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丰城不怒反笑,酒气随着话语呼出,“离婚?安立盈你在说笑吧?进了郁家门的女人,就没见过离开的。”
任谁也无法忍受这样踩尊严于脚下的话,但以安立盈对郁丰城的了解,硬杠肯定没戏,还不如说些体己话,软化他,“你放了我吧,我也好成全你的爱情。”
“我的爱情根本不需要你来成全我。”
冰冷的身体再次覆上来时,安立盈正是热到极致时,她本能地做了一个迎合的动作,虽然这事对她来说很难堪,但不知为何她会心口不一。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沉,那张阴冷噬人的脸一直俯视着她,似乎在告诉她,这辈子都别想逃离郁家,逃离开他。
她的手紧紧抠着手心,想通过另一种痛来让自己变得正常些,却被郁丰城看到,用了东西缠住了手心,原来这是一场有准备的惩罚。
不知怎么的,安立盈胸中溢出难以控制的悲痛,熟悉又遥远的悲痛,眼前的一处黑点幻化成模糊的人形,她努力看清,一片白光扑面而来,她失去了所有感知。
酒后~乱~性,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郁丰城起身揉眉看着头发凌乱昏睡的安立盈,她双臂保持束缚在床头的姿势,丝被下的肌肤点点红莓成片,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
他气安立盈不把这个夫君放在心里,和前男友消失那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是忘了他的雷霆手段了么?
昨天安立扬曾问他,给安立盈戴太阳花红宝石项链是为防她红杏出墙的意思,其实他不敢承认除了为了保护安立盈的安全,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局势总是在不断变化之中,他不可能永远藏着她,可又怕放她出去,她再也不想回来。他清晰地记得安立盈喊着离婚的话,也发现自己害怕失去她的无力感,只能变换一种方式去占有。
郁丰城轻轻除掉安立盈手腕处的软绳,为她安置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才去洗掉身上的酒气。
桌上的电话一直在响,将沉溺于一场春梦的安立盈唤醒,她费劲地抬起酸痛的胳膊摸到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哪位?”
金朵朵急切地问:“我的姐,你怎么才接电话,咱俩失联一天多了,你没事吧?”
安立盈清了清沙哑的嗓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啊!”
这状态不对,金朵朵敏锐地感到安立盈在欺骗她,“你在家么?”
“对,”为不让金朵朵起疑,安立盈补了一句,“昨晚熬夜了,刚睡醒。”
“你等我,我正好有事和你说。”不及安立盈回答,她便挂了电话。
金朵朵速度地赶到,安立盈忍痛努力坐起来,连带着发出的“嗯”声也有变化。
刚解决完神兽顒,又没新案件,金朵朵哪有什么事,她是担心郁丰城欺负安立盈,所以才急火火地赶到。
果然发现安立盈状态不对,完全不像是熬夜才起的模样。
安立盈的双手努力缩在睡衣的袖口处,似乎要掩饰什么,金朵朵伸手拉起衣袖,便看到两个手腕处都有并不明显的紫色瘀痕,她轻呼,“啊,这是怎么弄得?”
安立盈有些难以启齿,“他昨天喝酒了。”
听到这句话,金朵朵脸色突变,郁丰城喝了酒会怎样,对她们来说并不是秘密。
郁丰城似乎对安立盈心怀内疚,从那次后不再喝酒,每次出去办事,都让凌霄替他喝酒。据她所知,除了安立盈和她故意灌他酒喝这次,真没听说他喝过酒。
可他明知道喝酒会伤害安立盈,就和魔鬼没有区别了。
金朵朵看着面色苍白、神思恍惚的安立盈,心疼得泪水在眼里翻滚,声音激愤:“表姐,他明知故犯,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总欺负你,这样的婚姻守着有意思么?你和他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