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庆看着他们,不服气的,转过身,回房间,准备东西。他是怕自己走慢点,又要吃一嘴狗粮了。
陈嘉庆这里还没有准备好东西,人就找上门,这个男人长得对得起观众,体恤衫,牛仔裤,头发是绿色的,他这是想带绿帽子的节奏。头发凌乱。像非主流的发型。
神情恍惚,两眼无神,黑眼圈很明显,几天折磨,让他寝食难安,他印堂发黑,三把火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他妈妈样子,也是一脸的愁容,憔悴的很,衣服穿的有点皱,应该没有时间打理。
他们在二楼,客厅站着,面对着陈兰君,母子来苦笑说:打扰了,大师,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只求我儿子能好好活着,她要是要一命抵一命,我愿意给我儿子抵命。我儿子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五,呜呜,真的不能出事,他是我们万家的一根独苗,他出事了,我那有脸面对我万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们万家就要断后了。
陈兰君淡淡说:大婶,你们先坐下来,喝杯水,这事是我哥在处理,他在准备东西,等一下就出来。你们稍安勿躁。
万妈看着陈兰君第一眼,是不怎么相信,她能解决问题,不过现在她已经走到末路了,实在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准备。
她拉着慌神的儿子,坐下来,手里拿出一个红包,看着很厚实,还有几样基本去过阴人的贡品。还有那个红包。
楼炎冥看一眼那个红色荷包,就对陈兰君说:这事,可能有点棘手,等一下看你哥,怎么搞。
他声音刚好传到母子两的耳朵里,他们脸色不好看。不过不敢吭声。
陈嘉庆出来,抬出一张桌子,黄布铺着,手中拿一把五帝钱剑和一把桃木剑,放在桌子上面,再拿出一碗水,一碗血,一个香炉,一叠符,他准备好了东西。
才走过去,坐下来,喝杯水,看着一直不吭声的男人,他放下水杯,手放在桌在上面,看着那个荷包。
陈兰君继续跟楼炎冥当旁观者,吃着东西,喝着茶,一副看戏的模样。
万妈等不及看着陈嘉庆,低声说:你就是陈大师,你好,这里是我们准备的东西,不知道还欠缺什么,你直接吩咐,我们一定照办,只求求你,解救我儿子。
万妈刚才看着陈嘉庆准备的东西,一副专业的模样,心里安定一点。
陈嘉庆把在荷包目光移开,看着母子来,对着他们说:说实话,这件事,特别棘手,你儿子如果不去捡人家东西,人家也不会找上门,千不该万不该,你不答应人家,还要贪人家的钱,还要烧人家的东西,这是犯大忌。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这个荷包主人,算是良善的,没有第一天就找上门,带走人,那等一下把她请过来,好好谈谈,看能不能和平解决,如果可以和平解决,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那就看对方,想怎么做,在做定论了。兄弟啊!说说你的想法吧!也说说,你跟这个荷包的相遇经过。
万赞,苦笑着,一脸愁容说:都怪我手贱,那个时候,公司不景气,我们被解雇了,心情特别不好,就想去公园转转。
没有想到在公园的椅子上,看见这个荷包,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看着荷包,就迫不及待去打开,我看见那个头发我犹豫了,想放回去,没有想到手不听使唤,就把钱拿出来,装口袋,反正心里是很害怕,不敢让人知道,就回家打算烧了荷包,没有想到荷包火烧不了,差点把厨房烧了,还好邻居帮忙灭火。
我看着荷包就害怕,心里惊慌,就回家找我妈,我妈一看荷包,就脸色大变,拉着我去王太太家,可是去了她家,人家看了我一眼,就让我们走,她不愿意管这件事。现在已经好几天,我真的怕死,哪怕现在我生活一团糟,没有工作,可是我还有父母,要照顾,我不能死,我们家就我一个独生子女,我爸妈以后靠我养老,我这么年轻,我真的怕死,我还没有享受人生,就这样死,我不愿意,我不甘心,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真的怕死。
万妈也是神情哀伤说:大师,求求你,帮帮我儿子,他活不了,我们两口子,也不愿意活了。呜呜。
陈嘉庆神情有点紧张,不过假装镇定说: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先看看对方,要求是什么再说,你们最好,态度对她好点,因为你们已经惹火她了,面对她,不要害怕,诚恳点,再满足她的要求,看事情能不能解决。
大师,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那个,大师,我们真的要见她吗?我们是人,能看见她吗?那个我怕。
陈嘉庆翻白眼说:你怕,就不要去捡人家东西,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怕有什么用?你听我的,我就请她上来,好好说说。不然你另请高明,这件事我不做了。
大师,小孩子不懂事,求求你,千万不能撂担子,大师,等事成,我一定另外备一份厚礼。
陈嘉庆冷笑说:我不缺你那些东西,我要不是看这件事,挑战性强,我懒得管,好了,听安排,我就接,不听,你们自己看着办。
万妈赶紧阻止儿子说话,她着急说:大师,我们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听你的话,你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儿子犯的错,母亲来善后,陈嘉庆看在万妈的诚恳态度,也就算接下来了。
他对着他们说,你们跟我来,我没要你们说话,千万不要说话,不要害怕,男子汉,要勇敢点,拿出你不怕死的勇气出来。
万赞很委屈说:我,怕鬼,也怕死。
陈嘉庆看这样男人,忍不住想上去踹他一脚,让他清醒清醒,都什么时候,还怕鬼,怕死,那你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