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以笃定,她不想让他误会。
她沉下心思,目光定然地看着那个黑暗中的轮廓,她确定现在与他是平视的角度。
“我为何,要杀我的未婚夫。”
这话回答完,杳杳自己都愣了愣,她没到自己竟就这么脱口而出这话?
“西川国女子弑夫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存在的。”
说来,西川国的民风偏彪悍,人人的性格里都像是有股子倔劲,容不得半点沙子,长暮口中的弑夫在西川历来的刑事案例中是翻得到的。
但这弑夫并非滥杀,大多是女子容不得男方通奸偷情而有此行径。
只是,杳杳常年在战场上,自然不会清楚那些个中缘由。
话说到这地步,杳杳明显开始不耐,这是她第一次给人解释这么多话,偏偏对方还不信她。
她觉得,应该堵住他的嘴。
想罢,杳杳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一处,倾身前去,攥住长暮的衣领口拉向自己。
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骤然放大,鼻梁轻轻撞碰上他的鼻尖,动作似是有些急切,她生疏地吻住了长暮。
毫无章法,温凉的唇轨迹有些凌乱,伴着浅浅呼吸夹杂的无意识哼声,杳杳满脑子的念头就是要让长暮闭嘴。
只是吻着吻着,感觉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
“唔唔……”
揪着长暮衣领的手劲慢慢变得虚浮,长暮看着处于被动姿态,实则占据了主导权。
他一下一下地,诱导着杳杳去主动亲吻他。
掌心熨热向来冰凉的手,她的心神思绪似乎都缥缈起来,像踩在云层上,随时可能掉下去。
靠他更近,她试探性地撬开长暮的牙关。
周身的温度蓦地就灼热起来,在心底深处油然生出一种抓挠感。
瞧见事态发展到预期,长暮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将那个半压着他的人推开。
“将军,自重。”
若是灯光通透,长暮嘴角的笑意定会暴露无遗。
突然的落空,杳杳的手在空气抓了抓,莫名的怅然若失。
方才那一场短暂的沉醉迷离,绝对不是错觉。
黑暗中,杳杳察觉到对面的人似是拢了拢衣襟,向后退坐些距离,声色漠然。
“这是将军的地盘,将军想做甚便做甚,长暮不能拒绝,也反驳不了,也烦请将军,不要羞辱长暮仅存的尊严。”
杳杳抿唇,澄亮的乌眸眨巴着大大的疑惑,她怎么觉得……话都让长暮说了。
不过,要说装可怜、一本正经耍无赖,当属长暮无疑。
任谁也想不到,三界皆为敬畏的神主大人,在杳杳面前竟会是这般模样。
而那边,认真严谨的杳杳思虑再三,终于将前后思绪掰回正轨,也捋清自己的心思。
“我没有羞辱于你。”杳杳一字一句,手心握成拳,继续说道:“我只是心里想,就这么做了。”
长暮不应声,耳边再次响起杳杳的声音。
“还有一点,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夫,那本将军行使下作为未婚妻的某些权利,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