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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原来如此

  秋天逝去,散落一地的记忆,黄花落叶是写不尽的诗意,又是一年十一月末,你看!年复一年我依然陪伴着你不曾离开。

  穿着呢子大衣带着围巾护着脸颊,坐在花店门口抱着手机,几年过去了我还是那个抢不到门票的女孩。

  恍然间的一个背影,好像谁来过似得,可那也许就是一个恍然间呢?刚刮过寒风的古巷来往之客并不多见,许是大风离开之时许是过年之际,也许是开春之后才会恢复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景象。

  女孩往学校的方向走着,突然间想起店门口那个欢迎光临的牌子还未翻成暂停营业,来往之人虽不多但向宸讲过细节决定成败,诚信决定客源,她重新回到花店,翻牌子的那一刻涌上心头,向宸已许久未归了。

  一月复一月时间飞逝,颜染从未像现在般想要时间慢下来,因为她真的好喜欢现在的生活。把书放进包里走出校门她看到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心中不由想是他?带着疑问颜染靠近车子透过车窗前去查看,怎料车窗突然下降露出了少年冷漠的脸庞女孩瞬间呆滞。

  千赫看向颜染那傻里傻气的表情说到“你最近忙吗?”颜染轻声嘀咕着“能不忙嘛,抢不到门票。”千赫其实是听到了,暗自一笑不予理会的讲:“你如果不忙的话,来我生日会吧!工作证向宸给你带回花店了,具体时间电话联系。”

  颜染听到工作证三个字心里乐开了花,但后面紧接着的向宸二字,不由想到了莉娜的一句话:“你确定向宸离开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听说大学生创业还没有报名。”她想都没有想立马向花店的方向跑去,千赫坐在车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曾相识的画面感不知来向何处。

  就在刚刚颜染走来之时,千赫答应向宸不会告诉她,去了花店。但他食言了。因为他觉得对于颜染而言向宸何其重要,简单一张纸条并不是好的离别方式,该面对的逃不过。

  千赫也在向宸口中确定了那个答案,那个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冒充别人家粉丝,却又暴露出甚是了解自己的傻女孩,那个从开始到现在喜欢着自己并努力见到自己的女孩。

  颜染着急忙慌的赶到花店,却只发现了工作证和一张纸,上面写到:“与你认识前我先了解了你,那个最真实的你。关于他的事情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关于我离开的缘由,我会在一个最好的时间告诉你,相信我。”

  女孩丢下纸条跨出店门,在胡同巷子里穿梭用力的喊着他的名字,巷子的尽头马路旁向宸坐在车子里再三考虑决定见她一面在走。

  “你喊什么,就那么想我?”女孩听到那不正经的话语转过身来看着熟悉的他微笑着说“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向宸看着颜染的假笑,心中已然知晓她不敢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于是他直接切入主题:“说你想说的。”女孩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强装:“创业的事情为什么要骗我?”向宸听着颜染的质问,看向她那严肃的脸庞,一边捏着她的脸一边肯定的告诉她:“我没有骗你,今天来学校的原因就是申请大学生创业的。如果你要问我这些天去哪里了?或者纸条的含义?我觉得要找个地方慢慢聊毕竟故事很长。”

  他们回到了花店,向宸呵护着他心爱的花束,颜染坐在老地方看着他忙碌,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改变。过了好一会向宸才开口说着:“我父亲的梦想是当一名导演,可家里并不富裕,但他为了梦想自私了一把,终究没能如愿后代价沉重,抛弃梦想开辟新天地,如今我们家的花店国内可数,算是成功。

  而我在父亲无形的作用下喜欢上了导演这个职业。高考那年我说我要报影视学院导演系,父亲听闻大怒,还威胁我说如果敢报就断绝一切经济来源。

  断绝经济来源对我来讲很困难,是你的文章你的支持给了我勇气下定决心,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说比起认识你我先了解到了你。后来我被中央影视学院录取,而你来到了BJ实习,而后我们没有了联系,但我一直都在默默关注你。

  直到有一天你要离开BJ,在作家动态得知临走前来我们学校再看一眼他上大学的地方,也是你梦想的地方。

  我便从清晨开始等待,关键时刻我母亲口中所谓的“儿媳妇”给我打了个电话,等我再回到校门口照片上的女孩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面,恰巧的是她心爱的他就在她的身后。我有想过劝你留在BJ,可仔细想想我是你的谁?一个陌生人罢了,就这样我离开了。

  后来从你文章中我知道你要把你的专业落实后报考我们学校进修班。而今年夏天你来到了老校区参加了面试,临走之际你想念新校区的那家面馆了,就想着来看看。在地跌上你更新了文章,而我还像往常那般等你。

  校门口我看到了你踌躇不前,我知道你是那么的想进去,那么的想去再看看他上学的地方,但我还是没能正式与你认识,于是我找了个同学故意将卡落在你面前,但你看起来不是很“机灵”的样子犹豫不决,我便让那位同学回来认领卡并以感谢之由带你进去,而后你与他的事情我也有知道。

  你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我却收到了我父亲生病的消息。我没有离开而是与同级学生搬到老校区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会成为同学哪怕和你做一天同学,所以啊!堂堂一个主席争取了一个校门迎接新生的工作。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你要寻找的花店,是这儿!那天老板娘要我等待的姑娘,是你。

  向宸话语间停顿间隙,颜染看向他宛然一笑紧接着说到:“我想下面会是这样的吧!你本想着等我熟悉以后便离开,但一天接一天你不想就这么离开。你对我的情感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但你知道你不会因为我放弃阿姨口中的儿媳妇因为你们青梅竹马,因为你们早已像夫妻般相濡以沫,而他在我心中也是无可代替,你知道的我羡慕人家有哥哥的女生从小被保护着的感觉于是乎你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同样哥哥这个角色也是为你自己画的界限。

  你想让我幸福,你想让我不觉得跟他在一起是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所以你尽可能的在促成。如今我与他的关系在你看来是可以放手离开之时了?所以你要走了。”

  颜染话语落下向宸没有解释也没有肯定,就这样两人一言不发,几分钟过去了,女孩站了起来向阁楼扶梯的位置走去,当她迈到拐角阶梯的时候俯看向宸说到:“你走吧。”向宸看着这无一丝波澜的女孩心中一慌思考片刻说到:“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我只是理解了父亲,表面来看他是为了生活放弃了梦想,实际上他只是换了一条道路去实现梦想。我也越发的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不是不支持我选择导演专业,而是想让我在这个过程中明白没有他没有花店的手艺靠自己不行,即使行他年纪大了一手打下的家业也不能荒废,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辜负。我会接手公司职务像父亲一样使公司和旗下花店越来越好的同时赞助影视,我与他不同的是影片赞助商不仅仅是公司的名称影片导演的署名也会是我的名字。”

  颜染听着向宸慷慨激昂的话语和意气风发的模样笑了,她怎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她也想有一个捷径,她也想有一个退路可是她没有,而向宸有为什么要荒废呢?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可以离自己的梦想近一点而不是渐渐疏远。

  颜染站在原地大声呼喊:“获得优秀青年导演奖的是——向宸先生。”

  向宸做出绅士的邀请动作大声附和到:“其获奖作品来自于优秀新人作家编剧——颜染小姐。”

  所谓正经不到两分钟二人看着彼此哄然大笑,向宸看着女孩露出的笑容安心的背过身挥着手向门口走去:“傻瓜我还会回来的!不为你也得为我的学业。”本以为离去的身影又在门口做了一个鬼脸他知道这样她才没那么难过。

  女孩确定向宸不会在回来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梯来到了他工作的位置感受,奇怪的是在向日葵的旁边有一捧干花满天星不是向宸风格的散落在桌面,当她伸手去整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粉色的盒子打开以后是一个以迷你向日葵为主满天星为辅做成的女孩模样,而她身上挂着的正是老板娘临别时赠送的手工编织手链,不同的是手链上多了一个永生花作为装饰,盒子底部有一张图片它证实着两个字——唯一,因为它不是这个品牌的限量版而是这个品牌的唯一,也是向宸的第一个作品永不出售的处女作。

  女孩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是因该感动还是什么,但她懂得的是彼此要在彼此的道路上越走越好只有这样才不会掉队。而向宸也不知在心里下了多少次的决心离开,但这一刻他很放心女孩,因为花店里的每一束花都不在需要他的照顾。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阁楼,女孩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拉开窗帘,而后看到了那挂在窗边的工作牌,想起昨天被忽视的少年不顾一切的赤脚下楼去寻生日会的工作证,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幸福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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