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请客
星期六的下午,小云躺在床上看电视,小张卧在木地板上打盹,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小张惊醒了,身子一抖,从地上一跃而起,出了房间,轻轻的打开门。小张淡漠的问:“你找谁?”
甲哥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小张一眼。
“你就是那个亦人亦狗的东西。”
小张听了这话,强忍住心头的火气。
“先生,说话别带剌儿。”
“我没有带刺,我说得是实话,实话往往都十分难听。”甲哥解释道。
小云关掉电视,从房内出来,见是甲哥笑道:“甲哥,好久没见你了,近来可好呀?”
然后对小张介绍道:“这是甲哥,他是我的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闪金光。”
小张忙说:“甲哥,对不起,刚才怠慢你了。”
甲哥轻轻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云说:“甲哥来不会是兴师问罪吧?”
“兴师问罪,兴什么师,问什么罪?你有什么罪?我只想问一下你俩为什么分手,仅仅是为了那一巴掌吗?”
甲哥一脸惋惜的说。
“甲哥,不错,就是为了那一巴掌,不过,我还得感谢他。”
“听说你俩分手了,作为朋友我过来看一下你。”甲哥关心道。
“那我谢谢甲哥了。”小云脸上有了一丝感激的神情。
“小云妹妹,不用谢了。”又问:“这个小张,听说成了你男友了。”
“不是男友,是男伴,在孤独和寂寞中的相互陪伴,有了小张,我不再寂寞不再孤单。”
小云垂下眼皮轻描淡写道。
“那你为什么在诗怀(我的大名)面前,囗口声声说他是你男友。”甲哥大声质问道。
“那是赌气,那是为了气他。”小云两手一摊。
“那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会日久生情的?”
“生情也罢,不生情也罢。这是我的私生活,我不希望别人对我的私生活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小云忽儿有些不高兴了,眉头尖起,两眼微睁。
“别人?小云妹妹,甲哥难道成了别人吗?想当初我们一起从西瓜镇出来,曾洒血为盟,怎么眨眼的工夫就成了别人,小云,你别忘了,我也曾像诗怀一样的深爱着你,只是我一直深藏于心中,现在诗怀和你分手,如今我有机会追求你了。”
甲哥微微激动,面孔发红,双眼发亮。
“追求我的男人多了,在我工作的地方,商场,有一个排的帅小伙在追求我,我都懒得理他们。”
说着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凡的得意和傲娇的神气。
“看来小云妹妹烫手的山芋或香饽饽。”
“甲哥,你这个比喻就俗了,不合时宜了。”
“好了,言归正传,我今儿来这儿,主要目的就是想会一会小张,听诗怀说他神力无穷,我倒见识一下。”
“甲哥,你想干什么?我这儿是出租房,不是比武的擂台。”
“既然小云妹妹这样说,那我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算了,我希望能有机会和小张比试比试。”
“甲哥,论法力功力,不是我吹牛,你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可是亦人亦狗甚至亦妖,甲哥,而你有什么?花拳绣腿,你能打得过人家吗?”
小云假装倒替甲哥担心起来。
“小云妹妹,别忘了,我这几年修炼各种法力与功夫。”
甲哥颇自负的说。
“甲哥,看来你还真想交量交量吗?”
小云嘴角蠕动了几下,脸微微扬起,乌黑的长发向后飘起。
“我来这儿目的,不就是决一雌雄,分一胜负吗?”
“甲哥,你把小张当作情敌,想铲除他,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我替小张作主,月圆之夜,你来这儿,去无人地方比武。”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甲哥响亮的说。
“甲哥,别那么自信。”
“小云妹妹,我没有自信呀?”
甲哥从小云房内出来,脚步如飞,来到我这儿,说了比武事儿。
“甲哥,小张曾是万历年间一个书生,后来托了胎变成狗,它己修炼几百年,几百年是什么概念?甲哥,你有胜出把握吗?”
我漫不经心的问。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不能让小云和一个亦人亦狗的家伙生活在一起,你知道吗?当我走小云房内,看见小云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甲哥的脸上忽儿充满了悲凉。
“他人夺爱的滋味,心碎的滋味。”
“不错,就是这个滋味。所以我一定要战胜这个亦人亦妖的家伙,只有打败了他,才能让他远离小云。”
“万一打不败呢?”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的。”
甲哥扬起眉毛,瞪大双眼,一脸的坚定。
“好吧,甲哥,既然你心意己决,那我只有为你祈祷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如果我没有猜错话肯定是乙哥。”
“甲哥,如果不是呢?那你今晚再请客,行不行?”
“行。”
于是我忙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来的并非乙哥,而是一个貌若天仙般的女孩子。她亭亭玉立在门口,轻启粉唇。
“我是房东的女儿,叫房芳。我爸今天出去了,临走时跟我说了,说大哥哥房租该交了,所以我才来了,但愿我没有打搅你俩。”
甲哥愁眉苦脸的说:“你是没有打搅我俩,可我……”
“甲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呀?请客。”
房芳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击掌,兴奋激动的尖叫道:“大哥哥,我和你们才见面,你们就这么大方,请客?请我吃饭。好,我一定去,对了,二位大哥哥,下午我去美容院美一下容。”
“像你这样天仙般的美貌,难道还用去美容院吗?”
“大哥哥,此言差也,再美的容颜也要精心养护。”
“哦,怪不得园内花儿需要浇水,剪枝,培育,阳台上花草更甚。”
“大哥哥,你是什么意思?讽刺我吗?嘲笑我吗?”
房芳脸上有了明显的不满。
我两手一摊,轻轻的说:“不敢。”
“是不是我来收房租,你就变成这个心态?”
房芳的小嘴以最大限度张开着,能清晰看出牙根后面那粉红色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