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阳眼睁睁看着韩冰辰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刻她觉得天都塌下来,眼前一片黑暗。
她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开心,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开心,……谁来帮帮我,救救我的开心,救救它!”
“没救了,你的狗已经死了!”周围有人说道。
“没有,它还没死,它还有救,我求…求你们了,帮…帮它!”季暖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周围的人求救。
“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正常行驶。”小车车主见狗死了,也为自己辩解。
“伤成这样没救了,姑娘你还是赶快把它挪到路边上吧,这样待在路中间太危险了!”还是有人劝道。
季暖阳咆哮着反驳,“我说了它没死,它还有救的,它不会死的!”
白凤霖远远的看见有很多人围在那里,以为有热闹看便走了过去。
他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布玩偶,是准备去季暖阳家送她生日礼物的,可看清眼前的一切,他差点失控,是季暖阳和开心倒在血泊里。
“暖暖,你怎么了?”白凤霖扔掉手中的布玩偶,飞速来到季暖阳身边惊声问道。
看到白凤霖的季暖阳又有了希望,她抽泣着说道:“你救救开心,你救救它,它流了好多血!”
“好,好,我救它,你别着急!”
白凤霖看着此时的季暖阳,她哭的眼睛红肿,光着脚,白裙子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无助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它没死,快救救它,它还有救!”季暖阳像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催促白凤霖。
白凤霖用手探探开心的脖颈,它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怎么办,他该怎么告诉季暖阳?
想了想后他还是决定告诉她,况且也瞒不了,“暖暖,开心已经去了!”
“不可能,你也骗我!”季暖阳抽噎着反驳。
“暖暖,你冷静些,开心已经去了,就不要再折腾它了,让它好好走吧!”白凤霖温声劝解着崩溃的季暖阳。
“它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季暖阳又呜呜的哭起来!
其实她知道,开心它已经不在了,她看着它咽了气停止呼吸,只是她不想要接受罢了!
白凤霖抱住痛哭不止的季暖阳,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暖暖,开心它最爱的就是你,它把你看做它生命的全部,所以它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你振作起来,开心在看着你呢!”
季暖阳依旧放声大哭着,哭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
白风霖紧紧的抱住季暖阳,眼眶发红的他继续小心安慰着她,他的心疼的都揪到了一起,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崩溃过!
等季暖阳情绪稳定一些后,白凤霖打发了小车司机,又把开心挪到了路边,然后打电话找人把季暖阳和开心送回家!
屋子里的蛋糕和饭菜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开心被放在地上,它就那么静静躺在那,没有了温度!
季暖阳窝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开心就这么没了!
白凤霖端了一盆水过来,他要帮季暖阳清洗一下,她现在浑身染上了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暖暖,别难过了,我帮你擦一下身上的血!”
白凤霖说着先帮季暖阳把脸擦干净,再拉着她的手小心的帮她擦拭着。
季暖阳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白凤霖帮她擦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哎!”白凤霖叹了口气,继续细心帮她擦拭着。
季暖阳腿上和脚上的血最多,眼看盆子里水已变成了红色,白凤霖只得又换了一盆水帮她清洗。
这时,他突然发现季暖阳的脚上有个很大的伤口,皮肉已翻开来,他震惊道:“暖暖,你的脚什么时候扎伤了?”
季暖阳只是低头瞟了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白凤霖赶忙去找药箱,“你们家的药箱放在哪?”没有得到季暖阳的回答,也不指望她了,只能自己翻找。
还好很快白凤霖便在客厅的抽屉里找到了酒精和伤药,他赶忙拿出来帮季暖阳清理伤口。
他蹲在地上,拿起棉签沾了些酒精,小心翼翼的清洗着伤口,轻生安慰道:“暖暖,你忍着些,可能有点疼!”
季暖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感!
开心被撞飞,韩冰辰转身离开的那一幕像一根刺扎在季暖阳的脑子里,刺激着她的神经,对于身体的这点小痛,她已完全没有了知觉!
白凤霖小心的帮季暖阳把伤口用酒精消了毒,涂上了伤药。
他刚才进来时就看到了满屋子精心的装饰,一桌子没有动过的饭菜,甚至还插着蜡烛的生日蛋糕,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季暖阳和开心会出现在公路口?
是谁造成的这一切,再看着像失了魂般的季暖阳,如果知道他放在心上的女孩被谁伤害成这样,他可能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凤霖不敢去问季暖阳,只怕更加伤害到她,他只能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愤怒。
白凤霖想着得先解决眼前的事,季暖阳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回来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他试图和季暖阳商量!
“暖暖,现在天气还很热,我们不能一直把开心放在这里,我们给它找个好地方好不好?”
季暖阳点了点头道:“好!”
白凤霖能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已经接受现实的她知道,她不能让家人看到自己现在这样,更不能让爷爷奶奶看见开心的尸体,他们年纪都那么大了,她不能再让他们受刺激为自己伤心。她已经是大人了了,她得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白凤霖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季暖阳这么爽快便答应了,他接下来要劝的说卡在喉咙没有说出来。
于是他赶忙改口道:“那好,我们一起给开心找个好点的地方!”
季暖阳和白凤霖把开心埋葬到了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坡下!
她在那里坐到了天黑,什么话也没说。
白凤霖静静地陪伴着季暖阳,他知道她很难过,她的伤痛只能时间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