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陆夫人的位置
天灰蒙蒙的亮,似是一个阴天。
柯萌萌醒了一个大早,堵在徐意靓病房门口。
昨天徐意靓跟她保证了今天请假休息不上班,可她不信。
易可提着早饭看到她似是抓贼,要开口,柯萌萌先嘘了声。
她指了指病房内,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靠近。
易可猜到她要干什么,没再朝前走,靠到墙上笑,萌萌越来越好玩了。
之前总有些别扭感,现在仿佛找到了灵魂,一举一动都让人想将她揽进怀里。
徐意靓动作很轻的开门,看在门口抱臂站着的柯萌萌吓了一跳。
“妈妈,你要去干什么?”
柯萌萌朝前一步,看她躲闪的眼睛,徐意靓拽了下衣服,穿戴整齐的工作服让她毫无辩驳的余地。
她尽量自然的说:“妈妈有工作没干完。”
“哦。”柯萌萌转身就走:“我帮你干,你歇着吧。”
“哎哟,我的祖宗。”徐意靓抓住她的胳膊:“那活能是你干的?”
“我为什么不能干?”柯萌萌回头看她,佯装思考,最后自顾自的说:“妈妈,我们换个衣服我就能干了吧。”
她回身又朝着屋内走,拉着徐意靓:“我要跟你换衣服。”
“阿姨。”
易可在这时开口,充当了一个阶梯:“您现在身体还算不得好,养几天吧,没事的,您的工作有人干。”
柯萌萌脚步停住,回头看徐意靓,扬着小下巴,倔的不行。
徐意靓无法,捏了把她的脸:“我歇着,你也给我消停消停。”
“哼。”柯萌萌拍开她的手:“事不过三,这是你第二次骗我了。”
“哟,你还……”
易可笑着走过去:“先吃饭吧,快凉了。”
柯萌萌拉着徐意靓进屋,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她在饭桌上被两个人哄的气消了不少。
直到办好出院手续,柯萌萌都是笑着的。
易可送她们回了家,他不好跟着过去,再加上易家那边的事也该处理了,道了别后又回了市区。
而柯萌萌帮着徐意靓打扫好卫生后,就在屋里琢磨了大半天她能干个啥。
直到中午吃完饭,徐意靓睡着,柯萌萌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工作,要出去找才是。
坐在车里正想着怎么支开她的燕天画看见她出来眼前一亮。
“老陆,这丫头自己出去了,你要不要盯着点?”
蓝牙耳机挂在耳中,那头传来了声音:“嗯,知道了。”
燕天画看柯萌萌坐上车,整理下西装从车内出去。
他始终不明白,陆鹤洲为什么偏偏看上这么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还这般小心翼翼的为她的未来铺路,看上了抢来不就得了?
犹记得大前天,他问陆鹤洲时,陆鹤洲说的是喜欢,但他总觉得照着他这架势,不单单是喜欢。
从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的燕天画一边上楼,一边玩笑着说:“哎陆总,您不会想给这丫头陆夫人的位置坐坐吧?”
蓝牙耳机一直没断,陆鹤洲听到这话,看着拥堵的道路,认真的开口:“我会求她同意。”
同意当他的陆夫人,同意当他陆氏集团的另一位主人。
“我靠……”
燕天画站定在破旧门板前,傻了眼。
这丫疯了吧。
一无背景,二无权势,毫无作用的人娶回家干什么?当摆设?
这是天降真爱,还是有人给陆鹤洲下了降头。
“那个……”燕天画敲门的手顿了顿,试探着说:“老陆,要不我找个做法的给你看看?”
“燕天画,办不好我会给你做个法。”
“呵呵呵……”燕天画尴尬的笑笑:“没事,当我没说。”
看来,陆鹤洲没中邪,还真是天降真爱?
燕天画咳了声敲门,不管真爱不真爱,陆鹤洲这认真的样子,他都不能松懈了。
“来了。”
徐意靓拍了拍额头让自己更清醒点,走去开门。
在看到门口的燕天画时惊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在公司见过他,自家大老板,这般的权贵怎么来了这?
就算是开除她也用不着老板亲自来,而且她早上给领班请过假了。
“徐……”燕天画在称呼上一时卡了壳,叫阿姨徐意靓的年纪明显还不到,叫姐,辈分差了,叫……
“夫人。”
陆鹤洲略有些着急的按了下喇叭,听出燕天画的纠结,出声提醒。
“徐夫人。”
若不是燕天画老板的身份更稳妥也更能体现重视,他就让他公司的金牌经纪上了。
燕天画没理会他的无语,笑着说:“请我进去坐坐可以吗?”
“哎,好好好!”
徐意靓终于回了神,忙将路让开,搓了搓手,张罗着让他坐,又端了杯水给他。
“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燕天画转了转水杯,友好的让她也坐:“您女儿在吗?”
“她在睡午觉。”
徐意靓想到在打工的人之间流传的燕天画爱玩女人的事迹,试探着问::“您怎么知道我有个女儿?”
燕天画见她紧张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声这么差。
他摸出手机,打开视频推到她面前:“徐女士不用紧张,您看看这个。”
徐意靓警惕的看他一眼,听到视频柯萌萌的声音,低头,随后便看到了击打架子鼓的人儿。
燕天画见她看的认真,开口:“她是很好的苗子,咱们公司是经纪公司你知道的,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签她进公司。”
直到鼓声停,徐意靓才抬头,开心又讶异。
开心她的女儿这么棒,讶异她的女儿为何会这些。
燕天画:“她很有天赋,架子鼓,加上这张脸,公司再进行包装,会有所成就。”
“老板的意思是?”
“我们捧她当明星,后续的发展我们会根据她个人特色来定。”
明星……
徐意靓对柯萌萌没有那么大的期许,她一直都只希望柯萌萌开心,有份正常的工作,过着开心的生活。
她三言两语的表述自己的意思,燕天画却漫不经心的笑了。
“开心?”他弹了下水杯,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她想要的是这样的开心吗,你问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