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心神,一步一步迈向大门。
皮鞋咯噔的声音被另一阵声音所覆盖。
“张局,这么晚了还在忙啊?是这样的,我听到消息说,最近有个经济罪犯想要逃去国外,他那个罪啊,估计得判个十年八年的样子,你感兴趣的话,我就把资料发给你?”
松显听不清张局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电话那头是不是张局,但他不敢赌,华利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就是要告诉他,他走不了,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就只能进局子了。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回头对着华利说:“华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除了这件事,我可以给你介绍比我年轻帅气的,我……”
华利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沙发,平静地说:“你以为我缺那些吗?我就只要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仅不会报警还会好好保护你,晴空那女人,我也能让她乖乖听话,只要你愿意跟我,我保证在集团里我有的你也有。”
一旁帅气的男人,立马恭敬地从华利手中接过附属卡,“松先生,这是主人给你的附属卡,请你务必收下。”
松显伫立在那里像根木头桩子,一动不动,他的骄傲不容许,他的尊严不容许。
华利挥挥手,男仆弯腰离去。
“过来吧,小松,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容貌要是进去了那些罪犯们会很开心的,横竖你都只有两个选择,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会选择哥哥的。”华利起身为他端了杯特制的酒,“喝了这酒,我就会一直保护你,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松显看着手中晃动的液体,陷入沉思,他不想进去,更不想受侮辱,可他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妥协……
只要他不死,他就能逃离这个地方,这一切都要怪晴空那个女人,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受这种侮辱呢?
他喝下了手中的酒,华利的眸子亮了亮,“我就知道,小松是个聪明人。”
“等等!”松显向后退了两步,眼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我要你先帮我做件事,晴空这些年可是想尽办法威胁我、折磨我,我很痛苦啊,哥。”
华利当然明白松显只是想让别人和他一起痛苦而已。
“好,我来安排,城南有个地下通道全部都是流浪汉,你说把她扔到哪里去,我的小松会不会开心一点?”华利上前拉住了松显,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
晴空因为摆脱了松显,正心情大好,和朋友逛街、美容、看电影,玩得不亦乐乎。
她正准备从厕所出来时,就被人从后面打晕。
朋友迟迟没见到她,认为她肯定又是跟着某个帅哥回家了,便也没在意。
午夜时分,一个女人像个破布般扔到了废弃的地下通道。
流浪汉扒拉开眼前成结的头发发现那是个妙龄女人,身材突兀有致,肯定是喝醉了酒等着被人捡尸呢,像这样不检点的女人,他们可不会有什么怜惜一说,一个个像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抱着女人香喷喷的手臂大腿啃了起来。
晴空是被一阵刺痛惊醒,她脑袋晕乎乎的,只知道自己在被人侵犯。
废弃的地下通道没有光,只能从路过的车辆灯光照亮一点路过的黑暗。
此刻的晴空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的人,蓬头垢面,浑身脏污,且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周围一个个流浪汉正在排着队,晴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大声尖叫起来。
流浪汉那里会让她发出声响,一拳头就砸向了她,要是被人发现可不好。
这个漫长的夜里,松显和晴空都留着泪水,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悔不当初。
……
巡逻的警察是在凌晨发现地下通道的异样,听着异样的声音,他立马叫上同志一同下去查看。
眼前凌乱不堪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流浪汉们如作鸟兽一下子就散开来,躲得躲,跑的跑,留下一个眼神空洞,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女人。
“120,快到城南岭南街道的地下通道这里,有个女人……”
这件事立马传开,闹得沸沸扬扬。
网上大部分人唏嘘不已,小部分同情那个女人,大部分谴责女人说她大晚上喝醉,被流浪汉捡尸也是活该,一部分让女孩子们夜晚都不要出门了……
醒来的晴空不知道网上的言论,只觉得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今天这样,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叩叩!”松显忍着身体的不适来看望晴空,还买了一束束洁白的栀子花。
晴空像是捂着头,不敢见人,直到听见松显的声音,她才露出眼睛,“松显,我……”
她不知道为什么,立马哭了出来,松显先是安慰几句,见晴空竟然当真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晴空这么单纯啊!”松显笑得累了才森冷地继续说道:“你把我献给那个男人,就应该要清楚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你现在所受的苦,不及我心里半分,你以后就做只听话的狗,乖乖给我摇尾巴,不然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被流浪汉……”
“闭嘴!”晴空把花砸向他,眼里的恨意不加丝毫掩饰,“你怎么这么恶毒,哈哈~活该被那个老男人……”
“啪!”
松显一巴掌打向她,想她给撕碎,“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货色,丢在路边都是没人要的垃圾知道吗?你给我记住了现在只是刚开始,晴空啊,你就是个贱人,你不冤!”
“哦!对了,赶紧点养好身体,前阵子那个黄总对你还有点兴趣,你就洗干净等着,如果你不听话,我就调你去非洲,听说那边好山好水好风情呢,你一定会喜欢!”
“啊!!!你给我滚出去!滚啊!”晴空奔溃了,她已经绝望了,可她真的不想死,弈之业应该不会不管她的。
可她再一次绝望了,门口不仅有安保人员,手机早就不见了,没有什么能够联系得上弈之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