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被他倒打一耙,加上什么都不干,坐这儿干瞪眼也确实怪怪的,她就打开电视,调到正在播电视剧的频道,说:“那你看这个吧,不费脑子,看累了就能接着睡觉了。”
今夏一向是喜欢看偶像剧的,宋信之以前知道,没怎么在意,他也没时间看这些。就连他自己,也只演电影不演电视剧。
“好,就看这个。”宋信之定睛一看电视剧名,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家的诱惑》?好像还挺出名的。
剧中的洪世贤正在和艾莉偷情,一会儿之后,他对坐在梳妆台前的艾莉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洪世贤还没接话呢,今夏就乐得大笑起来,手扶着床边,眉眼都弯成了月亮。宋信之没去管电视里在说什么高能台词,他的目光都定在今夏身上,随今夏的笑而笑。
今夏看完高能片段,回头就对上宋信之充满温度的眼神,立刻避开视线,嘟哝道:“看我干嘛,我还能有品如好看么……”
“还想看什么,自己调台,我跟着你随便看看。”
宋信之越是这样体贴,今夏就越是不自在。尤其他这种体贴还和以前不同,以往他都要想尽办法讨些甜头,亲亲抱抱的,如今却是完全不在意,好像只是想对她好,没有再提任何要结婚、和好的话。
今夏心事重重地看了会儿电视剧,也没记住剧情,净琢磨宋信之有什么意图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今夏给宋信之又喂了一次粥,被他看得手脚僵硬。
“今夏,你去把我爸派的保镖叫一个进来,扶我去方便一下。”宋信之这么一提醒,今夏才想到这一节,忙火烧屁股似的蹦起来,出去叫人了。
她站在走廊上,等脸上的温度冷却下来。真是要了命了,宋信之现在规规矩矩的,反而是她自己想东想西,心里有鬼。
正站着,任洋一个电话打过来:“终于舍得回来啦?也不知道来个消息,光让我着急。”
“啊,对不起!”宋信之受伤受伤又受伤,弄得今夏完全没心力去想其他的问题,“我是回来了,我自己没事,宋信之受了伤,他是为了来给我报信才受伤的,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已经死在非洲,所以我没有办法抛下他。后来又……哎。”
“我已经知道了。”任洋语气复杂,“你们俩的事,在网上传得已经是沸沸扬扬。”
今夏傻眼:“啊?”
“你还不知道吗?”任洋把网上的流言跟她大致说了一遍,今夏没想到粉丝们还在关心宋信之的安危,只觉现在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处处有问题。
任洋还安慰她:“不过你也不必想太多,宋信之的真实消息,包括住院地址,都被捂得挺严实,风波对你的现实生活影响应该不大。你家楼下现在倒是整日有记者蹲守,既然你没回去过,之后也别再贸然回去。如果没地方住的话,记得来找我。”
今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嗯,我明白的。改天再约你出来,好好谢你。”
“我在录新歌呢。”讲到音乐,任洋的语气飞扬了起来,“你要真想感谢我,改天带几杯奶茶来录音室探班吧。”
今夏一口答应下来,回到病房时,宋信之也没问她在外面干什么,倚在床头说自己要买书来看,找她要手机过来,挑选了一些网上商城的书,寄到医院。
“今夏。”把手机交给她的时候,宋信之忽然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是继续开奶茶店,还是回去做安保工作?”
今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奶茶店的工作,我只负责一些新口味的决定,日常运行工作,有秦美娜带着人忙活就可以。安保工作的话,经过这次,我也有些心累了。”
宋信之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问:“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学校学点其他的东西?比如影视理论和制作方面的?”
今夏先是茫然了一会儿,理解了宋信之的意思后,她按着胸口问:“我可以吗?我是对影视感兴趣,可我一直在安保公司,上学读的也都是体校。”
宋信之轻笑:“只要你想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今夏听出他的意思了,摇头道:“那就没有必要了,我承你的情,但我没办法接受。”
宋信之面露狡黠:“谁说我要硬把你塞进学校了?我是想给你推荐老师,你可以准备考试啊。”
今夏怀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会在我考试的时候,偷偷疏通关系呢?”
宋信之没说话,只笑呵呵地看着她。今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扭头过去:“不跟你说了。”
是啊,她明知宋信之在乎她,什么都愿意为她做,她潜意识里很清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今夏,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甚至先上着课也可以。你的时间还很长,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顾虑那么多。”宋信之话说得点到即止,扯着被子慢慢躺下,“好了,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欸,等一下!”今夏忽然想起任洋在电话里和她说的话,“你知道你受伤的事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吗?你的粉丝们都很着急。”
宋信之也有些惊讶:“我不知道,我看手机的时候,你不都在旁边监视着吗?这样吧,我发条微博。”
宋信之的微博发出去后,一秒就有人回复,楼层叠得越来越高。因为他发得简洁,只说自己身体没有大碍,感谢大家的关心,希望大家不要打扰事情的其他相关人,尊重他的隐私。
“呼……”
如此又过了两天,宋信之稍微有精神了一些,反而劝今夏出去走走,不用整天守着他。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以后总不至于再也不见我了吧?所以我不着急。”宋信之深邃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今夏,她僵硬地点点头,顺势答应出去走走。实际上,这样的宋信之,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