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遗憾
手术室前,艾汐洛陪着奶奶将麦霆送进去,有亲戚轻声嘀咕,“奕杰这孩子,果真不来。”
艾汐洛好像看到麦奕杰闪进楼梯间,急忙追着下楼梯的他,“奕杰,等等我。”
他不忍心看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停下来等她。
她追上他,喘着气说:“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见?”
“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他坐在楼梯上,回忆曾经: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因他的出轨而变得支离破碎。那些年,他对我不管不问,和他的情人风流快活。等我红了,就找奶奶拿钱挥霍。现在,他生病了,那女人索性不管,只好回来博同情。
麦奕杰的这些经历,一度使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后来,热爱上音乐,才让他打开心扉,与这个世界对话。而他对感情,也极度没有自信,直到遇见艾汐洛,才让他对爱充满想像。
“我不是要你原谅他,只是希望你放过自己。如果一直沉浸在这段过往,你怎么能够快乐!”她也跟着坐下来,“我更不希望你将来后悔,在该珍惜的时候,没有抓紧父亲的手。就像我一样,心中永远有一道伤口。”
她一落泪,他的心都碎了,“别哭,我答应你,上去看他。等他出来,我们就走。”
他们回到手术室前,见奶奶呆坐在椅子上,他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啦?”
亲戚回答,“刚才医生出来说,手术不太顺利,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内心撕裂的疼痛,走到手术室门前,无声地哭泣,“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真的会后悔。”
“叔叔会没事的。老天爷不会同时遗弃我们,总会给你一个尽孝的机会。”她和他并肩而站,心中不停祈祷。
他回想与父亲的一切,留下的尽是欢乐。原来,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只要父亲能好起来,他一定要找回那些遗失的美好。
医生微笑着走出来,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麦奕杰推着沉睡的麦霆回到病房,他很久没仔细看过父亲,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风霜。
不一会儿,麦霆醒来,望着床边的麦奕杰,他的眼眶不禁湿润。这世间,唯有爱能抚平一切创伤。他们握手言和。
看着这一幕,艾汐洛心想:可以放心地回去工作。于是,她悄悄给奶奶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走廊上,麦奕杰追出来,“谢谢!”随后,他拥抱着她。他觉得认识她,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她总是为他解决各种问题,陪他渡过那些煎熬的日子。
“好好孝顺叔叔,这样我的遗憾也会少一些。”
他不想放手,只是想到她已选择薛语灏,不能再打扰她的幸福,才万般不舍地松开她,“叔叔在天上看着你,所以要多让他看到你的笑颜。”
“会的。”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发生这件事后,麦奕杰明知无法拥有她,却再也放不下与她的种种。他在心里发誓: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要一直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