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紧箍咒
“是。”栖芸的回答让我一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是,那你就不用脱下来,它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姐姐脆声说。
“姐姐,它不会是紧箍咒吧?”我不无怀疑的问。
“小张哪,你是不是一直对姐姐充满了不信任。”姐姐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满。
“不,如果不信任我也不会穿上它,既然穿上它,我提出一点小小的疑问,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这样辩解道。
“好吧,到时侯我会告诉你解开它的方式。”她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接着说:“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儿?”我忽儿感到隐隐的不安。
“月圆之夜。”姐姐嘴角蠕动了几下,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我一惊,又是月圆之夜。甲哥月圆之夜比武,李秘书在月圆之夜露出狐狸真身,而姐姐月圆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姐姐,月圆之夜,你想干什么?”我迫不及待问。
“栖芸哪,你应该知道你妈每个月圆之夜去干什么?”姐姐把头扭向栖芸,栖芸站在杂屋的中央,两手搭在小腹上
“大哥哥,我妈每个月圆之夜都要返回外星上去。”栖芸说着,扭了一下妸娜的身子。
“姐姐返回外星上,是不是让我把隐形的翅膀还给她。”我以为是这样,当然求之不得。
“不,我不需要这个。”姐姐说着缓缓转过身,道:“我们还站在干什么,去客厅吧。”
三个人很快来到客厅。
“姐姐,那你怎么返回外星上?”我坐在沙发上不无关心的问。
“我天生就能飞,像飞碟一样,像光速一样。”姐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勾成弧形。
“姐姐,那你就安安心心返回外星上去吧,栖芸,我会照顾好她的。”说完我把脸转向栖芸,栖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我把你俩全都带到外星上去,让外星人知道,又有一对外星人和地球在结合在一起。”姐姐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姐姐,为什么要让我去?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工作?我现在是吴董的保镖,我怎能擅自离开他?”我忙解释道。
“我算好了,月圆之夜,正好是星期天,小张,吴董他也需要休息,你也一样,放心吧,来去用不了二天时间,很快的。”
“姐姐,我知道来去很快,万一吴董星期天要出去玩,作为他的私人保镖,不可能不跟随着他,保护他的安全是我责任,姐姐,请你原谅我恐怕去不了。”
我这样推辞道。
“我己经决定了,栖芸,小张不知道我的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吧?”
姐姐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容我多说便上了二楼,剩下我和栖芸面面相觑。
这时院门外也响起沉沉的脚步声,栖芸的爸,老陈从外面回来。他一进屋,见屋里多了一个年轻人。栖芸忙站起来向父亲介绍,出于礼貌我也站了起来,向他打了声招呼。
老陈说:“小张哪,你待一会儿有空过来。帮我修一下房内的台灯。”
我马上点点头。半个小时后,我去老陈的房内。老陈并不和姐姐住在一起。
我进去后问:“叔叔,台灯在那儿?”
老陈说:“你先坐下。”我只好坐在床对面的铁椅上。老陈坐在办公桌边,他默默的看了我一眼,说:“小张哪,你不应该来这儿,更不应该认识栖芸。”
我问:“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栖芸己经告诉你一切,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
老陈目光越过我头顶,看着乳白色的墙壁说。
我点点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好闷闷的低下头,垂着双手,两眼望着脚尖,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老陈轻轻的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说:“栖芸她不应该带你来这儿,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
“叔叔,不是栖芸叫我来的。”我低声说,慢慢的抬起头。
“我知道了,是星月胁迫你来的。”
老陈说着把目光从墙上挪回来,停泊在我脸上。
“谁是星月?”我问。
“就是栖芸的妈妈。”又问:“她不会又胁迫你去外星上吧?”
“姐姐,并没有胁迫我去。”我不敢透露。
“小张哪,你别骗我了,星月她是什么的人儿,我难道不清楚吗?想当年她是怎样一步一步的胁迫我的,现在她又用同样手段来对付你,但是让我痛心的是,我女儿栖芸,她不应该做帮凶。”
老陈说到这儿情绪有些波动,脸上皱纹猛地抽搐了几下。
“可这事儿不能怪栖芸,她也无可奈何。”我忙替栖芸澄清。
“小张,我知道你对我女儿好,但你也没必要替她辩解,这一切都是明摆着的,我曾向她倾诉过当年那些不为人所知的遭遇,我希望她能从中吸取教训,希望将来她有男友时,不应当重复我的路。”
说完他猛地垂下头,像个战败犯,一脸的沮丧和绝望。
阳光从窗外钭钭的打进来,幽暗的房内有了温暖明亮的光线。
好半响,老陈才缓缓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星月是不是让你和栖芸,在月圆之夜一道去外星上?”
“叔叔,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
“星月还是用当年对付我的办法对付你。但她不应该这样,你是栖芸的男友,按理说你是她女婿,她应该放你一马。”老陈说到这儿,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星月是这样说了,但我并没答应她。”我假装无所谓的样子。
“你答应不答应她,她并不在意,她决定事儿你休想改变。”老陈喃喃的说。忽儿又担心问:“你有没有穿上隐身翅膀?”
我点点头。
老陈长叹一声:“小张,这可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你穿上了它,想脱得却没那么容易。”
“姐姐说,她会帮我脱掉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小张哪,她帮你脱,你别做梦了。我身上的紧箍咒才脱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把我身上的紧箍咒脱了吗?”老陈幽幽的说。
“我不知道。”我把目光投向窗外。
“我老了,不中用了,她不需要我了,紧箍咒留在身上不起作用了。”老陈说到这儿,神情十分激愤,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像风雨中的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