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南院,止观刚要说话,江倜率先开了口:“多谢小师傅,天色已晚,明日再去拜访老……”
江倜将“老神棍”换成了“住持”。
很明显的驱逐意思,止观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
院子只剩下宋杳杳和江倜两个人。
江倜推开房门,一股久无人居的幽凉气息涌入嗅觉。
开了灯,屋内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整齐。
将行李随意搁置在桌上,宋杳杳才注意到那行李是江倜的。
圆睁的眼睛不由地看向江倜。
江倜走近宋杳杳,微微低头,眸子似淬了光,了然道:“你要是想和我住一间,也不是不可以。”
俩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已经对他的靠近快生出条件反射的宋杳杳连着后退几步,退出房间的门槛。
“早点休息。”
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宋杳杳离开南院。
惹不起,惹不起。
——
薄雾笼罩着整个山林,晨光爬上屋顶,林中的宿鸟开始躁动鸣叫。
山里的空气最是清新,宋杳杳很早就醒了过来。
推开门,便看见院里的团团锦簇的白色彼岸花。
白色彼岸花,又叫曼陀罗花,原意是天上之花,它的花瓣洁白如雪,是纯洁高雅的象征。
而在这晨间的景色中,有一名女子立与此间。
女子身形纤长,着一袭白色长裙,乌黑顺柔的发丝垂直腰间。
晨光微熹里,宛若误入凡尘的神女,不染纤尘。
接着,宋杳杳看到女子转身。
果然,容貌也是一绝。
一颦一笑,皆是优雅,从容,动人。
对上女子的目光,宋杳杳脑海中某张脸闪过。
“你好,又见面了。”
对面的女子勾唇浅笑,周身春华气质比这满园花色还要圣洁。
宋杳杳顿了顿,某张脸的记忆逐渐清晰,与面前的人完全重合。
是上次在飞机上撞到她的女人。
宋杳杳礼貌回复:“你好。”
女人从花中走出来,裙摆曳曳,勾了一两片花瓣。
她走到宋杳杳跟前,笑得大方。
“还没正式介绍,我叫萧筠。”
“宋杳杳。”
宋杳杳懒于同太多人打交道,但在别人主动攀谈时她会礼貌应答。
只是,她是属于话题终结者那一挂。
按理说,这类人在社交中是极不受欢迎的。
可萧筠偏偏颇有耐心一般,她继续道:“说来,我们这算不算有缘分?”
宋杳杳缄默,缘分?
她听着萧筠这句话,好像是没问题,可是她又觉得有些不一样。
还没回答,宋杳杳看到江倜从萧筠身后的院门走进来。
萧筠顺着宋杳杳的目光向后转身。
江倜还未进院门就看宋杳杳与一个白衣女子面对面站在,像是在讲话。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只落在宋杳杳身上,走到她身旁,“去吃早饭。”
“嗯。”
宋杳杳点头,江倜来得是时候,她其实不太想在这同一个陌生女人聊什么缘分。
但以表礼貌,宋杳杳看向萧筠道:“抱歉,我先走了。”
脸色不变,目光从江倜身上移开,萧筠冲着宋杳杳宛然一笑:“去吧,有空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