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很幼稚吗?”男人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咆哮着,“她就这样扔下一张离婚协议书,人就跑了?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什么了?三岁小孩玩的过家家吗?”
会议长桌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很温文儒雅,斯文极了,脸上还戴着一副无框的镀金眼睛,更添显他的魅力。
虽然他是专办离婚的律师。
这会儿他噙着笑,看着他的客户在面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时的叫嚣怒骂。
“阿成,你笑什么?说句话啊!这难道不是很幼稚吗?”何子霖忍无可忍,将矛头指向他。
“好啊,你希望我说些什么?”两手一摊,他向来不插手家务事,夫妻吵架磕磕碰碰很正常,清官也难断家务啊。
更别说何子霖要他骂的人还是他的表姐。
“说江雨晴那个女人真是蠢,竟然会相信那些媒体记者凭空捏造的八卦!”
何子霖此时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他蓄着一头短发,根根像刺猬帽般的上竖,细长的脸、刚毅的浓眉,凌厉的双眸,组合出一张极具个性的脸。
他们之前也有争吵过,可是至少还会有解释的空隙,这次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跟他玩消失。
“有的女人或许温软可训,能够容忍自家的男人在外面偷腥,不过那其中一定不会包括我表姐。”阿成和何子霖的性子半斤对八两,谁也不见得比谁好对付。
“我哪有偷腥?”何子霖气急败坏的捏住周刊吼道:“这上面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暗度陈仓、凭空捏造,记者也只不过是拍到了那一幕而已!就扭曲了整个事实,这帮该死的酒囊饭袋、社会蛀虫!”
“但是那一幕刚巧拍到的是你搂着那位正妹从宾馆里走出来啊!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什么正妹,那是我的一个朋友,经常一起合作的合作伙伴,难道男女之间就真的没有单纯的友谊吗?非得整得那么龌龊、下流、肮脏吗?”何子霖拉开椅子坐下,“他那天只不过是不舒服,酒喝多了,我陪她到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而已……”
“每个偷吃的男人都会找些理所当然的烂借口,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借口,你就敢保证你跟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而且她还是无理智的状态下,没有发生点什么美妙的事情啥的?”王志成调侃的说道。
何子霖皱起眉头,一会儿看向巨大落地窗下的车水马龙,一会儿又看向那桌上早已被他揉的紧皱不堪的周刊,最后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视线落在了王志成的身上。
“你要不要把具体详情告诉我?”身为律师的王志成举起手腕,看看表上的时间,“最多还有半小时,我表姐她就要到了。”
从所谓的“婚外情”爆发到今天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多礼拜了,江雨晴那天当晚看见花边新闻就果断扔下离婚协议书走人,并委托她表弟又是自己好朋友阿成来择日商讨离婚协议。
这期间何子霖本想去岳丈家找她的,但是因为气不过妻子竟然不信任他,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还整这么一出儿戏来?
哒、哒、哒……
会议室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响亮。
江雨晴来了……
有人看就吱个声,没人看我就只能换书了,单机的滋味很不好受……(脑瓜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