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依依出现在任霓行面前时,任霓行故作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这边,过来看看。”
“小寒他还好吧?”路依依问。
对于这个儿子,路依依心中充满了厌恶。但为了与任霓行能多说几句话,她厚着脸皮问道。
“连你这个亲妈都不要他,他能有多好?”
任霓行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路依依的脸色刹那变得惨白。看来,她在任霓行心中的好印象已经跌至谷底。
“我,我这不是忙吗?”路依依辩解道。
“算了,跟你扯这些,没有用。你自己的儿子,以后多关心关心。”
任霓行虽然讨厌她,但可怜小寒没妈,不得不多啰嗦了几句。
任霓行转身走了。
“霓行。”
路依依紧走几步,追了上前。
“你还有事?”
任霓行不想看到她,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枪崩了她。
“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结婚?我真心地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总有人一直捣乱。若是让我知道了他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任霓行眼光里闪现出一道狠戾的目光来。
路依依看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来。
灵魂回来,向时可可说着路依依的情况。
她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闷酒。与之前不同的是,她没有胡言乱语。或许是担心酒后会说错话。
“好好地盯着她,一旦有异常的举动,即刻来汇报我。”
时可可下了命令。
任霓行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从猫眼里一看,是时可可。
他欣喜若狂。
“可可,你终于来了。”
任霓行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时可可。
谁知,胸前被人捅了一刀。
任霓行这才发现,来人并不是时可可,而是有人假扮的。
任霓笔单掌劈了下去,将来人给打晕了。
他用毛巾捆住了腰,穿上了风衣,迅速地走了出去。
他刚离开,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冲奔着酒店而去。
时可可翻阅着报纸,听到门铃声响起。
“谁呀?”
“是我。”
门外响起任霓行磁性的声音。
时可可看了下手表,这半夜三更的,任霓行怎么找来了?
她拉开了门:“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任霓行笑笑:“想你,睡不着,就来看看你。”
时可可给了他一拳:“你什么时候学着油嘴滑舌的了?”
任霓行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直冒汗,脸色苍白。
“你身上有伤?”
时可可吓了一大跳。
“我的心受伤了。”
任霓行作了一个手势。
“你哪句是真的?到底伤到哪里了?”
时可可上前扶住了他。
“不碍事。”
时可可替他拿下了毛巾。
“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
“一个小毛贼。”
任霓行看到时可可为他担忧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
时可可送任霓行去了就近的医院。
医生为任霓行包扎了伤口,并交待了注意事项。
“你老大远的来,却受了伤。何苦遭这个罪?”
“我得来看紧你啊,万一,你另有新欢,不要我了,我岂不是得伤心难过一辈子。”
任霓行刮了一下时可可的鼻子。
“你还没有说怎么受伤的?”
时可可追问着。她知道任霓行的身手一向不错。
“对方十分狡猾,扮成你的模样,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任霓行十分懊恼。
“扮成我的模样?”
时可可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紧接着说出一句话来。
“看来,一定是她,没错了。”
“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是她?”
“熟悉我的人不少,但熟悉你任大少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时可可反问。
任霓行叹了一口气:“算了,别再想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有你在身边,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了。”
时可可听了任霓行的话,神情一滞。
“我可比不上你那些万贯家财。”
任霓行深情地笑道:”你就是我的全部。其它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瞎说,早些休息。”
时可可拿起一张报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可可,不管你喜欢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以前的我太自私了,眼里只有任氏的家业。
可仔细想想,如果一个人不幸福,就算是给他万贯家财,也难快乐。
只有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长相厮守,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任霓行深情凝望着时可可。
“快睡。若是不睡,那我可走了。”
时可可故意要起身,被任霓行拉着了手。
“好,我这就睡。”
任霓行闭上了眼睛。
时可可看到任霓行睡着了,自己心里似打翻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若不是因为她,任霓行不会千里迢迢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也不会遇上路依依,更不会被人刺伤。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怎么样了?”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还要不了他的命。”
“小七,真让我羡慕,他竟然对你如此一往情深。你却企图推开他,难道你仅仅因为他与阿文的婚事?”
“小声点。他离开我,或许才会找到真正的幸福。”
“小七,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我可以想象,如果没有了你,眼前这个人可能会崩溃。”
时可可想要离开,发现任霓行仍然紧紧地擤着她的手,生怕一醒来就见不着她。
“人家好歹也是为了你而受伤的,你就好好地陪陪他。所有的事情,交给我。”
凯拍了拍胸脯,转身走人了。
任霓行一睁开眼,看到时可可的脸离他咫尺远。一脸的娇美,令人沉醉。
任霓行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时可可。直到有医生进来,查看他的伤势。
“你女朋友真漂亮。”
有个护士忍不住夸赞道。
任霓行心里像吃了蜜糖一般。
时可可听到他们说话,醒了过来。她急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
“先生,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医生,可我觉得伤口还疼得厉害。能不能多住几天?”
时可可一听,说道:“你不会脑子坏了吧?哪里还有人愿意赖在医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