸烟对身体很不好。你这个坏习惯得好好地改改了。”
时可可唠叨着。
任霓行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改。欢迎监督。”
任霓行对时可可宠溺地说。
时可可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让人误会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心来监督你呢?”
“心疼我又不是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任霓行心情愉悦。
回到了大厅里。
任霓行径自坐了下来,吃着桌上的早餐。
“你怎么不吃?我虽然长得好看,但也用不着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吧?”
任霓行看到时可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调侃道。
时可可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朝着任霓行扔了过去。
“谁看你了?说这话,不害臊!”
时可可瞪着一双大眼睛。
任霓行吃完了早餐,说明了来意。
“什么?你妈想见我?”
时可可惊讶万分。
“是的。她也是一次无意间想起来的。她在问我,我生病这么久了,可可怎么没来看我?”
任霓行的眉宇间有一丝欢喜。这说明任太太的记忆在开始慢慢地恢复了。
时可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任太太会想起她来。
“不是有路小姐陪着你妈妈吗?她怎么可能想起我来?”
任霓行神情失望:“‘难道你真的不想再去看看她?”
“去,我当然去。”
时可可一想到任太太落得如此可怜的地步,有些悲伤。
任太太自己也没有料到一直对她献殷情的路依依,竟然就是残害自己的真凶。
时可可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你怎么了?”
任霓行狐疑地看了看她。
“只是让你去与她见一面,有这么委屈吗?如果真的让你为难的话,你可以拒绝啊!”
时可可勉强笑了笑:“不委屈。我们这就走吧!”
任霓行看到时可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有心事儿?”
“没,哪有!”
“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还说没事儿?有什么话在我面前不能说的?”任霓行十分疑惑。
“我在想,如果待会儿路小姐跟伯母待在一起,我就不去了。”
“说原因!”任霓行最不喜欢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说了,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时可可试探他。
“当然,谁有理就相信谁!为何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任霓行皱了眉头。难道时可可一直介意他与路依依有来往?
时可可把目光看向窗外。
“说呀!”任霓行催促道。
“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路依依?”
“怀疑她什么?“任霓行一头雾水。
“她很有可能就是谋害你妈咪的凶手。所以,你最好让你妈咪离她远点!”时可可很艰难地说了出来。
“你凭什么断定一定就是她?”任霓行不明白时可可为何有如此一说。
“我,我猜测的。”时可可面对任霓行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撒谎。
“时可可,什么时候你的心眼与心胸也变得如此狭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如此离间我们的关系。你这样做,对吗?”
任霓行一番话出来,时可可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她本来是不想说的。但自己始终有些良心不安。可没想到的是,任霓行居然误会她在离间他与路依依的关系。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女人天生就是善妒。连你也不例外。太让我失望了。”
任霓行说完,把车调头,停在了路旁。
“下车,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你了。”
任霓行冷着一张脸,阴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