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采妮没想到老三一开口,就令人冷到极致。
她小心翼翼地问:“听你的话语,对我们任家的人怨言颇多。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令你如此厌恶?”
“采妮,我姐她心情不好,说话自然有些难听。你不要放心上。”
时可可为老三掩饰。
任采妮没有再追问下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三刻意拉着一张脸,对她有深深地厌恶之情。
“嫂嫂,什么时候去找我玩?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无聊,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任采妮摇了摇时可可的手。
“好,我有时间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
时可可敷衍着。
“不许让我失望。那我就先走了。”
任采妮冲她们俩挥了挥手。
“呃,采妮她又没有错。你干嘛摆着一张臭脸?”
时可可用手肘撞了一下老三。
“不这样,她还会创根究底。”
老三如释重负。
她拿出两人刚才讨论的话题,继续讨论起来。
阿荣对任霓行说道:“任少,时小姐她不在国内了。”
“什么?她又上哪儿了?”
“我找过马婶问过了,也问不出个名堂来。”
阿荣为难。
“竟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太不像话了。”
任霓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陈文把所有的计划与运作都向王艳汇报了一下。
“好,做得不错。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大方向有人在掌控着,但在细节方面我们也不能麻痹大意。”
“嗯,母亲放心。我会小心的。还真别说,任家那小子找来的两个人真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不服从的。连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也个个像个孙子样,不敢有半点的不轨。”
“是啊,多亏了小可了。这段时间,怎么没有见她人?”
王艳好奇地问。
“前几天,我听她说,跟老三有个什么计划。还嚷着让我看看。我太忙,没怎么理会她。估计,两人就是去忙那个计划了。”
“你再忙也得过问呀?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那就晚了。”
王艳心里担忧。
陈文嘿嘿一笑:“别人可能会出错。但小可,妈,你可别小瞧了她。”
“是人都会犯错。再说了,小可心思单纯,难免会上当受骗。你这个当姐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听着王艳的报怨,陈文的笑了。
她忍不住伏在王艳的耳边,低声说着:“妈,小可她其实有那个·……”
“你说的都是真的?”
王艳一脸的惊异。心里十分震惊。看来,那些谣言也有一定的真实性。
不过,王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陈文有些头大。
“如果真是这样,让她为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嫁人生子?”
“妈,你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
王艳数落着陈文:“莫非你要等到人老珠黄了,才会嫁人?”
“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嫁人。一个人生活多惬意。”
“年轻的时候,是很惬意,等到你老了,就知道有多可悲了。”
王艳恨不得陈文立刻找个人结婚。这样,可以了了她的心愿。
李秘书走了进来:“王总,阿文小姐,任先生有事要见你。”
陈文立即恢复了冷漠。
“你知道可可她上哪儿了?”
任霓行看到陈文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不知道。我也有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了。”
“以你们的交情,她不可能不告诉你的。”
“或许说过了,不过,我还真没有印象。”
任霓行焦急万分。他担心时可可再一次消失。
“你仔细地,好好地想想?“
陈文碣于任霓行多次帮过她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想不起来,这样吧,你先回去。若是想起来,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这是陈文能做到的底限。
任霓行失望而归。
时可可走到了关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三问。
“不行,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暂时不离开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可以再去办。”
时可可突然反悔了。
“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任太太一大早地出门了。
阿荣不放心,问道:“太太,您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我随便走走,顺便去看看时可可。看看她在忙什么?”
“那我送您!”
阿荣看着任太太进了院落,才放心地离开了。
马婶不在,任太太一个人在大厅里徘徊着。
她听到房内有声音传来,高兴叫道:“小可,你在家呀?”
她跑了过去,推开了时可可房间的门。
有人回头阴森森地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任太太十分惊讶。
“我不在这里,在哪儿?”
“倒是你,怎么来这里了?”
“没,没事,我······”
任太太还没有说完,从身后有人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任太太拼命反抗着,却无济于事。
时可可看到大院的门敞开着,以为马婶在家里。
“婶!”
没听见人的回音。时可可推开了房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她几乎肝胆俱裂。
任太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样子,已经了无生气。
“妈!”
时可可在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第一时间应该选择报警的。但眼前的情形,不容她多想。
她能争分夺秒地救任太太,比什么都敬重。
她踉跄地上前扶起了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孔。冰凉冰凉的,没有了呼吸。
马婶跑了进来,看到时可可。惊慌失措地叫道:“时小姐,你,你怎么能对任太太下手啊?”
“马婶,你误会了。”
马婶吓得仓皇而逃。
这时,有许多警察来到了现场。
当任霓行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慒了。
整个天都快要塌了。他突然暴发出一声怒吼来,狂奔了出去。
时可可看到任霓行一脸的狠戾,她知道这一刻,他们是彻夜地无缘了。
任霓行一句狠话,让时可可的心一点点地碎了。
她本以为别人可以误会她,中伤她。而他怎么样,也是了解她,相信她的。
而今看来,一切都是泡沫。
“我真后悔一次次地对你心慈手软。如果可以,我势必会亲自手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