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买了茉莉,赶到了海边,见他正提着蛋糕坐到车里。
独孤跨步快走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我就知道。”
他深呼吸着,将茉莉花束甩到他怀里。
杨迹接过茉莉,冷哼一声,细长的眉眼间夹杂着讽刺的味道,“我以为你忘了。”
“杨迹你这是何必?你每去一次!清初的妈妈就要伤心一会,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几乎快从副驾驶座上跳了起来。
“那你呢?你来又是什么意思,还要再陪我过去再被赶出来一次吗?”他将茉莉花束放到后头的蛋糕盒子上,语气里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是,我是疯了,才这样陪着你一次又一次。”他转过了身子,较着劲不再理他。
自从叶清初失踪后的每一年,她生日那天,杨迹总会带着蛋糕,花束,去看望清初的妈妈。
而他,每一年都陪在他身旁,看着他被清初妈妈责骂,唾弃,怨恨......
可他仍然在坚持,因为当初的每一年生日,清初总会带着他们去她家里庆祝。
或许在杨迹认为,清初希望他这样做......
又或许只是他想要这样做......
车子离开了海边,穿梭在大厦高楼之间。
“叮咚!”独孤替他按了门铃。
无人响应。
“叮咚!”
依旧无人响应。
“得,这次索性不理你了。”独孤两手一摊,转身瘪着嘴无奈道。
杨迹抱着茉莉花,提着蛋糕,靠在墙上,低头沉默着。
“我打个电话吧。”独孤掏出手机,欲要拨打号码。
“算了...”杨迹微微抬了抬头,却依然注视着地板,“或许伯母,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杨迹...”他打电话的动作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落寞无助的男人,刚刚生气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硬要带她去潜水......”
“够了杨迹。”他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嘴中不满地发出“啧”的声音。
“我给你打电话。”他又掏出了手机,还未拨出去,林可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
“喂?”他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可下一秒,俊脸上的不羁渐渐变得凝重。
不一会,他挂了电话,拍了拍杨迹的肩膀,伸腿欲走,“兮若出事了。”
还没等杨迹开口,人已经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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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若若你没事吧!”独孤冲开了病房的门,口中喊叫着。
病房内,林可、夏兮若、唐青、护士、医生都朝他看去。
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发型缭乱,衣衫不整,还在喘着粗气的帅气男人,居然会是独孤皓翾本人......
他还未理顺气息,就大步向前,从头到脚给夏兮若检查了一番,“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到?”
“喂,拜托,受伤的是我欸?!”唐青指着自己,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紧张的男人。
听到这句,独孤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勾起笑意上前问候,“对对,你没事吧?”
“还好,就医及时,没有很严重,一段时间后皮肤就会恢复。”林可穿着白色短款西装,将手插在裤兜里,化着浓妆,面带怒意,“唐青,你下次别再这样挺身而出了,你是演员,你知不知道你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自己左手臂上的纱带嘿嘿地笑着。
“林可,今天若不是唐青包挡住,一整瓶硫酸就泼到若若脸上去了,你可想过后果?”独孤拉过兮若,将她挡在身后。
“她夏兮若是你的心头宝,她是演员吗?是明星吗?若是今天唐青造成挽不回的伤害,你让夏兮若怎么和唐总交代?怎么和我交代?”林可上前大声呵斥,气急败坏。
在她的面前,只有工作和利益,别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是我不好,作为经纪人,我不该让唐青挡在我前头。”夏兮若牵过独孤的手,低头认错。
“你们好奇怪?不该怪那个泼硫酸的吗?在这里怪来怪去干什么?”唐青发出了致命疑问。
......
“我已经和警察联系过了,她是沈念慈的妈妈,沈念慈入狱,她把责任都怪到若若身上,所以想趁机报复。”独孤扶着夏兮若坐下。
“唐青的医疗费用,那个女士必须一力承担。”林可双手交叉在胸前,眸露凶光。她单眼皮,薄嘴唇,一脸的尖酸刻薄,都长到了点子上。
“我会联系医院院长,给唐青最好的恢复治疗,毕竟是她救了若若。”他目光掠过林可,看着坐在床上端详自己纱带的这个女孩,不由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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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的车门被人打开,夏日的闷热从外头直直冲进了车内,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嘿!谢谢你能过来!”叶清濯穿着淡黄色的连衣短裙,手里捧着两杯冰奶茶,动作笨拙地坐进了车内。
她的笑得很甜,就像她手里的全糖奶茶,“喏!这杯给你买的,半糖。”
“谢谢。”杨迹勉强咧出了一丝笑意,接过了外壳已经开始冒着冰水的奶茶。
“我刚刚回国,没什么朋友,今天我刚刚签好了电视剧出演的合同,想找人晚上庆祝一下,你...有空吗?!”叶清濯将吸管插了进去,吮吸了起来。
“我...”他将奶茶放到了一边,踩了油门。
“去哪啊?!”她嚼着珍珠,左右张顾着。
“我...”
“天哪!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她注意到了后座上的生日蛋糕和茉莉花。
他心中一慌,急忙刹了车。
一个急刹,两人都不自觉向前倾倒而去,叶清濯差点没被珍珠噎死......
“咳咳咳!咳咳...你干嘛?!咳咳咳...”她硬是生生咽下了还未咀嚼的四五颗珍珠。
“你生日?”他没有要关心她的意思。
“咳咳咳,有...有什么问题吗?!”她闭着眼睛,轻轻抚着自己的胸膛,时不时敲打几下,“哎哟,噎死我了,哎哟...”
“你...你没事吧?”杨迹被她这一连锁的话语和举动惊得不知所措。
“嘀嘀嘀!”
“嘀嘀嘀!”
后头跟随的小车已经开始叫嚣不停。
杨迹只好再一次踩了油门,向前开去。
“哎哟喂...去哪啊大哥?”她还是不忘问了刚刚没有问完的问题。
“去...去庆祝你的生日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形式所迫,一定是形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