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晋鱼一脸欣喜,丝毫不在乎自己被嫌弃了。
“好!还是买个四人份的量比较好。”
苏辉成眼里露出一丝讶异,看了眼房间门,眼神就像是要透过房门看其他什么似的,“她还没走?”
桑晋鱼迫不及待点点头,“嗯嗯!她来了就没回去过,吃喝拉撒都在外面的沙发上,我叫她和我去套间里睡,她死活都不肯,说是要得到你的允许。”
见他偏过头,桑晋鱼故意说道:“晚上的时候隔壁的隔壁的老头子又吵又闹,整个走廊都是他的叫喊声,要不是这房间能隔音,我都要崩溃了,而且现在已经立冬了,晚上肯定冷死了。”
等桑晋鱼走后,苏辉成又翻过身来朝门口望了望。
桑晋鱼刚出门就看到了拐角处了弈之业,兴奋地跑过去,“哥晚上要吃猪蹄,你快去准备!”
这时。
贺廷之朝他们走了过来,“小阿鱼,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过来,公司那边我会多上心的,你放心。”
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各自离开。
桑晋鱼一脸坏笑地看着弈之业,“我还以为某人会把知道的事实告诉他兄弟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都不说,我干嘛要说?再说了,不让他长点记性,他永远也不会长大,永远觉得有人在原地等着他。”弈之业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对张乐安说的那番话有些介怀。
桑晋鱼倒是没觉得什么,苏辉成现在看上去好了很多,她也放下了心,“可以单独给我做一份辣卤的那种吗?好久没喝酒了,晚上整点儿?”
“酒就别喝了吧,哥这里还需要人照顾呢,再说了,我们这样怕是不太好吧!哥也不能喝。”
奕之业总觉得这样子不好,不过他还是照做了,不是因为桑晋鱼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而是他自愿的。
夜晚的时候桌上已经是满满一大桌菜,但没几样是苏辉成能吃的。
他阴沉个脸看着一杯接一杯的桑晋鱼,胡乱塞了几口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桑晋鱼此时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苏辉成平静地脸上难得露出怒火中烧的神情。
“我去给她拿点醒酒药,一会儿我来收拾。”弈之业朝着他关门的背影说道。
换来一声大力地摔门声。
桑晋鱼应声而起,倒是把弈之业吓了一大跳。
“小业子,你怎么还是这般胆小?耳朵过来。”
弈之业听了之后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行吗?”
“你去就是了。”
桑晋鱼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竹清玉,上来摇摇晃晃地抓着她的手,委屈地说道:“嫂子,我不过是一不小心多喝了点,哥就这般嫌弃我,以后怕是也不要我照顾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业子笨手笨脚的,肯定照顾不好,唉~”
竹清玉瞟了一眼里间的房门,犹犹豫豫地说:“要不我来照顾他?就是怕他不愿意啊~”
桑晋鱼等得就是她这话,“嫂子,你真好,哥他怎么会不愿意?只是不好开口而已,我前几天还看到他悄悄出去给你盖被子呢~”
竹清玉眼眸一亮,像是有流光闪过。
原来真的是他。
看着处于呆滞状态下的竹清玉,桑晋鱼朝着她说了几句悄悄话。
随后一脸坏笑的拉着弈之业回到另一个房间。
但弈之业却不像她那般高兴,默默走去阳台吹着晚风。
自从张乐安的那番话之后,他没忍住去试探了一番贺廷之,但结果却不那么尽如人意。
要不是他现在出现了,那张乐安的位置怕就是贺廷之留给桑晋鱼的。
下了这么大一盘棋,那贺廷之当真是心机深沉,要不是他的力量恢复,还真不会知道他那般隐秘的心思。
可这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丢了可口的桃子,后面还能有甜美的西瓜等着?
看着躺在床上哼着小调的桑晋鱼,他心中的怒火稍稍平静了些。
“要吃西瓜不?我去买。”
桑晋鱼翻过身来对他甜甜一笑,“吃!”
客厅里的竹清玉已经不见人影,显然已经进入了苏辉成的房间。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离苏辉成这么近,她甚至紧张地放低自己呼吸的声音,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房间里只有床头昏暗的灯光,伴着男人修长地身影。
竹清玉轻手轻脚地拿起床尾的脏衣服,脏袜子。
开始收拾房间。
苏辉成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弈之业,恨恨地说:“哟~你不是要照顾你那醉酒的女朋友吗?还来管我死活做什么?”
见没人搭理他,苏辉成气不打一处来。
一骨碌就翻身起床,差点扯到伤口。
卫生间里传出洗衣机的翻滚的声音,苏辉成直接脱下衣服只剩个裤衩子,闭着眼说道:“跟我洗澡,医生说可以洗了,轻一点,要是弄疼我了……”
“要是弄疼你了要怎样?”竹清玉又好气又好笑。
“啊!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苏辉成连忙拿上毛巾遮挡,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伤痕。
这番大幅度的动作,腿上结痂的位置又开始渗出血来。
竹清玉正准备上前,苏辉成大叫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卫生间里回荡着他杀猪般的叫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咦~难道刚刚是我的幻觉?”
洗衣机传来一阵放水声,证明他刚刚不是幻觉。
“我是不是太凶了,把她吓跑了,这就吓跑了?还说爱我……嘶~好疼。”
“女人~呵~”
他在房间里一顿抱怨,即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一边觉得她不好,但没一会儿就觉得她好到不行。
竹清玉已经用飞快的速度去药房拿药水去了。
拿好东西的她又用飞快的速度跑回病房。
门被推开。
四目相对。
竹清玉没好气地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你是不是傻?流血了居然用卫生纸捂着?”
苏辉成本想收回自己的腿,可谁知下一秒就被竹清玉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