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陶笙连句话都没和李慕见说上,四个人除了郑染是真心在吃饭之外,他们三个心事重重。
陶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旁边地郑染已经睡熟了,起床披了一件衣服就下了楼。
沙发上,李慕见盖着薄薄的毯子,听见有人下楼,立刻坐了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笑。
“为什么没睡啊?”陶笙压低声音问。
“过来告诉你!”李慕见朝着她招手,陶笙刚走进他,他就把她拽到了沙发上,把毯子盖在了两个人身上。
“你疯啦?他们在呢?”
“你已经六个小时零八分钟没有以奴朋友的身份和我说话了。”
“他们不是在吗?再说了,女朋友身份和你说话是什么样的啊?”陶笙笑着问道。
“那是我说错了,是我已经六个小时零九分钟没有行使男朋友的权力了。”李慕见说话在陶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陶笙低头害羞地笑了。
“为什么还不睡,是不是就等着他们都睡了然后下楼偷偷占我便宜。”李慕见开玩笑道。
陶笙扬起手,十分不自然地说:“再胡说,我打你啊!”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还有暴力倾向,命苦啊。”李慕见又把陶笙搂紧了一些。
“哎呀,真的是。我是因为你的合同睡不着。”陶笙红着脸窝在李慕见的怀里。李慕见手臂微微用力,把陶笙抱得更紧了一下:“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道歉啊?”
“可能真的要委屈你一年半了。”李慕见也是因为这件事睡不着,在他来说是一点都不愿意委屈陶笙得,可……
“谈恋爱又不是给别人看的,这算什么委屈,但是为什么是一年半啊,不是半年吗?”陶笙听见李慕见说一年半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钱尘真的拿自己的合同和李慕见谈条件了。
“我想带着莫哥,小梦,平意姐和张兆一起走!”李慕见深吸一口气说。
陶笙恍然大悟:“对呀,他们也是ZMR公司的。应该的,应该的。”
“但我们的关系就要瞒上一年半了。”李慕见十分不开心,陶笙倒觉得没有什么。
“本来我也没准备公开呀,要是公开了,我就会变成你粉丝的公敌的,没准她们会堵在我们家门口,往我脸上扔臭鸡蛋,或者给我寄恐怖箱,哇,想想就可怕。”陶笙故意开玩笑都李慕见笑,可李慕见好像真的很介意这件事,转个身子,直接双手抱住陶笙,贴在她耳边说:“如果公开你会受到这样的待遇,那我会站在你身前,替你把鸡蛋变成鸡蛋饼,恐怖箱变成惊喜盒。”
陶笙往前挪了一下点了点头,突然两个人都木了。
“呃,你没……你没穿……那个吗?”李慕见结结巴巴地问。
“我……我……我睡觉当然没穿啊!”陶笙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脸红的能直接在上面烙饼。
“那,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李慕见和陶笙还面对面的抱着,僵硬的像两尊化石。
“我……我先撤。”陶笙飞快地往后退了一下,迅速转身,上楼之前,飞快地和李慕见说了一声:“晚安,早点睡。”
李慕见扯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低着头看了看:我这还睡得着吗?五分钟之后,洗澡间就传来了水流声。
郑染起床的时候,陶笙没有在床上,而是趴在了桌子上。
“陶小跑,你怎么在这儿,几点睡的啊?”
“嗯……刚睡,别叫我啊,困!”陶笙看了一眼表,倒头又睡到床上去了。
郑染下楼吃饭,楼下李慕见和钱尘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
“笙笙呢?”钱尘问,李慕见抬眼看了他一眼:该死,这是我的台词。
“她写东西写到早晨,现在又睡了。”郑染回答说。
“总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把她叫下来吃饭吧。”
李慕见:该死,这也是我的台词。
郑染看了一眼李慕见,笑着说到:“我可不敢,没睡够的陶小跑,那就是炸药。”
“我去吧!”李慕见猛地站起来:话让你抢了就罢了,这活儿再让你抢了,我就彻底郁闷死了。
陶笙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脸,眼睛都没睁,双手捂住脸说:“哎呀,郑大胖子,别闹,我再睡一会儿。”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李慕见低笑着说。
陶笙听见熟悉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了李慕见的脸:“你怎么上来了?没人看见吧。”
“都看见了,想起来吗?”李慕见地手摸着陶笙的脸,语气温柔地能滴出水来。陶笙捂着嘴摇摇头。
“那就睡吧,睡醒了再吃!”李慕见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陶笙眨了两下眼睛,水汪汪地让李慕见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一下。
楼下,郑染坐在钱尘对面吃面包,钱尘时不时往楼上看去。
“学长,你看出来了吧?”郑染也不看钱尘,低头吃着面包说。
“看出来什么了?等回去之后,告诉法务部门把李慕见的合约重新拟定一下,时常是一年半,里面的条款不变。”钱尘说话又看了一眼楼上。
郑染把手里的面包放下,抬头看着钱尘说:“学长,无论是一年半还是三年半,李慕见不公开不代表没有这件事。”
“呵呵!”钱尘也把手中的面包牛奶放下:“当一个人想做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学长,自欺欺人要不得。”郑染红着眼眶说。
“呵呵,也许吧。但有总比没有好,小染,你上去看看,慕慕叫个人怎么叫这么慢。”钱尘表面上纹丝不动,郑染自嘲一笑站起来往楼上走,才走上一个台阶就停住了:“学长,其实我没资格说你,一直以来我不也是在自欺欺人嘛!但以后不会了,回国之后我会递辞呈的,学长,这段时间麻烦您的照顾,也谢谢你(成全了我的青春年少!”
郑染说完之后就上了楼,钱尘脸上一点表情没有,但手上的面包已经完全陷下去了。