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大亮，大半夜没睡的徐意靓将衣服放到外面沙发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敲了敲门。

　　“萌萌。”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隔音算不得好的屋内传来声响。

　　昨晚她回来时，拿钥匙开了她房里的门，她已经睡了，这会还没醒吗？

　　“萌萌，妈妈进来了。”

　　徐意靓拧动把手，将门推开，看柯萌萌睡的四仰八叉，走过去将床头灯灭了，拉开粉色薄纱的窗帘。

　　“咱们约的九点，现在八点了。”

　　柯萌萌翻了个身，小黄鸭被她压在了胳膊下：“妈妈……我再睡十分钟。”

　　“饭做好了。”徐意靓拉住她的手腕：“萌萌要起了，待会饭凉了。”

　　“哦。”

　　柯萌萌揉了揉眼睛，软哒哒的胳膊放到她肩上，抱了她一下：“妈妈早上好。”

　　“哎。”徐意靓将她的头发整理好：“早上好。”

　　柯萌萌下床，穿反了拖鞋朝洗手间走，再出去清醒了不少。

　　只是……

　　“妈妈，哪里来的新衣服？”

　　看着就不便宜，柯萌萌后知后觉想到那个包……

　　“妈妈，你是不是又给我买贵衣服了？”

　　“不是。”

　　徐意靓一边端饭一边说出抽奖的理由，见柯萌萌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她，笑着说：“我昨天手气很好。”

　　“妈妈，你变漂亮了。”

　　“什么？”

　　柯萌萌这次没戳穿她的谎话，因为徐意靓很开心，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以往总是绷着的，眉尖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皱的。

　　“你变漂亮了。”

　　柯萌萌眼巴巴的看她。

　　“你这丫头。”徐意靓将鸡蛋放到她面前：“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我又不说谎话。”

　　柯萌萌剥了个鸡蛋放到她面前：“我妈妈就是更漂亮了。”

　　徐意靓被她的话说的心里填了蜜糖似的，这么个女儿给她的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治愈，要没有她，她还真活不下来。

　　徐意靓将眼眶里的酸涩逼回去，笑说她小嘴抹了蜜一样，柯萌萌句句不饶人，句句都让人开心。

　　直到收拾好所有，柯萌萌和徐意靓拿着衣服分别进了卧室。

　　不过几分钟，柯萌萌换好了出来。

　　一件橘黄色的薄纱衬衣，下面是浅蓝色牛仔短裙，腰间背着橘色的胡萝卜小包，将可爱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随意。

　　“萌萌，真好看。”

　　“妈妈也好看。”

　　不显老气的套装，穿在徐意靓身上，年轻了几岁。

　　恰在这时，九点的闹钟响起，柯萌萌挽着徐意靓的胳膊下楼，看到了门口等着的车。

　　一身黑衣的司机将车门打开，毕恭毕敬的请她们上去。

　　一路无话，看见近在咫尺的公司大楼，柯萌萌握紧了徐意靓的衣服，后知后觉的有点紧张。

　　一旦签了，她的未来是不是就定了。

　　徐意靓也莫名的紧张，明明是每天都打扫的大楼，却总有一种卖女儿的既视感。

　　“萌萌，妈妈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想干这行吗？”

　　虽说是来看看公司，但几乎就是定下了。

　　“确定。”

　　柯萌萌见她问，率先从车上下去，算是表明了态度。

　　徐意靓只得跟着下了车，看她决绝的背影，卖女儿的感受更明显了。

　　不踏实。

　　“萌萌。”

　　徐意靓拉住她的手：“我……”

　　“妈妈，你别担心了好不好？”

　　她们二人站在门口交谈，顶楼的人随着她们的纠结跟着提心，燕天画看着监控开口：“这可是我第一次签人，要是失败了，岂不是显得我也很失败。”

　　“是。”

　　耳机那边的陆鹤洲指尖轻点桌面，听徐意靓迟迟不放心：“派人下去请，就说是老板让她们上楼。”

　　“搞得跟我们公司是人贩……”

　　“闭嘴。”

　　陆鹤洲狠厉的声音出，是燕天画许久未听过的，他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但派了人下去后没再敢说话。

　　沉默的看着柯萌萌气哼哼的劝徐意靓，看口型看得出说的是临阵反悔。

　　直到秘书下去，柯萌萌拉着徐意靓跟着往前走，进了电梯，柯萌萌手抚着包离徐意靓远远的，仿佛在冷战。

　　陆鹤洲碾了碾指尖，见她如当年一般的生气模样，眼中升起笑意。

　　还是连生气都带着撒娇的意味。

　　燕天画看到这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话：“我的秘书第一次笑的这么假。”

　　“是她胆量不够。”

　　他的萌萌那么可爱，怎么她就那么紧张。

　　燕天画：“……”

　　一句话又被他堵死了，知道是受陆鹤洲重视的，很难有人不紧张好吧。

　　不过几十秒，徐意靓心软的哄她：“萌萌，妈妈就是有点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妈妈。”柯萌萌抬眼看她，朝后靠了靠，秘书踩着高跟鞋不动声色的躲开一点，笑的更假了。

　　柯萌萌：“我不想理你了，还没工作呢，你就咒我。”

　　“呸呸呸！”

　　徐意靓将她拽过来：“说什么呢？！”

　　秘书一颤，又朝墙边挪了挪。

　　“你凶我。”

　　柯萌萌看她，咬了咬唇：“我……”

　　“哎哟，好了好了。”徐意靓被她看的心疼，当着秘书的面不好怎样，抱了抱她说：“妈妈不说了，反正只是上去看看，要是不行咱们再走。”

　　“嗯。”

　　柯萌萌松了表情：“妈妈，你别抱我，别人会笑话的。”

　　“不会，没人笑话。”

　　秘书嘿嘿应和的笑了两声，楼上的燕天画抚了抚额，他那摇曳生姿的大美人秘书，仿佛变成了一个傻子。

　　让他更觉神奇的是可爱类型的柯萌萌跟秘书站在一起轻松碾压，素颜状态的碾压。

　　他之前远远瞧着没看到正脸，看视频的时倒是知道她也是让人惊艳的漂亮，但没想到颜值这么能打。

　　“陆总啊，我觉得你家这小孩能带来不少收益。”

　　听到他的称呼，陆鹤洲眼中笑意更明显了些：“我家小孩不是你能劳役的。”

　　“要劳役也是你劳役，不过这张脸确实可以创收。”

　　而且柯萌萌的性格也挺好玩，一本正经的搞笑，不着痕迹的可爱，一举一动都能戳进人心中。

　　“嗯。”

　　陆鹤洲看见视频中的柯萌萌跟徐意靓到了燕天画的办公室门前，没再说言，燕天画也收了不正经，甚至顺手将解开的领口扣上了。

　　秘书将门推开，尊敬的一句请，柯萌萌的小白鞋率先漏了个尖，燕天画起身。

　　分明看过脸，对现实的人还是有点期待，正常来说会更惊艳一些。

　　柯萌萌朝前动了动，入目是比她们家还大的办公室，转了转视线，看到对自己的笑着男人，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燕天画惊艳充斥眼中，柯萌萌比之监控和之前的视频里要好看许多，可爱的人惊艳到如此的地步的人他至今也只见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