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天气寒冷,却一点也不影响挪威街头的热闹。
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傍晚时分的挪威没有见到一点夕阳的影子,湛亮的天空裹着一层一层的云朵。
这个时节,据说还有极光的景象出现。
宋杳杳在网络上见过极光的照片,在极光降临瞬间,整个天地的那番景色,像极了在冥界时彼岸花尽数绽开的时候。
她不是一个爱念旧的人,只是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会记住。
两个人先去了酒店放行李,简单用了餐,下午六点多,天色仍亮如白昼。
不几时,天空零零散散地飘起了一场小雪。
听这里的人说,这是这个月的第一场雪。
越到晚上,温度下降得很明显,狭裹着冷风,像是锋刃刮在了皮肉上,比他们刚到这里还要冷上许多。
江倜本想让宋杳杳先在酒店休息,但宋杳杳想出来转转,也便随了她去。
许是因为下雪的缘故,街上了人少了一些,街道两旁房屋的窗口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在这一片严寒里,连缀成一片温馨的灯带,如此,好像也驱散了几分冬日的料峭寒意。
跟在宋杳杳身后,看着她微微雀跃的步伐,她似乎有一些兴奋。
“宋杳杳。”
江倜忽然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宋杳杳戛然停住,回头看向江倜。
冰凉的天色飘着小雪花,零散地落在江倜的发丝、肩膀之上。
乌发如墨,肤白胜雪,雪夜里的他,当真自成一种绝色。
他望着她,棕粹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
江倜将手抬起,低低一笑,嗓音低沉:“过来。”
盯着他骨节漂亮的手看了几秒,宋杳杳眨眨眼睛,又望向他:“天冷,把手揣兜里。”
江倜怕她冻着,出门前愣是给她裹得严严实实,他自己就只多披了围巾。
说着,宋杳杳转身要继续向前走,后面的男人几步追上她,牵住她戴着手套的手。
人要牵住,才有种真实感。
掌心里的手套毛茸茸的,细柔的触感像极了哎哟的手感。
想到着,江倜才想起那只那被他们冷落了好一阵子的小猫哎哟。
远在华国的哎哟此刻正在豪华猫爬架里呼呼大睡,舒惬满足的模样就差直接说:勿cue……
宋杳杳也未挣脱他,任由江倜牵着,两个人踩着地上细密的白雪,深深浅浅地浮现出两排脚印。
时钟走到晚上八点多,太阳终于隐去了大半个头,漫天的红霞像是太阳哭惬着依依不舍离开的红脸蛋。
天也更冷了,这场雪断断续续,不大不小,下到这会儿,终于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