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不会的话看看别人怎么做的。”

　　“试卷出了问题，问老师要。”

　　“身体不舒服要及时说，不能忍着。”

　　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易可不放心的交代，在他还欲再说时，柯萌萌喊了他一声。

　　“易可……”

　　打着转撒着娇的声音让易可将话咽了回去，柯萌萌拽过他手里的包：“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易可笑着敲她：“没良心。”

　　“我是怕你晚了好不好？”柯萌萌轻哼一声：“没良心。”

　　易可揉了揉她的小脸：“你先去，我看着你进去。”

　　“哦。”柯萌萌没敢磨蹭，将包背好顺着人流朝里走，听到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拽紧了书包带。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易可分开考试，有点不适应，而且人好多。

　　她按着记忆朝昨天找过的考场去，易可见她消失在拐角处，环视人群，早上奇怪的视线消失，难道是他过于紧张了？

　　不过……

　　易可站到路边招了辆出租，想着柯萌萌刚刚的模样，眉眼含笑……

　　对柯萌萌再怎么紧张都不为过，因为他，赌不起。

　　……

　　柯萌萌费了大劲找到考场，见还有点多余的时间，拿出语文书随手翻了翻，还没翻几下，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将她的书抢了过去。

　　柯萌萌第一反应是后退，随后才抬头看面前的女孩，一个不记得见没见过的清秀女孩。

　　“吓傻了？”女孩：“柯萌萌，四年了，易可还没玩够你呢？”

　　一句话尖酸刻薄，招来了周围人的眼神，有皱眉嫌吵的，却也有苦等无聊看好戏的。

　　柯萌萌抱紧了包，看着女孩不屑的神色，想问什么却没问，总觉得要是问的话有些不礼貌。

　　女孩见她还不说话，嗤笑，翻了翻手里的书，似是老师检查作业：“连股的文言文翻译都能记错，看来你的成绩一点都没进步。”

　　“是吗？”

　　柯萌萌这才有了反应，凑过去看，却被女孩一把推开，柯萌萌正撞到护栏上，声线轻颤：“好疼……”

　　“你……”她按了下腰，站直，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人，没再管是否礼貌：“你是谁啊？”

　　“呵。”

　　短促的笑声传进女孩的耳中，她咬着牙看抱臂靠在墙上看戏的大波浪女孩，想问她笑什么被她的眼神看的胆怯，便握住了软柿子柯萌萌的手腕：“你害的我转学，现在问我是谁，装的这么无辜！”

　　当年柯萌萌刚转学过来，她不过是看不得易可对她那般特殊，就将她堵在厕所扇了一巴掌。

　　谁知柯萌萌告状极快，告到了老师面前，随后不过一天她便被学校以欺凌同学为由勒令退学。

　　虽说她因为母亲改嫁上了更好的学校，但仍旧觉得气不过

　　柯萌萌挣了挣手没挣开，臂弯上的书包滑落，证件书本掉了一地，眼眶更红了些，对这人也有了点印象。

　　“你是林念？”

　　“你说呢！”

　　林念猛地一甩手，柯萌萌踉跄一步被匆匆而来的人扶了个正着：“别怕。”

　　大波浪女孩要动的步子顿住，来人与昨晚演唱会上的男生的脸重叠，柯萌萌的男朋友……

　　柯萌萌闻着熟悉的草木香，偏头看，确实是应该在另一所学校等待考试的易可：“你怎么来了？”

　　“不来看你被人欺负。”

　　易可擦了下她的眼尾，将她拉到了身后，他抬眸看向面前畏缩着后退的林念，似在想她是谁，几秒后勾唇：“林念，好久不见。”

　　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林念闪过一瞬的慌乱，当年她刚被退学，就被易可堵了个正着，从来没有不打女人一说的他对她动了手，他的狠辣让她至今想起来还是会两股战战。

　　“我……”林念：“我先走了。”

　　“道歉。”

　　柯萌萌在眼前，他不会做什么，之后再算账也不迟。

　　“对不起。”

　　林念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柯萌萌在这时弱弱的出了声：“那个……”

　　她抓住易可的胳膊，探出脑袋看林念，认真的说：“你该跟我道歉。”

　　周围人见她这狐假虎威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易可眼中也多了宠溺的笑，他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出来，林念脸火辣辣的疼，最终挤出了一句对不起，转身离开。

　　易可揉了揉柯萌萌红了的手腕，丝毫不顾周围人的视线，轻声道：“看来还是得跟着你才是，总被欺负。”

　　“我会告状，我被欺负了你会帮我欺负回去。”

　　“嗯。”易可被她告状两个字取悦，嘴角微扬，耳边响起老师宣布进场的声音，他蹲下将包捡起，拍干净递给柯萌萌：“准备进场了。”

　　“哦。”柯萌萌抱紧了包刚要转身，想起考试瞪他：“你怎么跑来了？！”

　　大嗓门惹的周围人看过来，易可同她对视几秒，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柯萌萌不明所以：“怎么了？”

　　易可将兜里的一条鲤鱼形状的玉石吊坠拿出来，这是他母亲在他出生时带在他脖颈上的，他想……戴给萌萌更合适，能保她平安，而且他母亲不会生气的。

　　他绕到柯萌萌背后，在柯萌萌想转头拒绝时，拨开了她披在后面的长发，雪白的脖颈展露眼前。

　　红色长绳环绕她的颈项，不算大的红色鲤鱼活灵活现的落进柯萌萌的锁骨处。

　　易可痴迷一般的低头，吻了下她的后颈项，轻轻的，若即若离。

　　柯萌萌身子僵了下，她躲避的转身，不知所措：“易可你……”

　　易可在她话没说完时捂住了她的唇：“萌萌，我来是想跟你说……”

　　“唔？”

　　“不要紧张。”

　　“啊？”

　　“我说……”易可感受着呼到手心的气体，靠近她的耳畔，柯萌萌要后退被易可隔着书包拦住了腰：“你的未来我担着，考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要紧张。”

　　他见柯萌萌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拍了下她的腰：“去吧，不要怕。”

　　“哦。”柯萌萌点了点头，怔愣的转着圈朝楼下走。

　　易可无奈的笑，搂住她的肩，带着她转身，走回了考场门口。

　　这次看着她走了所有流程坐到座位坐好才离开。

　　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足够，他走出别人的视野，还残留着柯萌萌气息的手抬起，似是着迷的摸了下唇，她……是牛奶味的……

　　几秒后，易可失笑，大跨步下楼，脚步不同以往的轻快。

　　而坐在座位上的柯萌萌则是无比的乱，易可……亲她了。

　　亲好像不是朋友之间该有的举止，她摸一把后颈，那一刻痒痒的触感回想脑海中，一个想法冒了头，又恰好被老师说考场纪律的声音锤了回去。

　　她无意识的滑了滑笔，还是等考完试再问易可，不然待会做题都要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