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怜人醉(43)3000+
清晨六点,许家护院带着申执月进城到他熟悉的旅馆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这次,就是为了你们家少爷我的老师而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儿。”
“申先生!那您做了这些。我们家少爷和陈小姐知道吗?”许家护院,头一回看到这么英俊不凡,还深藏不露的人。
“你是说佩瑶啊?”申执月忽然有一些不高兴。继而喝了一口汤说:“别的我不说,如果你真心为许先生着想的话,麻烦把这件事情封住了别让传出去!”
“这个啊,您放心,我们家少爷。他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的大义之事,这点小事儿让我们来做完全不在话下。”
这个护院,混迹江湖也很想有一个稳定的日子,能跟着许鸿芳这样响当当的台面上的人物,他觉得他的江湖过往也就被洗白了。
申执月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笑,望着许家这个土匪出生的护院。他特别注意看对方的眼睛,这一晚上这个人一开始是沉默谨慎,不怎么说话的。
从金水河饭店,他穿着许鸿芳的衣服,露个背影给对方看,就是让对方以为他就是许鸿芳。
而这个护院人很朴实,在那两个日特的眼里面看起来特别的贴近延安那边的人。
他们沿着河畔走小路出了城,又把那两个日特带进深山的小路中。
两特务狡猾,不敢继续追了。他们看着地形不熟,不敢贸然前行。
申执月模仿着许鸿芳的嗓音向他们喊话:“我杀了玛格丽特张,我还从她那里获得了一个有价值的宝藏,我是她的旧情人,那些宝藏对我来说没有价值,但她死了我也伤心,就打算卖给你们。要的,就跟着我来!”
那两日特知道,玛格丽特时常倒换中国文物换取特务内部的资历。
他们犹豫了一下就慢慢跟上了。两特务不知道,这个荒芜贫瘠的金水河上游不会有什么危险,自负的他们被引进了黄土丘陵之中的坩沟里,连枪都没有用到就撒手归西了。两包土匪手里的大烟膏就让他们痛苦地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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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申执月坐车回到金水河饭店。
中午,从许家回到玉佛寺京剧学校又赶来饭店的褒姒,直接找到申执月的房间。
详细的经过,她已经从许家护院那里知道了。
她看着申执月:“这本来不干你的事,现在反而让你也跟着掺上了。”
申执月刚吃完了饭店送来的午餐,换了工装裤,鸭舌帽,工程靴。帅气到有亲和力。
“我是因为你,我才帮助他的!”他说话不在乎迂回,遇上女人,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很在乎彼此的感觉。
“喂!他可是特别举荐你参加电影节的,就连影帝的奖项也是他为你特别发了一封电报到香港的。”褒姒不喜欢他这没有心肺的态度。
“是呀!我没有否认许老师对我的支持和提拔。但我这次就是为了你而来”他盯着她看的目光有热度。
褒姒并不回避,她就想知道他究竟想什么。
“我是他未婚妻,我待会儿还要为他奔波一些事儿呢!”虽然这事情解决的出乎意料的快,但她还没有从紧张中恢复过来。
“我知道啊!未婚就是还没有履行婚姻的正式程序,你和他是定了感情但不曾结婚。”
完了!这就要被纠缠上了。小白月光系统在这时候等同哑巴,不能够和她的意识链接。
“好,那么我问你,你对我的了解到底有多少?”褒姒说话有些不客气。
申执月忽然表情痛苦:“我从去年就老是做梦,先是大脑里窜进来和你一起拍戏的片段,这些片段萦绕我白天的思考空暇。”
褒姒很想说,她也有过,但仅仅是晚上睡梦中。
“你初次演戏,还没有学会抽离角色。”褒姒有些冷淡,她知道他有异能。
“那你也是初次啊!”申执月被她的冷淡止住了热情。
“戏演完了,故事也就消散了!我会当那是一场昨日的梦。”褒姒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的过去可不就是遥远的千年之梦吗。
申执月感到歉意:“我是想说,你,真的就存在于我的梦中。我们之间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我是认真说话的人啊!你不要笑我。”
他就是导致系统无法正常连接我意识的空间穿越者!
“那你凭借了什么这么认为的啊?”褒姒很不客气地逼问他。忽然觉得人家才来第二天,昨天帮助她从这里脱困,昨夜一夜没有睡还为许鸿芳除了那两个日本刺客,她这样问很不应该。
“对不起!我们换个话题聊,你确定你住在这里安全吗?”褒姒换上温和笑颜。
申执月低声说:“那两人已经被我解决了,这里的危险也就消除了,那我为什么不继续住着?”
“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个上午肯定没有睡好。但我会先送你到我家祖屋先住着。”
褒姒上午跟随伍师傅盯着学生练功上课,下午戏院也是交给伍师傅和另外几位老师傅盯场子。她一早就想好了,下午一点半就坐车绕北河一大圈,然后抄小路坐筏子回陈家。
申执月还推辞:“不用了!我就住这饭店吧,和我老表通电话也方便啊。”
“执月,为了我刚才的不礼貌,也因为你是客人,我看,你还是跟我到我们家住吧!”
申执月有心要接近褒姒的,她这样一说,他就不再推辞。
下午两点,褒姒开着许鸿芳的小福特汽车开始一圈的迂回路线,最后原主哥等在那里把车开回陈家花园,她带着申执月直接坐了一段快速而冒险的皮筏到达碧城镇。
远远地青石板路的高处,许鸿芳举起望远镜。
镜头内,申执月望着他家佩瑶的眼神痴迷,上岸时候,那小子还握住他家佩瑶的手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他眼睛冒火,直到十分钟后他家佩瑶发现那小子还不松手,她才把手抽回来的。
他在院墙上放下望远镜,咬牙:“一个晚上到现在了,就不会早些回来啊!”
对此,申执月根本不知道。
“佩瑶,早知道你家附近风景这么美,我就来这里写生拍照!”
“对啊,我家这里正好是金水河的一个河湾,地理位置气候在短暂的三十公里范围形成一个风沙阻隔平原,所以相对其他地方也物产资源略好。”
到了小四合院,许鸿芳朴素长衫正襟危坐。
“执月,真的很失礼呀!让你到这偏僻的地方见我。”
褒姒先递给申执月一杯茶:“鸿芳,给你一个好消息!”
“你先停住,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这一路上回来没有遇上这里的乡亲吗?”他狠狠地瞪着褒姒。
褒姒当然能感受到他这火气是冲着谁的,喵一眼柜子上还放着的望远镜更加确定,他这是杠上申执月了。
这里是原主家祖宅,当然她的声音要盖过他许鸿芳了。
“昨晚,我到你们家给你额娘带去了你的话,你知道你们家那个之前自己推荐要做你小妾的那丫头玲秀她说啥了?”
褒姒声音故意提高在最后这句,申执月忍不住说:“老师,您是新派人士,怎么也有小妾呀?”
许鸿芳压住心里翻腾的醋味,暂时不理会他这话。慢慢地喝茶,看着褒姒的眼睛还是有不满。
“她说想为你死一回,我就告诉她,别傻了!死,只有一回。”褒姒是含笑把这当笑料来说的。
这个佩瑶,干嘛要在申执月面前说这个?
“执月,我这里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到了这里的,新机场的感觉怎么样?上海飞过来金水城还好吧!”许鸿芳情绪放稳了说这话。
申执月放下茶杯笑的依然很阳光:“在飞机上就能领略这里的风光,我是来旅行的,也想拍照片带回去为我的画带些灵感。”
人家昨夜为他一个京剧大师铲除了两个不定时炸弹,他还在这里谈感受!
褒姒一来气就插话:“申执月昨天一夜没有合眼,他已经打死了那两个日特。”
“什么?你说执月打死的?”许鸿芳难以置信地看着申执月白皙偏瘦的身型。
他广东人,骨架略大,可能会些腿脚功夫,但他估计也就是排在伍师傅后面的功力。
“是你们家新来的护院师傅跟着去的,他亲手张罗着给买了烟土,还带路把那两日特引到了荒凉河谷的坩沟里。”
许鸿芳惊愕到眼睛凹进去些许:“真的呀!执月,老师在此被你救了!”他跳起来抱住申执月。
褒姒以为许鸿芳这就不在心存芥蒂了,这样多好!
谁知道,晚饭后,把申执月安顿进同个院里的西厢房内。
许鸿芳就在这间屋的里间变脸了。
“你们牵手了?”他那眼睛双眼皮很深,鼻子挺,一变脸就有些吓人。
“什么啊?没有。”褒姒根本就不记得什么。
许鸿芳真不愧是表演大师,他立刻牵住她手表演起她刚从皮筏上下来,走在河滩地里的样子。
还问她:“是不是这样的?”
这动作还有些生硬而不高兴,冷笑:“他的手矜贵吗?”
“你手里拿的什么?是要给他送热水吗?”
“我去就行!”他说着就要端个盆子带一个暖瓶去。
凭什么他们才拍了一场戏的片段,也就到他申家去体验了半个月的生活,至于要这么熟吗?
褒姒冷言:“正好,我就省了心!”
“你的心没处放了是不是?”
他是穿越过来的,可能就来自周朝,而且就是去年那部戏《烽火戏诸侯》里的申侯庶子,是她褒姒进入无极通道之前的缘。
“我的心都在你身上,我昨晚就住在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看你也对他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