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倜忽然有个猜测,他的心脏与宋杳杳会不会有关系?
这么一想,确实在第一次心脏跳动时,是杳杳喝醉在许白那里检查。
“好了。”君芜不打算再说下去,江倜这么聪明,很多东西不用说他也能猜到,“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江先生请便。”
江倜望过去,便只看见君芜的身影钻上了车,很快,汽车疾驰而去。
***
睡得迷迷糊糊,却又觉得意识十分清醒,偏偏醒不来,像是被困在一个梦境里。
宋杳杳紧紧皱着眉头,额上布了一层细汗,表情浮上痛苦之色。
她似乎来过这个地方,一片火红之色连着无尽的黑夜,绚烂至极,还有一个人,总是看不清他的模样,越靠近距离却越远。
梦里,心口的疼痛真实得仿佛清醒时一样。
一阵阵心悸涌了上来,像是一块沉石压在心口,呼吸逐渐变得困难,似要从她的体内剥离什么东西出来。
宋杳杳猛地睁开眼睛,挣脱了噩梦的禁锢,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微微喘着气,心有余悸。
“怎么了?”
闻声,宋杳杳抬起头来,江倜朝她快步走了过来,俊脸不掩担忧之色。
宋杳杳愣愣地看着江倜坐到她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然后又去抽床头柜上的纸巾为她擦汗。
动作细致而温柔。
晃了晃神的宋杳杳眨眨眼,收回思绪,说话的嗓音还有些初醒的温哑:“你……怎么了?”
江倜的反应她看在眼里,是不是有点太过着急了?她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江倜不紧不慢,语气理所当然:“关心女朋友。”
“我很好,没事。”
宋杳杳摇摇头,起身下床,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刻,阳光有些刺眼。
她怔了一瞬,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她作息规律,没有这么晚起过,看来这个噩梦的影响很强烈。
再仔细回想梦的内容,宋杳杳却发现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就只记得她做了个梦。
“杳杳。”江倜走到宋杳杳身后,揽过她的腰身,弓着腰,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从背后圈住她,颈间的肌肤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痒痒的温热气息打在上面。
他的胸膛很有安全感,会让人有种想要眷恋流连的感觉。
只是,这个姿势实在亲昵暧昧,宋杳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手掌搭上江倜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身子一转,在他怀里转了半圈。
结果,江倜仍是不放人,宋杳杳的后腰隔着江倜宽厚的手掌抵在窗台上,她变成面对着江倜。
“江倜,你今天有点奇怪?”宋杳杳想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哪里奇怪?”江倜反问,他知晓自己的变化,但不打算解释。
小呆子不愿敞开心扉,那他不说,便不会给她增添心理负担。
“奇怪在……”宋杳杳话头收住,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太细节的东西,她描述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