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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出国前夕

  易千帆定了出国的时间之后,工作室也进行了一番整顿,本以为会有大批人离开,最后只走了一人。而且这人来得时间也是最短的,走了刚刚好。剩下的成员都是跟他一路打拼过来,不仅有主顾之宜,还有陪伴之情。

  易千帆怕大家太闲,还给工作室成员报了各自负责领域的网络培训。大家不禁哀嚎一片。只有大力和水手由于要轮流陪老板出国,而幸免于难。于是两人幸灾乐祸的编出一句口号来:老板工作,你们工作。老板学习,你们学习。同进退,共发展。

  不用说,两人的得瑟劲儿招来了同事们一顿的白眼。

  易千帆选择在出国前一个周六晚上去李乔家里拜访。所以白天回到胡同小院的李乔一直就在酝酿好的契机给家里人提前交待男朋友的事。但总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夕阳西斜,倦鸟归巢,母亲大人开始准备晚餐了。李乔殷情地帮她上下忙活着,“老妈,晚上的菜是不是有点少?”

  “不少了吧。石磊晚上有事不能来。你姐减肥,够你吃了。”

  “你说,如果再加一个男生一起吃饭的话,会不会少?”

  “多大的男生?”

  “二十几岁吧。”

  “冰箱里还有肉,只要你把人带回来,不愁没吃的。”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看着老妈一脸淡定地样子,李乔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时谢心田走了出来:“我没听错吧,我们家独身主义者要带男生回家吃饭?”

  “不必太过惊讶。”

  “不会是来过一两次的邓医生吧。”

  “你跟邓医生成了?”母亲大人一脸兴奋的问到。

  “我再申明一次,我和他是合作伙伴,千万别乱搭线。另外,我也郑重的宣布一下,我有男朋友了,一会儿他正式登门拜访。”

  “比邓医生好?”

  “谢心田,想打架是不?一会儿人家就过来了,别乱造绯闻。”

  “谁稀罕呢!我只是觉得吧,你不能跟邓医生在一起,也不用退而求其次吧。”谢心田话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

  李乔蹭的一下跑去开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捂得严严实实黑衣人拉了进来。

  “还顺利吧?”李乔低声问到。

  “嗯,你们家还挺不好找。”

  “巷子深处有佳人。”李乔轻生说到,两人相视而笑。

  “乔乔,人到了就带进来。在外面嘀咕啥?”谢妈妈高声说道。

  李乔把人带到客厅里,易千帆把帽子和口罩拿了下来。

  李乔为双方做介绍,易千帆礼貌问好,但李晴柔和谢心田两人已经全程脱线了。她们不可置信的盯着来人的脸,大有不盯出个窟窿不罢休的架势。

  易千帆咳嗽了两声说道:“阿姨,心田姐,初次拜访,有点突然。这是我带的鲜花和水果,希望你们笑纳。”

  “哦,千帆呀!你确实是那个千帆么?”李晴柔疑惑的问到。

  “阿姨,货真价实。”

  “你……来我们家干嘛呢?”

  “我和李乔的男女朋友关系,希望得到您的认可,我们是认真交往的。”

  “冒昧问一句,你究竟看上我们家李乔什么呢?”谢心田不解的插话到。

  “看上她这个人。”

  “这事太魔幻,容我缓缓。”谢心田拍着脑袋,扶着心口说到。

  “缓啥,跟我一起做饭去。乔乔,你陪千——千帆吧。”李晴柔把谢心田拉走。

  李乔带着易千帆到院子里转转。院子不大,在右边种了一棵高大的白玉兰树,虽然花期将过,但还有点点花朵藏在树间,淡淡的花香飘散在晚风中,甚是怡人。

  院子的左边,搭了一个亭子,亭子外爬满了树藤和牵牛花。亭子内放置了圆形石桌和石凳,倒是夏日纳凉的好地方。

  易千帆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小院,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颗玉兰树下跟着父亲习武?”

  “嗯,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小时候还爬上树去摘过花,你等等……”

  只见李乔身手敏捷的爬上了玉兰树,又身轻如燕地从树上跳下来,来到易千帆面前,将手里的玉兰花递给他,笑吟吟地说:“玉兰花赠君子。”

  易千帆笑着接过花朵,然后把自己浑身上下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只好把李乔手拉过来,把他的手放上去,笑着说:“投之以花,报之以人。”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李乔说完只管站着傻笑。

  如果此时有背景音乐,那必然是那首: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院子里的两人浪漫着,而厨房里的两人沉默着。谢心田是因为震惊到无语,李晴柔是因为震惊过后的无解。最后导致一顿晚餐吃得无声无息。

  其实李乔没想到母亲大人反应会这么大,所以她也不敢说话,等待着母亲大人的审判。饭后李晴柔终于发话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易千帆正襟危坐地对答:“正好2年半。”

  “两年半?李乔好样的啊,瞒得够久的。”谢心田咬牙切齿地插话到。

  “上次老妈问的时候我说了呀。你们不是没信嘛。”

  “什么时候?”

  “就有一次母亲大人说,乔乔啥时候找男朋友。我就指着电视里的千帆说,那就是我男朋友。然后你们以为我是犯花痴。”李乔无辜地耸了耸肩。

  “那干嘛当时不带上门正式介绍呢?”

  “我这不是等感情稳定了一些,才敢嘛。否则前脚进了家门,后脚说掰了,这得多糟心。妈,您说是吧?”李乔语气讨好地对李晴柔说到。

  谁知李乔的讨好并不管用,李晴柔少有的严厉说道:“我不同意。”

  李乔知道母亲大人会有些抗性,但没想到态度如此坚决。气氛突然凝固,没人敢说话。

  李晴柔继续说道:“千帆,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是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

  “阿姨,我知道。我和李乔清楚你们的顾虑,所以我们俩才没有着急地告诉大家。2年半的时间足以证明,没有天生的合适,只有经历过岁月磨合后的相惜。”

  易千帆此话说的很平淡,但却令人动容。

  李晴柔语气缓和了一些,“关于你们的年龄、生活圈层这些诸多不合适,我都可以忽略。但有两件事是作为一个母亲无法忽略的。

  第一件,你是偶像明星,这决定了你无法公开和我们家乔乔的关系。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永远只能活在暗处。最简单的,她要是生病了,你可能都无法陪她去医院。

  第二件,大多明星结婚很晚,尤其你才22岁。作为母亲,虽然从来不催促她。但心底里还是希望看到她在正直好年华的时候,披上嫁衣。”

  不得不说谢妈妈的两件事,直戳人心窝。虽然李乔有时候比较离经叛道,但是作为母亲,还是希望女儿拥有天底下最平凡的幸福。

  易千帆听完李晴柔的话还挺感动的,难怪李乔那么在乎她的养母,“阿姨,对于您的第一个不希望,也是我不希望的。虽然目前我做不到,甚至不敢跟您保证时间,但我正在为此积蓄能量。”

  “万一哪天媒体问到呢?”谢心田插了一句话。

  “我会如实回答。”

  “我从来没有那么庆幸过,家里住得比较偏。”

  “谢心田,夸张了吧。”李乔搭腔到。

  “比起你们不公开,我是比较担心你们公开。你没看那个叫常音的被骂得多惨。”

  “你可以不看嘛,到时候我给你把所有abr /br /都卸载了,可好?”

  “要不提早给我换个老年手机得了。”

  “你们两姐妹少插科打诨,说正事。”

  易千帆咳嗽了两声,继续回答李晴柔的第二个问题,“阿姨,您提到的结婚的问题。我理解的结婚是两人感情顺其自然到了可以结婚的地步,我不会拿她跟职业做权衡,职业原因不会凌驾在我们结婚之上。”

  “那你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么?”

  “我想,应该是当我有一天问李乔,我们结婚吧。她回答我好的时候。”

  “万一你一直不问,反过来李乔问你呢?”谢心田又开启了插话模式。

  “她应该不会问我,我应该也等不到她问。”易千帆说话里带着点无奈。

  谢心田看得直摇头,“李乔,你之前独身的宣言已经告破,那不婚呢?”

  “那个嘛,现在不好说,咱也不敢说。”

  “妈,我觉得有个人能妥妥贴贴地收拾她挺好的。尽管我也不怎么看好。”谢心田撇撇嘴说到

  “谢心田,嫁了可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儿。天天得自己煮饭,洗衣,伺候公婆,哺育小娃。不是996,是一年365天全年无休,有你现在搁家里舒服?”

  李乔此话够狠,说得谢心田一激灵:“妈,我还是不要嫁了吧!”

  “你看看,她策反起来,溜得很。”李晴柔无意识地向易千帆抱怨起了李乔。

  “阿姨,你看吧,不是我不想娶。而是人家压根儿没想嫁。”易千帆也跟着李晴柔一起抱怨起李乔来了。

  两人这一来二去,气氛活跃了不少。

  李晴柔继续抱怨道:“李乔呢,性格倔强,好强,什么事喜欢独自扛,好决断,太自我。”

  “还有,高傲冷漠,说话扎心。”谢心田也当仁不让的跟风。

  “诶……我这是遭围攻了么?”李乔被说得眉心直跳。

  易千帆笑着说:“好像是。不过……我胸襟开阔,你的那些缺点我包容了。”

  “呵,我谢谢你啊。”

  “啧啧,没眼看。”谢心田又只能摇摇头,然后继续说道,“妈,你说吧,我们家不开花则已,一开来俩儿。”

  “你的事我不管,只要你安份和石磊结婚就行。至于李乔和千帆,留待观察吧。无论你们是要主动公开,还是要结婚,都得先经过我同意。”

  “那是自然,我们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易千帆诚恳如释重负地答应到。

  易千帆被大力接走以后。李晴柔和谢心田开启了对李乔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审问。从恋情开始到易千帆的家庭,再到这次被黑事件。点点滴滴,说得李乔昏昏欲睡,最后三人不知道何时在李晴柔的卧室沉沉睡去的。

  由于最近易千帆在家里待的时间很多,李乔也常常出没,所以李乔和易妈妈的关系好了不少。为着易千帆要出国,沈雨虹带着儿子吴敌,提前来京看易千帆。易家也把李乔叫了过去吃饭。

  沈雨虹不知道李乔会来,也没告诉我儿子。所以他们到了以后,吴敌见他表哥竟然谈恋爱了,那吃惊的表情可以吞一只鸡。吃惊完了以后,还不忘逗比的行了个鞠躬见面礼,喊了一声:“嫂子好!”

  易千帆听了只管笑,李乔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叫我乔姐就好。”

  席间,大家祝贺吴敌考上了心仪的师范大学体育专业。沈雨虹则不忘吐槽自家儿子:“你们看看,他这幅样子,哪有半点以后要为人师表的样子。”

  “姨母,你管管我妈。她整天老是嫌弃我打扮。我哥也这么打扮,怎么我就不可以了?”

  “你哥啥时候搞了一头卷毛啦?”沈雨虹回怼到。

  “就有,是吧哥。”

  大家看着易千帆,他无奈地回答道:“是有,在拍杂志和演唱会的时候。”

  “你看,我说有吧。”

  “你哥那是营业时候的打扮,你可见过他私下也这么打扮?”

  “正因为我哥能营业,我不能营业。所以私下里才要打扮一下嘛。这都不让,我也太难了。”

  “你要有你哥长得好看,我也就允了。”

  “还来人生攻击,这家我没法儿待了。”

  大家看着两母子斗嘴,不亦乐乎。

  “怎样?又要离家出走?这次你要再敢仍一封信就走。回来断绝所有粮食供应。”

  “小敌,听你姨母说,你这次自个儿跑去XZ啦?”易爸爸问到。

  “是呢,川西那边也去了。穷游,最后身无分文,多亏表哥接济我。”

  “我咋不知道,千帆,你给了他多少钱?”沈雨虹问到。

  “小姨,不多。”

  “哼,吴敌,你能耐啊,多事之秋,还打扰你哥。”

  “我是慰问表哥的时候,顺便借的,以后挣钱了会还上的。再说了,多大点事,我相信我哥:君子坦荡荡,扶摇直上不是什么问题。”

  “夸我钱还是要还的。”千帆慢条斯理的说着。

  “呵呵呵,哥,你也忒不地道了,找了女朋友也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呀。”

  “我……我哪曾想你也会想要找女朋友。”

  “你干脆说我不食人间烟火好了。”

  “嘿嘿,哥变得活泼了不少。看来都是乔姐的功劳。”

  “嗯,小敌说的对。你们要多向小乔学习,心态好,做什么事都好像从容不迫似的。”易奶奶满脸笑意的说到。

  “奶奶您这一顿当面夸奖,让人挺不好意思的。”李乔终于开口说话到。

  “哈哈,我可不像你们爷爷,只会背后叨唠:小乔这孩子呀,不错,沉稳大气,动静皆宜。”易奶奶学着老爷子的口气调皮的说到。

  “爷爷都没有这么夸奖过我。”易千帆笑笑。

  “也没有这么夸过我。”易千舟起哄到。

  “我好像也没有。”易爸爸接力到。

  “我就更不可能有了。”吴敌也跟着热闹。

  “哈哈,你们几个少起哄。我夸你们的忘了可以,骂你们的得牢牢记住。你们奶奶说得对,见贤思齐焉。”易爷爷一句话总结到。

  “易老说得太好了,以后我们家吴敌放养到京城我也可以放心了。”沈雨虹接话到。

  “小敌以后是打算住校,还是住我们这里啊?”

  脱离了老妈的苦海,又要陷入姨母的牢笼,吴敌赶忙回答道,“姨母,这离学校挺远的,我还是住校吧。”

  “那每个周末过来,姨母做好吃的给你。”

  “周末我得上一些兴趣班,搞一些社团之类。不用每周都来吧。”

  “你打算上什么兴趣班?”沈雨虹问儿子。

  “跆拳道得续上。乐器班得报上吧,行走江湖不得具备一些才艺呀。”

  “报乐器班?可拉到吧,初中时给你买的吉他放旮旯角,都已经生锈了。关键吧,你还五音不全,这事儿强求不来。”

  吴敌被自己亲妈揶得捶胸顿足地的,把大家逗得乐不可支。

  “小姨,唱歌跑调,还是可以学习乐器的。这里就有现成的参考。”千易帆说着看了看李乔。

  “乔姐?”吴敌发问到。

  “我算不得五音不全,只是唱歌难听了点。”李乔瞪了一眼易千帆。

  “乔姐你学的什么乐器?”

  “古琴。”

  “哇,有点厉害哟。是不是那种范儿,琴弦一挥,砰,杀敌无数。”

  “哈,我当时学古琴的时候也这么想过,可惜并没有。你要是学古琴估计可以做到。”

  “我也觉得,小敌可以。”易千帆不厚道的接话到。

  “敌哥,你绝对可以。”易千舟领悟过来也附和到。

  吴敌懵了一下才领悟到他们是在调侃自己弹得难听,杀人以无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乔姐。我今天遭受了一轮一轮的暴击呀。”

  “你有特别感兴趣的乐器么?”李乔略带微笑的问到。

  “好像没有。”

  “行家,推荐下。”李乔看着易千帆。

  “学打击乐器可能比较好上手。”

  “那就架子鼓,挺酷的。诶,我感觉以后我们可以组一个家庭乐队。中国风的那种。怎么样?”吴敌兴奋不已。

  “心倒是大,还没开始学呢。人家千帆千舟谁不是练好几年的了。你能拿出你打篮球,练滑板那个劲儿呀。估计早就学会吉他了。”沈雨虹不忘打击他。

  “有句话叫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呀。乔姐,你当初学古琴是因为喜欢?”吴敌虚心求教到。

  “还真不是。”

  “他弹古琴,我第一次见也很意外,但现在看来好像又很符合她的气质,有种侠骨柔肠的感觉。”易千帆插话到。

  “有一些东西,刚开始没有喜欢不喜欢。可能只是因为某一个原因去接触她。发现并不讨厌后,会想要开始一点点探索。然后新鲜期过了,要么束之高阁,要么死磕到底。挺过这个枯燥期,你就会步入一个新台阶。再之后你和她建立起一种亲密关系,最后到相互成就。”李乔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分享了自己的心得。

  “哇,分析的好精准。那么乔姐枯燥期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当时就咬牙切齿对着琴说,我就不信降不服你。现在说起来有点二。”

  “哈哈,这样也行。”

  “或者你早点给乐器取一个名字,把这种亲密连接先打通呢?”易千舟在一旁支招到。

  “你的吉他叫啥?”

  “剑客。取自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吴敌向弟弟竖了竖大拇指。

  “乔姐,你的呢?”

  “抱朴。”

  “抱普?”

  “朴素的朴。保持本有的纯真,不为外物所惑之意。”

  “听起来很高深啊。”

  “小乔说的抱朴来自《道德经》,‘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现在少有年轻人读《道德经》呀。”易爸爸接过话感叹到。

  “我曾经也是少不更事,心境浮躁,急功近利。学古习琴对内心的修养却有裨益。”

  “乔姐,你太牛了吧。比我的境界不知道高了好几重。”

  “这么说,米饭也比你多吃了好几十斤。其实没有那么高深,路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肉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李乔打趣到。

  后来吴敌在练习架子鼓无数次想放弃时,回想起今天的聊天,都会成功把他从放弃的边缘拉回来。如此来来回回拉锯,直到某一天他欣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在鼓中挥洒自如,恣意释放。他给自己的架子鼓取名无敌,寓意自己战胜自己。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前最让人依依不舍的是易千帆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段时间尽管有很多人陪伴着他,但未来的路还是得他一个人去走。

  易千帆走之前去了李乔家里两次,认识了未来姐夫石磊。用餐时,刚好提起了石磊第一次上门的时候贯彻家规的囧事。谢心田自然不会放过易千帆,明星光环也罩不住。谢心田气哼哼地感叹道:“李乔太狡诈了,当时定家规的时候,故意避开了做饭和俯卧撑。”“那你加的两条也不容易呀。”

  “所以今天一并展示了吧啊。”听到谢心田喊话后,李乔心虚的擦了擦汗。

  易千帆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谢心田幸灾乐祸地向他解释道:“第一哄我母亲开心;第二唱歌跳舞讲冷笑话。”

  易千帆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李乔,满眼的求生欲在李乔扶额的时候破灭了。

  遇到了一个会挖坑的女朋友,自己也只能跳了。

  易千帆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给大家讲个冷笑话吧。一个糖,在北极走著走著,觉得他好冷——于是就变成了冰糖。”

  “果然是够冷。”谢心田说到

  易千帆再接再厉,“一只猪走啊走啊走到了英国,变成了什么?”

  ……

  李乔快速接住他的梗,“哦,我知道,变成了br /ig。”

  “一只羊在吃草,狼从它身边走过却没吃它是为什么?”

  ……

  谢妈妈试探性回答道:“不会是因为他眼瞎吧?”

  “嗯,阿姨答对了。”

  这下子成功把谢妈妈逗乐了,也算是一箭双雕。

  饭后,易千帆借了谢心田的吉他,现场弹唱了一段《我们的故事》。这首他第一次写给李乔的歌,李乔也很久没听了,第一次听的时候是心跳加浪漫。现在再听他演绎,更多的是彼此在时光沉淀以后的心心相印。

  谢妈妈和谢心田听着易千帆娓娓道来的清唱和吉他声,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

  尽管两人以后还会有千山万水要跋涉,但当下的宁静美好,真实而动人,足够给予大家支持他们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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