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度失声。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你没做什么让我感动的事,没有追求我,可我就喜欢你。”
林文听捂着眼睛,没让一滴泪流下去。
韩以童坐到林文听对面,扒开他的手,“林文听,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
她话还没说完,林文听一把握住了韩以童的手腕,说:“我等你长大,好不好?”
韩以童怔住了,她挣脱出他的手掌,站起来,眼泪铺满了她整个脸。
“林文听,我要你等我,等我成年等我长大。我不要你的钱,你的车,你的房,我要你,这就够了。”
他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他的手掌很大,又因为刚才哭过,韩以童觉得脸上很烫。
“以童,我等你成年,等你长大。”
年少的誓言是美好的,可是谁又知道,多少年后的他们会有怎样的结果。
他们在那里又待了会儿,等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才走。
第二天,姥姥和蒋荷走了,只剩他们两个,韩以童不会做饭,林文听倒是会一点。
韩以童小跑到林文听门前,敲了几下门,但没人回应,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回应。突然,屋里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声音很大。
她赶紧推门,发现门被锁住了,她慌了,一下又一下的锤着门。
“林文听,林文听你在吗?林文听!”
她仿佛听见屋内有声音,没错,是屋里,是……是林文听在咳嗽。
“以童,我感冒了,没听见,你回去吧,别传染了你。”说完,韩以童又听见屋内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
“林文听你说什么呢,快把门开开。”
终于,屋内传来走路的声音。
房门打开了,林文听重心一个不稳,差点倒在韩以童身上。韩以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么,烫手!
“你这哪是感冒,额头这么烫,骗人干嘛。”
韩以童有点生气。
她把他扶到床上,他躺下后冲她挤了一抹笑。“我没事,你快出去吧,我自己会吃药喝水,别把你传染上了。”
韩以童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
整个屋子很整洁唯一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玻璃的水杯,不过没有碎,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呵,你自己能喝水吃药。”她指了指地下的水杯。
她去拾那个玻璃杯,她拿起来后站起来的一瞬间,玻璃杯碎了。
………………
林文听一下坐起来,把韩以童拉到床上,问:“扎到你了吗?”
韩以童好像被吓到了,她舔了舔唇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林文听把她的两只手来回看了看,没事。但她的腿上却划破了一个不长的小口子,只是简单划破点皮。
林文听忍着头晕目眩找到了创可贴,给她贴了上去。
他看见她咬着唇盯着那群碎渣渣的样子,莫名很大的怒气。
“韩以童,我有没有说过不要你进来,你管那么多干嘛,现在受伤了吧,赶紧出去。”
韩以童有点惊讶,他从来没叫过自己的大名。
她的腿挣脱了他的手掌,她拿来扫把一点一点清理地上的残渣。
“韩以童!”林文听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说了,这里不用你管,出去!”
韩以童再次挣脱,她眼眶有些红,说:“躺下,我管不管不是你说了算的,躺下,我说躺下!”
林文听本来还想争辩,但眼前的时界突然变得扭曲,他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韩以童看他这样,一时间无暇顾及太多,为他倒了热水,灌了药,又取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
她在放毛巾时,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便去摸了两下。她刚想离开,林文听便抓住了她的手,这次,他抓住的,是手掌。
他嘴里嘟囔着“不要走,不要走。”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往门口走,她没注意到地上对碎片和碎渣,一下子滑倒在地,手上被划了几个小口子,她不觉得疼,也没什么可包扎的。
她清理好了地上的碎玻璃,又不放心林文听,便靠在床边,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韩以童给他量了量体温,已经退烧了,她放下了心,想出去走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那么低落,是因为林文听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吗?还是抓的她手腕很疼了?
走着走着,她的身后忽然传来林文听的呼喊声:“以童,以童。”
她停下来,注视着他向她跑来,她没有任何表情,让林文听的心里更加慌张。
“以,以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出来溜溜,没什么事干。”
“哦。”
“你呢?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她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平和,没有半分不对劲。
林文听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两侧,说:“我以为你生气了,不想理我了。”
韩以童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我还不至于你对我说两句重话就撒爬打滚。”
林文听解释说:“以童,我不是故意对你说那些话的,我怕你受伤!”他很着急,也很慌。
“我知道。走吧,你别受冻了。”
他拉着韩以童的手,他握的力道有些重,她被划到的小口子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