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久别胜新婚,晴天昨晚一直待到天亮时,他才起身离开。
开心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她刚一出门便看见宣韵寒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怎么?有事?”开心很是冷淡,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还要待在宥园多久。
宣韵寒拦住开心的去路:“我想给你看样东西,你一定会很感谢我的。”
宣韵寒拿出手机,她将拍好的照片给开心看。
开心一眼便认出躺在床上的那人是晴天,他光着膀子睡得很香的样子,他的旁边就是宣韵寒正在和他合影,宣韵寒又娇羞又得意的样子,很是令开心刺眼。
他们睡在一起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她扭头立马回到房间冲进浴室里去洗澡。
她觉得晴天很脏,同时穿梭在两个女人之间。
她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她用力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甚至搓红了,她也没有停止,她再也不想让晴天碰她了,他,已经背叛了她,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她不争气的眼泪直流,她痛得撕心裂肺,她好想离开晴天,再也不想让他找到自己。
她将自己关在浴室里几个小时,然后化完妆遮去哭过的痕迹,这才走出门,上班去了。
她回到公司,以为用工作可以麻痹自己,可是她竟然看了一封邮件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张照片。
他睡得很熟,他已经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在她的身边睡着了,他对她只有生理的需。要,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对她如此残忍,却还要将她留在身边,折磨她羞辱她,她开始恨他了,好恨他。
不知不觉已到下班的时间,她不想回到宥园,于是,她在办公室里发呆,也不想回去。
这时,保镖阿龙敲开她的门:“少奶奶,少爷让我接您回去。”
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木讷的起身拿起包和外套,走出办公室。
阿龙明显觉得少奶奶今天是怎么了?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车子很快的驶进了宥园,开心却没有下车,她觉得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而是牢笼,华丽的牢笼。
阿龙为她拉开了车门,她闭了一下眼,终究她还是逃离不了这里,她只能承受。
她咬着牙走下车,她从中午到晚上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她也忘了吃饭,只有偶尔的头晕提醒着她,她的身体快要受不了了。
她走上三楼,回到他们的婚房,喜字还未摘去,整个三楼还是喜气洋洋的,可如今,她再踏进去,却像冷冰冰的监狱,她只是没有戴上手拷而已。
她开门走了进去,老板椅上坐着熟悉的身影,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转了过来,看着她。
开心捏紧着自己的粉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晴天一僵,昨天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又修复了一点点,至少昨晚她没有拒绝他,没有想到,只是过了一天的时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满眼里都是憎恨他的目光。
“你怎么了?”晴天起身想拉她入怀。
却被她用力的甩开:“你别碰我,你以后都不要碰我,你好脏。”
晴天怒气立马升了上来,这个女人居然说他脏,叫他以后都不要碰她。
晴天用力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就是想吻她,却被开心用力的甩了一巴掌。
那记啪的声音在安静的宥园,很是响亮。
晴天没有想到开心居然会打他,而且非常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他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但这个女人居然打了他,他不能原谅。
他拿来绳子将她的双手绑住,开心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晴天。
“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你这个流氓!”开心哭得撕心裂肺,她疯狂嘶叫着。
晴天将她的双手绑好,然后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开心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放了我,让我离开,既然你现在有了别的女人,你就不该贪心,我要和你离婚!”
晴天忍着肩上的疼痛,依旧没有将她松开。
“别的女人?你指的是谁?”
“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吗?你们都睡在一起了,我都看见了照片,你还要抵赖吗?”
“心心,你误会了,我没有背叛你,你相信我好吗?”
“误会?你都光着身子和别人睡在一起,我都看见了照片,你居然说误会。”
晴天捏紧了拳头,是宣韵寒,她居然拍了照片,还给了开心看,如果不是看在她这么多年为他付出的份上,他早就该赶她离开。
他起身离开了,开心被绑着双手,她在用力的挣脱开,可是没有任何效果。
过了几个小时,晴天又折了回来,他抱着开心:“你别再推开我了好吗?我现在帮你松开。”
晴天为开心松开了手,她白嫩的手上都留下了勒痕,他拿来药膏为她轻轻的抹上,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现在没有任何力气,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晕倒。
这时祥伯端来了灵芝粥,晴天接过,他舀了一勺,然后在唇边轻轻吹凉,再喂入开心的嘴里。
阿龙和他汇报过,开心的饮食,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所以他特意命厨房煮好粥送了过来。
开心确实有点饿了,她没有拒绝,慢慢的进食,她突然觉得人缓了过来。
刚才自己太过于用力,如今自己非常虚弱,她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
开心看着他左边的脸颊红了一片,是刚才被她打的,她的内心又隐隐作痛,有些后悔,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他喂完了她,便离开了,他没有强迫她,只是看着她吃完,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她醒了过来,便听祥伯说,昨天宣韵寒已经离开了,她搬着行李离开了宥园。
虽然宣韵寒离开了,但她与晴天之间的裂痕,恐怕难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