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杳杳抬眸,从房间偌大的梳妆镜里,对上江倜的视线。
凉冽粹深的目光,噙着一丝漫不经心般,在两人四目相对时才有了些情绪色彩。
抬腿迈步,他今日一身笔挺雾蓝西装,里面是杏色衬衫,没有打领带,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解开,虚虚地散着,贵气又慵懒。
他皮肤本就极好,今日上了妆,他的五官优势被完全突出,直线式的干净利落,锐利感带来的精准,视觉冲击直击心脏,淋漓尽致诠释了冷隽雅致一词。
忽然,宋杳杳注意到他左侧胸口处粹亮闪过的东西。
那是一个偏圆形的小胸针,宋杳杳开始没看清楚是什么模型,颜色……宋杳杳愣了愣,这胸针的颜色似乎和她身上的裙子一个色系。
“江倜,你一下午去哪了,还以为你不参加了,准备准备,一会下去了要。”郑洋率先出了声。
屋内只剩他们几个,即使有其他人他也不会避讳,他径直走到宋杳杳面前,严胧立马极有眼力见地招呼起来。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你俩在准备下,准备待会出来用颜杀人了。”说着,严胧做了一个抹脖歪头的动作。
郑洋自是听出严胧的话中话,只有柴朗还在状况外,疑惑地看向严胧:“我们不一起下去吗,为什么……”
但柴朗话没说完,就被严胧揽过脖子,直接带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嫌弃:“之前没发现,你咋这么矮呢?”
“你特么才矮!你给我放……”
郑洋跟了出去,随着门被带上,外面柴朗还在嚷叫的声音瞬间隔绝。
因为高跟鞋站久脚踝有些酸,宋杳杳半倚在桌沿,双手撑着,身形勾勒的姣好曲线一览无余。
眸光不着痕迹地暗了暗,江倜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木制项链盒,光是盒子的质地,看着就不便宜。
打开,拿出一条项链。
看着江倜手里的项链,宋杳杳蓦地注意到项链的形状竟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链身是明艳的玫瑰金质地,坠着的彼岸花瓣瓣绽开,花瓣联结中央的四镶底座,牢牢固住一颗明亮通透的钻石,在光里点点闪烁。
江倜消失的大半下午,便是驱车去了柏纳附近的小城,有家专门收工定制饰品的老店。
这家老店百年历史,声名在外,技艺出众,却不是任何单子都接,他们只接他们觉得对的作品,即使如此,每年仍有络绎不绝向他们寄去设计图。
这条项链的款式是江倜亲自设计并画出来,一个月前,他已向这家老店阐述了设计意图,并给了设计稿。
刚好,项链在今天制作完成。
凉瑟的大掌从宋杳杳白瓷般的后颈绕过,宋杳杳微仰头,看着江倜俊朗的脸庞,眼神煞是认真:“什么时候准备的?”
不急着回答她,扣好项链,江倜满意地看了眼她脖颈间的项链,与精致锁骨相得益彰,项链的装点,整体的韵味更甚几分。
一只支在宋杳杳身侧的桌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状似无意地爬上宋杳杳的下巴,触感细腻。
江倜眸色幽深,道:“这不重要。”
说着,他倾身靠近宋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