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照不语,但显然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了。”江倜向门口走去。
“江施主,可能暂时的眼前人非所人,如何抉择,老衲相信你心中有数。”
江倜转头看了眼法照,“天机泄露多了,不会遭雷劈?”
法照微愣。
等他作出反应,江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内室。
外室的萧筠只看到江倜走了出来,眼睛都没往旁边抬,径直出了门。
萧筠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似有些出神,随即,转身走向内室。
禅房外,止观仍安静站在门口,但只有他一个人。
“她呢。”
“什么?”止观猝不及防,抬头看江倜,眼里满是疑问。
江倜面色泛冷,瞧着止观故作无害的脸,嗤声:“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
这货对宋杳杳的排斥和无礼,就差写在脸上了。
面对江倜,压迫感越甚,止观额上冒出点点冷汗,伸手指着院门,“女施主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
江倜拿出手机,那呆子果然没发消息。
估计手机也是静音。
在寺院内寻了几圈都不见她人影,江倜正准备去院外,宋杳杳从山门外走进来。
“去哪了。”江倜走上前。
宋杳杳如实道:“在寺外转转。”
不知为何,这座寺庙总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所以她才想出去走走。
怎料,她才到寺外没多久,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像是有只手强行穿进她的胸膛,紧攥住心脏,一阵一阵收缩用力。
疼得她几乎感受到临近窒息的压迫。
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发现她四肢发软,手心全是冰冷的细汗。
宋杳杳没有跟江倜说这些,她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平静:“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江倜答。
来此,无聊的猜测没验证,反而得到某些荒谬的回答。
“好,我先回去休息。”说完,宋杳杳收回视线,越过江倜向东院的方向走去。
江倜看着宋杳杳渐渐离去的背影,她与平时一样,但好像有种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宋杳杳回到东院的房间后,倒头便睡。
午饭时迷迷糊糊接了个江倜的电话又睡下了,一直到临近傍晚才醒过来。
睡醒之后,身体那些不适感也都消失了。
睁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看到江倜让她醒来给他发消息。
这边消息刚回复,没一分钟,她的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门外正是江倜。
“身体不舒服?”
江倜一进门,大掌探上她的额头,另一只后扶着她的后脑,他倾身,与她平视。
突然的接触,令宋杳杳身体微僵,反应有些懵然。
江倜离得近,宋杳杳可以清晰看到他棕色眸子里映出她的模样。
他的眼睛,近距离似乎更加地好看……
宋杳杳连忙回神,脖子缩了缩,“没有不舒服,你的手很凉。”
冰到她的温暖的额头了。
听着宋杳杳不动声色地嫌弃他,江倜微微勾唇,放下在她额上的手,托着后脑的手借机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小呆子对外界防备很重,好像只有睡醒和困顿时候才能迷糊些,让人很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