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灿歪头看了看韩国政,眼角带着一抹笑认真道:“我们想让那个人类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呗,欧阳有办法,他之前给我建议过,我嫌麻烦,如今那个使者这么急功近利,那索性就陪他玩玩呗!”
“玩儿!”韩国政吹胡子瞪眼,声如洪钟。
右灿本能的眨了眨眼睛,怯怯的看着罗震,罗震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想想也是,就短短这么一年的时间,右灿经历了太多了,他什么样的状态都能被原谅,唯独这种单纯的样子不应该属于他,但是他就是这么神奇的存在,硬是把那些蝇营狗苟消化掉了,整个人还是透着一股子意气风发!
他对右灿是又爱又敬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微妙的,因为出发点都是人的心脏,所以就很难解释的通,罗震此刻看着右灿,心里一阵一阵的透着心疼,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么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心疼的,心疼他什么,但是看到他对自己眨眼,那种独属于长辈的宠爱炸了他满满一心脏。
“韩老别生气,右灿说的可行,他的意思不是玩儿,小孩子嘛,说话不经过大脑,嘴上是吊儿郎当了些,但是他行事向来稳妥,您老放心!”罗震满脸慈祥的扫了右灿一眼,随后端正的看着韩国政。
右灿“???”
韩国政倒是没怎么惊讶,私底下他和罗震聊右灿的时候都是用‘小孩儿’来称呼他,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怒火压下去了一点,说的不错,行事的确稳妥。
右灿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整张脸因为抗拒而扭成一团,他甚至有些嫌弃的瞥了罗震一眼,不过看着韩国政脸色逐渐好转,也就没再计较了。
几个人就细节又商讨了一会儿,韩国政的脸色早就缓和了下来,最后右灿准备走的时候韩国政又叫住了他:“关于南嘉,你怎么打算?”
右灿脚步一顿,嘴角紧了紧:“我会竭尽所能护她周全。”
“如果她是对立面呢?”韩国政又问。
“那我替她,有一点我是确定的,南嘉不想猫类被灭族,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在大事上她没有糊涂过,这点你要答应我!”右灿说着转了过来,满眼笃定的看着韩国政。
“这不是我原谅不原谅的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韩国政说道。
右灿沉默了一会儿后离开了,在心底,他一定要保南嘉的,跟七彩丸没关系,跟柳枕的嘱托没关系,只是因为他拥有了她,南嘉就是他的人,他自己的人,是一定要护着的。
另一边的南嘉刚沐浴更衣完,她今晚约了右灿,时间早过了,那是个不会迟到的人,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的梳着自己的发尾,南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柳子涵的话还悬在脑海里,像是一条受惊了的鱼,死命的挣扎却找不到出路。
镜子里是一张精致的女人的脸庞,她不在是少女了,少女脸上那种懵懂她再也装不出来了,还有眼睛,那里面塞了太多东西,早就不清澈了,柳子涵问:“他爱你吗?”
她记得自己当时很轻蔑的笑了一下,还反问柳子涵:“姑姑,你这么纯情吗?”,柳子涵笑的很有深意,她满眼含笑的看着南嘉:“小姑娘的时候总想把自己装的刀枪不入,活到我这个程度才明白,大可不必,我就是个血肉之躯,我就该时而坚强,时而软弱,女人啊,还是柔软一点的好!”
她这话南嘉没有接,南嘉闭着眼睛笑了笑,显得很疲惫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柳家人,我们柳家的从来不相信谁爱不爱自己,就连父母亲的爱都是可以审视的,除了自己。”
“啊,好可惜哦,爱情是道很美妙的风景呢,如果不相信了,人生就失去了一部分意义,活着很枯燥的,小姑娘!”柳子涵一副过来人的轻蔑,像是说风凉话一样的感叹了一番,就提着裙摆离开了,把五味杂陈留给了南嘉。
此时此刻,南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细想那句话:“他爱你吗?”
不知道!南嘉思来想去只得出这三个字,她和右灿在一起好像太容易了,没有日久生情,也不算一见钟情,好像就是两个成年男女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看对了眼,然后做一些成年人做的事情,这就算爱情吗?她在心底假设了一下,如果分手了呢?
胡思乱想是最消耗人的,右灿推门进来的时候南嘉趴在桌子上死气沉沉的,她还是什么都不相信。
右灿轻轻的走到她身边,分不清南嘉是不是睡了,右灿轻声喊了她一声,见人没动,就半蹲着把人抱了起来。
“我们分手吧!”南嘉贴在右灿的胸口说。
右灿脚下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是闭着的,就以为南嘉在说梦话,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继续往床边走。
“我们分手吧,右灿!”南嘉有说,这次她睁开了眼睛。
右灿还是把人抱在胸口,见她没睡就转身去了旁边的软榻上,他抱着南嘉坐下。
“为什么分手?”右灿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你爱我吗?”南嘉问。
“我爱你”右灿说。
“嗯,所以,还是分手吧,在你还不恨我的时候。”南嘉两手环上了右灿的脖子,一边说着分手,一边还抱紧了。
“我要是同意了,你会不会伤心?”右灿问。
“应该会难受一阵,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们不都是这么长大的吗?”南嘉带了点鼻音,听起来怪可怜的。
“我过不去!”右灿说。
他回答的太顺滑了,听上去像是应付差事一样,他们戏称这是‘求生欲’,多么做作的称呼啊,柳子涵还在不经意间说过:当你心里开始嘀咕他到底爱不爱你的时候,别忘了墨菲定律,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不爱你,他如果爱你,你就不会犹豫!
妈的!说的真有道理!南嘉愤恨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右灿爱不爱她,所以,右灿不爱他!该死的薛定谔!
“我是不是太容易被你得到了?所以觉得不够珍贵?”右灿问。
南嘉惊讶的‘啊?’一声,被右灿揉了揉头发:“这才对啊,做个小女生,偶尔作一下,就当是调剂了,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我看着都替你累!”
南嘉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右灿以为她在闹,靠!她是那种会闹的人吗!等等,右灿当然知道她不是会闹的人,所以,这算是服软?右灿在服软?右灿在给自己找退路?
南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右灿吻的很轻柔,南嘉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手心贴上去的一瞬,右灿的吻变得凶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